亚格耐斯瘫在床上。 大口地喘着粗气。 现在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 他万万没想到西雅特竟会来这一手。 他绝对不允许黛静受到伤害,可是如果不让她受伤自己就得作****不如的事情!而且这也是一种背叛!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黛静呆呆地站在窗边。 看着夕阳慢慢地沉下去,流下了一滴被夕阳染得昏红的眼泪。 没到傍晚地时候她就会感到出奇的悲伤、孤寂和恐惧。 白天拼命武装起来地坚强都会在这个时候垮成碎片,然后就要流着眼泪独自一人面对这漫漫长夜。 这些天她都一直在向所有人强调,亚格耐斯没有死,一定没有死,你们谁也不要放弃希望。 可是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死,她根本不敢确定。 她现在只有相信亚格耐斯没死。 另一种可能她想都不敢想。 一想她就会发疯。 即便如此,她还是偷偷地想过,如果那具尸体真的是亚格耐斯的话,那她推倒了棺材,把它摔倒在地上,它会不会痛?一想到这里她就会心痛得想不下去。
门开了。 西雅特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他那刻意装出来的关心在夕阳下显得无比晦涩。 今天亚格耐斯对他说,不管黛静被什么人娶了,他都不会怪她。 但如果他西雅特敢染指黛静的话他就永远都不会放过他。 西雅特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阴险地笑了。 不愧是亚格耐斯,知道威胁地威力都是在未兑现之前。 如果被威胁的人不怕的话,威胁也就全无效用了。 但是即使不威胁亚格耐斯,西雅特也不会就此放过黛静。 既然你这么爱她,我就一定要毁掉她!他决定今天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把黛静弄到床上去,然后再记下她的身体特征和反应在亚格耐斯面前描述。 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虽然他的脚步很轻。 黛静还是发现了他,猛地一扭头。 西雅特吓了一跳:没想到她现在还这么敏锐,连忙假笑道:“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我只是怕侍从们的声音打扰到你,才自己悄悄地走进来。 像个小偷,不是吗?”
黛静深深地低着头。 没有朝西雅特多看一眼。 她现在不想见到西雅特。 不仅是因为对他感到愧疚——她在葬礼那天对他很粗鲁。 还有对亚格耐斯的愧疚。 她曾经愚蠢地拿亚格耐斯和西雅特比较过,觉得亚格耐斯有很多地方不如西雅特,即使是没有明说,在心里想想也让她觉得十分愧疚。 而且,她还因为西雅特和亚格耐斯闹过别扭。 想起来就心痛愧疚得几乎要窒息。
“葬礼那天真是对不起。 请您原谅我。 ”黛静低声说。
“哪里,没关系的。 ”西雅特继续假笑。 瞳孔却开始收缩。 不知为什么,他发现黛静对他地亲热劲全没了,有的只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难道她看出自己的企图了?不会的。 也许她这只是焦急悲伤过度引发的疲惫而已。
他微微一笑,拉个椅子自己坐下,采用迂回地战略:“聊一聊吧,失去了亚格耐斯,我也很伤心。 找个人聊聊,心里也许会好受一点。 ”说着说着,眼里竟泛起了一层泪膜,在灯下亮晶晶的,惹人怜爱。
没想到黛静仍然没有朝他多看,仍然是低声说:“对不起,我很累了,想马上睡觉。 虽然很失礼,但是还是请您走吧。 ”
西雅特碰了个软钉子,面孔僵了一下,但没有死心:“这样不行的。 让我跟你讲几个古代的故事,也许可以帮你开解开解。 ”
“对不起,请您走吧。 ”黛静的态度异常的坚决。
西雅特不说话了。 眯着眼睛审视着她。 她这是特意作出的戒备?不像。 应该是一种本能的戒备。 那是一种无论如何都要为丈夫守贞的决心,才能让她无时无刻甚至是无意识地戒备所有的男人!
西雅特忽然觉得眼前地黛静地身体里涌出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使他不敢再对她施阴谋诡计。 黛静和他**完全不一样。 和他概念中地“女人”,也完全不一样!
他吞了口唾液,黯然地离开了。 忽然发现,黛静对他来说,也是个特别的无可或确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