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控制不住的心魔(2 / 2)

“绾,绾,你……真是一个妖精!”闫亦心的气息吐在她的身上,烫得她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战栗。他的脸离得那么近,就在咫尺之间。她甚至可以数清他的睫毛。

“亦心……”她想要唤回他的理智,可是他双目充血,看着她的目光,仿佛含着巨大的痛苦,把她骇得再也不敢吐出一个字。

“我……如果我伤害了你,用灯把我砸昏。”闫亦心的手劲很大,挣扎着伸长手臂,把桌子上的一盏台灯,挪到了茶几上。

严绾觉得肩头一痛,两个肩膀好像不再是自己的。

“嗯!”严绾连连点头,心里明白,这一次,她是再也砸不下去的。

宁可自己受伤,她也不会让他再次受伤。

想到那一年,在巴西时候的经历,她忍不住翘起了唇。那时候,他们比陌生人熟悉不了多少呢!可是现在,最亲密的事,也做过了。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对彼此最好的人了吧?

闫亦心终于低吼了一声,手指已经掀起了她的衣服,连胸衣都被他推得很高,他却仿佛还不满足似的,继续往上推高。

严绾战栗了一下,顺着他的手劲,把自己的羊绒衫从头部脱了下来。

他的唇落下来堵在她的唇上,炙热的气息,游走在她的口腔。这个吻——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甚至根本不能称得上是吻,算是又啃又咬吧……

严绾觉得嘴唇微痛,可能是他急切间,嗑到了他的牙齿。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可是她觉得痛的,并不是唇,而是心。

她知道,如果他还有意识,必定舍不得这样的待她。

也许是血液。刺激了他的神智,狂风骤雨般的掠夺,让严绾几乎无法正常地呼吸。

他狂乱的气息,几乎把她的全部身心,都浸没了。季侯风吹不动渴望飞扬的情丝,情动其实只在霎那之间。她紧紧地把手扣在他的背上,任由他毫无章法地在她的身体里往来驰骋。

“亦心,亦心……”严绾喃喃地叫着,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像往常那样清脆,带着一种低沉的喑哑。

她怀疑闫亦心根本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他的目光,带着嗜血的狠意,用力地撞在她的身体里,一下又一下。

严绾努力调整自己的姿势,想找一种最适合他的方式。可是他一径那样的狂乱着,用最最原始的欲-望,主导着自己所有的动作。

她努力把每一块肌肉放松,可是随着他越来越深入的动作,她总是不自禁地把身子弓起。

闫亦心的手,紧紧地扣在她的背上。严绾觉得,自己像是在大海里飘浮的扁舟,因为风浪太大,根本无法控制方向,只能随着浪尖起起伏伏。

也许是因为习惯了他温柔的给予,这样霸道的掠夺,让严绾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承受不住了似的。

偶尔的****,伴随着的,是更深的无力感。严绾只能用力地咬紧了牙齿,双手在他的背后打了结。指甲忽的一痛,竟被她生生地掐断了!

“亦心!”她承受不住地叫了一声,可是闫亦心却完全失去了理智。她的声音,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他依然故我地掠夺,像是永不知满足的猛兽。他和她相贴着的肌-肌,烫得骇人。连带着严绾的肌-肤,都被熨出了密密的细汗。

到后来,连天花板上嵌着的莹莹灯光,都在眼里不断地摇曳。严绾咬了咬舌尖,突如其来的刺痛感,又唤醒了她的神智。

一盏台灯,端端正正地放在茶几上。架子是铁的,砸下去绝对有着非同一般的杀伤力。

那是闫亦心在失去理智之前,放在这里的。

严绾把目光移开,因为离得太近,他的脸反倒在目光里模糊不清。

最后,她居然是被冻醒的。只觉得口干舌燥,头脑发胀,一时之间竟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感。天花板下洒下的灯光,幽幽暗暗,这还是她到了这里来以后才设计装上的呢!

眼皮有点沉,可是她还是努力地眨了眨眼睛。撑起一只胳膊,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从来不知道,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也会牵动着得身上酸痛不堪。

昨天 ……

她的脸蓦然地红了,似乎纵-欲无度啊,尽管是苦多于乐。

身侧的闫亦心安详地躺着,仿佛正沉浸在一个最美丽的梦里,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身上那滚烫得骇人的温度已经褪了下去,难怪她会觉得寒冷。

她微微弯腰,却因为浑身酸软,而跌了下去,还有一只胳膊被他压在身下。

严绾轻轻地抽了出来,连这样的动作,都没有让闫亦心清醒。严绾咧开嘴苦笑,连穿衣服这种天天习惯了的动作,都觉得辛苦万分。

她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却因为双脚发软,又“噗”的一声,跌坐回了沙发,甚至把他的一只胳膊也坐到了屁股底下。

身子晃了两晃,总算没有跌倒下来。

往常,闫亦心睡觉一向十分警醒。别说这样大幅度的动作,就算是眨眨眼睛,都会让他从最深的梦里醒来。

看来,他昨天不知付出了多少,才会这样的疲惫。严绾红着脸,把衣服穿好。用比乌龟快不了多少的速度,取了一床被子过来,盖在他赤-裸的身子上。

他还是没有动,薄唇微微向上勾起。也许他的梦里,正是鸟语花香吧?

缝隙里,透过来的灯光,让她知道,漫长的****,终于熬过去了。她昏睡过去以后,闫亦心又做了些什么?

严绾低头,看到沙发的边缘,有着淡淡的血迹,忍不住吓了一跳。难怪……难怪今天醒来,就觉得浑身都不对劲,痛得十分厉害。连她和他的第一次,都因为他格外的温存,而不至于这样的疼痛。

她勉强自己站了起来,有一阵子的头晕目眩。想要清理一下沙发,可是以她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把闫亦心翻一个身。

叹了口气,严绾放弃了收拾一下的想法,又担忧地想,等他醒来,看到这样狼藉,一定会内疚万分吧?

每一块骨头,都像已经与她的血肉分了家似的。她想起了在学校的时候,参加的三千公里长跑。恐怕那时候,都没有这样的精疲力竭吧?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靠在他的身边,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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