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听到秋莲说的喜讯,二哥洛宁果然是不负众望,不负自己这些年来的呕心沥血地努力,终于考中了,而且成绩是相当的不错。
要说起来,洛宁能考中二甲第五名,这是出乎人意料的,毕竟他起步晚,又没有正式的学堂启蒙,这些年来全凭着自己一颗坚韧不拔的心,以及锲而不舍金石可镂的精神,才能有了今天的这好成绩!
的确这是大喜事,是天大的喜事!
喜房这里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洛宁考中二甲第五名的喜讯就传遍了鲁国公府,全府上下都跟着高兴,来给李雪娘恭喜的就连声不断。
李雪娘喜的是见牙不见眼,都合不上嘴了,连声吩咐下去,喜房侍候的,有一人算一人,赏一个月的月钱,其他人也都有礼。
一时间,鲁国公府又热闹起来。
谁都知道,自家大奶奶对洛家的三兄弟,那是比眼珠子还要疼,还要护着,这会儿二舅爷考了二甲第五名,大奶奶不欢喜才怪呢。
“雪丫头啊,你赶紧收拾一下,去洛府看看吧,你二哥今儿个大喜,你去帮衬一下你大嫂,多带几个人过去,省得脚忙脚乱的。”程崔氏听到洛宁考中了,竟也一下子病好了大半,就与程裴氏一起催着李雪娘出府。
李雪娘喜滋滋地答应着,就带着秋菊秋莲和秋眉收拾妥当,坐上郡主仪仗的马车就出了鲁国公府。
今天的长安城要比科考那天还热闹喜庆,原本就是年关之际,城里早已是一派喜气洋洋,大红的灯笼和彩绸,在这银装素裹的雪景中,显得更加令人赏心悦目。
这会儿赶上在年关的时候发榜公布科考成绩,可不就是喜上加喜,喜气盈盈,满城的欢声笑语!
“哟,这考中一甲第一名的是谁啊?谁考中了第一名?”
“不知道啊,看榜上的名字,好像是左武候中郎将,武连县公李君羡的二公子李漠染。”
“哟,是他呀?不愧是良将之后,有文采啊!”
“这话说得,老子英雄儿好汉嘛,自然是一辈自比一辈强!”
“诶你们看呐,那不是郡主的仪仗车吗?是安乐郡主仪仗出府了,想是她的那位科考的二哥也考中了吧?快找找皇榜上有没有?”
“叫什么名字来着?”
“好像是叫洛什么……洛?洛宁的?找找试试有没有这名字。”
“哎哟,还真有诶,找到了,是二甲第五名,不错的成绩啊。”
躲在人群后的洛府下人听到这几声议论,又亲眼看了榜上二甲那处,果然是写着自家二爷的名字,便心下欢喜难以自已,就撒丫子飞也似的回府报喜讯。
此时虽然是天气异常的寒冷,但是因为发放榜文,所以榜文前是人声鼎沸人头攒动,惊喜之人有之,悲愤之人有之,惋惜之声不时迭起,更有欢呼雀跃者乐不可支,找不到东南西北。
还有的人,不知是惊喜还是悲愤,在迫切之中细察榜文之后,突然间到底昏厥,引起一片不小的轰动。
就在这时,忽然走过来一小队人马,都是侍卫打扮,径直来到人群外。
众人一见纷纷避让开去,给这些人闪开了一条道,都诧异这些人缘何来此作甚。
侍卫中走出来三名内侍,一个个手执拂尘,面色高傲,傲慢地扫过鸦雀无声的人群,站在了皇榜之前轻咳了几声,然后扯着特有的尖锐的嗓音,开始照着单榜就念起了名字。
士子们随着那内侍的声音情绪起伏不定,脸上的神情也是阴晴不定变幻莫测,喜怒哀乐尽显!
没有一会儿工夫,原本还翘首期盼,抱着一线希望的学子,在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就呈现出失望之意随即就脸色惨白,甚至是放声大哭。
金榜就像人生的坐标,学子们看着它,那可真是几人欢乐几人忧愁!
“第二甲赐进士出身,第十六名,泽州郑敬。”内侍声音依然是十分地洪亮,但是细心之人还是能从这一声中听出来一种情绪——轻蔑!
随着内侍声音落下,就听人群外不远处,在这瑟瑟寒风中,传来一声惊喜地欢呼声,“哥,哥,哥哥,你,你中了,中了!是二甲第十六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