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仙淡淡地望了他一眼,桃花美男的额角抽了抽,云倾倾被梗在胸口的那口气呛到,一时顺不过气,剧咳了起来。
桃花美男风子寒自然而然地将手抚上她的背,轻拍着为她顺气,也不管此刻两人这姿势有多亲昵暧昧。
安沐辰目光在两人身上顿了下,而后事不关己地移开。
唯有无非捶胸顿足:“表少爷,外人皆盛传你除了喜女色,也好男色,无非还不信,非和人辨个明白已还表少爷清白,没想到没想到外人所传竟是真的。”
风子寒回头凉凉地睨他一眼,唇角一弯,笑得暧昧:“小无非,倾云这身子骨尚未恢复,表少爷最近寂寞得紧,今晚就去你房里挤上一挤吧。”
小正太拢了拢衣服惊惧地后退几步。
云倾倾抬起咳得通红的脸,狠狠剐了眼笑得一脸暧昧的桃花美男,他这话是存心让她这断袖之癖坐实了不成?这话出口,也不知道这一根筋到底的正太要怎么个天马行空。
这一幕恰好落入安沐辰眸中,似曾相识的眼神让安沐辰不自觉地眯了眯眼,深思地多望了她几眼。
“奴才和表少爷是清白的,奴才年龄虽小,却也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等攒够了钱还要回老家娶媳妇儿的,这位大哥如此诋毁奴才,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以后没有姑娘愿意嫁给奴才这可如何是好。”
云倾倾抬起一张呛红了的脸,委屈望向无非,誓死捍卫自己名誉。
“真的?”小正太眨了眨眼,眼儿在她与桃花美男身上逡回,“这府里的丫鬟老婆子都在说,这半个月来表少爷几乎寸步不离衣不解带地在你床前照顾着,甚至与你一同关在屋里几天没出来,也不让别的大夫靠近你那屋子,衣食和药都是只让人送到门口,也不知在里面行啥苟……苟且之事,方才我们来时表少爷不也正忙着解你的衣服吗,如果不是被我和公子撞破,谁知道……”
小正太憋红着黑脸将话留了个尾。
云倾倾抚了抚 “突突”直跳的额头,低垂着头委屈道:“表少爷是大夫,奴才受了伤,自是表少爷照顾着,况且奴才那会儿伤得只剩下半口气,哪来的力气和表少爷行……行那苟且之事?方才……奴……奴才只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表少爷正要给奴才查看查看,正解着衣服不想你和大公子出现了。”
“你看你看,露馅儿了吧,露馅儿了吧,要是你有力气不早和表少爷行那苟且之事了。”无非抓着了把柄,痛心疾首,“你说你长得这么俊,要啥样的女子没有,怎就从了表少爷呢。”
云倾倾以手抚胸,免得再被胸口淤积的气呛到。
“况且,你说若是你是被表少爷逼迫的也就罢了,你怎就自己倒贴去了呢。”无非继续痛心疾首数落着。
云倾倾含泪瞪向他,眼含委屈不说话,一副受尽委屈却不敢言的样儿。
无非觑他一眼,看她那样语气也缓了缓:“你也别觉着是我冤枉了你,你看表少爷手掌上那牙痕,这会儿还滴着血,是刚被你给烙上去的吧,你这表现就像一染了醋意的女子。”
“……”如麻绳般绞在一起的两手搓揉得愈加厉害,似是憋了许久,云倾倾才悻悻然地应了句,“是他自己咬的。”刚真不该为出心中那口恶气逞能。
风子寒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
安沐辰的目光在她身上顿了顿,而后落在风子寒犹残存着血迹的牙印上,淡声开口:“子寒,既然倾云说扯到了伤口,你带他回去为他包扎一下,顺道将你手中的伤口也处理一下。”
“是。”风子寒应了声,朝小正太眨了眨眼,笑得无比暧昧,“小无非,今晚记得等表少爷哦。”
说完不顾无非含恨带惧的眼神,已拉着云倾倾屋子那头走去。
安沐辰目光平淡地望着一白衣一蓝衣两道身影慢慢消失在视线中,在走廊转弯处,在看到身着浅蓝仆衣个字较矮小的飞倾云似是抬脚拐了风子寒一记时黑眸有了些微的波动。
“无非。”他唤道。
“公子,有什么吩咐?”
“去查探一下,这飞倾云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