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等于竹管两端都被密封起来。
竹管被密封后,没有灼热地空气地补足,又加上两端都是冰冷的水,竹管里面地空气迅速冷却下来,体积急剧地收缩,顿时竹管内就成了一个近乎于真空的环境。
由于黄河那端的竹管水面较高,就和这端形成了一个压差,在大气压力地作用下,黄河水就沿着竹筒翻越过黄河大堤,从竹筒的这端喷射出来。
这就是干渴的乌鸦喝水的秘密!
古人真是太聪明了!江逐流不由得感叹起来。 在不明白其中原理的情况下,古人仍然能发明这样神奇的引水工具,这真让身为现代人的江逐流汗颜!
江逐流正在感叹,忽然发现脚下传来一阵冰冷,低头望去,浑黄的黄河水已经漫延到他的脚下,把他的靴子都浸湿了。 再看其他人,都傻傻呆呆地站立在黄河水中。
看着突突突往外喷水的渴乌发愣!
“我等速速退开,到大堤上去!”江逐流喊了一声,众人这才醒悟过来。
等大家上了黄河大堤,才发觉金大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上了黄河大堤,一行几十人中间,就金大能一双靴子干绷绷地。
金大能看到郭松上来,不由得嘻嘻直笑:“郭大官,怎么不再下面泡脚。 跟俺来大堤上做甚?”
这死侏儒,太可恶了!一时间郭松对金大能怒目而视,刚才内心中对金大能的敬畏又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江逐流指挥众人把渴乌从黄河水中抬出来。 现在沟渠还没有修好,引黄淤灌之事还需要再等上一段时日。
“金大师,你回去后再为本县制造一百个渴乌。 这五万多亩地就拜托金大师了!”江逐对金大能说道。
“江大官,俺不干!你净日哄俺,饥渴的乌鸦已经能喝水了,你答应俺的婆娘还没有到手呢!俺不干不干不干!”
金大能小脑袋摇拼命摇晃起来。 恨不能把脖子给摇断。
“呵呵……”江逐流笑了起来。 解决了引黄淤灌的关键技术难题,江逐流心情舒畅极了。
有了引黄淤灌,黄河南岸的一万余名灾民生计就不再是问题了,只要几日后崔筝从洛阳回来,五万亩盐碱地就可以兴工改造了。
“金大师。 你放心,本县这就吩咐郭主簿给你办理。 ”
说着江逐流转身对郭松吩咐道:“郭主簿,限你三日内为金大师说上一房媳妇儿。 不得耽误!”
“县丞大人!”郭松苦着脸正要推辞,江逐流那边板着脸又加了一句:“若是耽误一日。 本官就扣你一月俸禄!”
“好!江大官!你是好人!俺回去就给你做那饥渴的乌鸦!”金大能乐开了花,他冲着在一旁哭丧着脸的郭松说道:“郭大官,你看要算着日子啊。
俺媳妇儿没有可不要紧,你没有了俸禄,其不是也要把你地媳妇儿饿跑了吗?”
郭松恶狠狠地瞪着金大能,却只能干生闷气。
两日后,郭松给金大能领过来一个小眉小眼的刘姓寡妇,年岁三十出头。 却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这小寡妇也是黄河南岸的灾民,丈夫在前年的黄河大水中被淹死,只留下她和三岁的孩子相依为命,生活颇为艰难。
小寡妇虽然是个哑巴,心思却很机灵,要不孤儿寡母的怎么在寸草不生的盐碱地上生活了两年。 她见郭松上门说媒,本不想改嫁,但是一听人竟然是能呼风唤雨地金大师。
心下顿时活泛了几分。 金大师能引黄河水改造盐碱地。 解决了万余名灾民的生计问题,小寡妇本来就心存感激。
又加上郭松言道县丞大人赏赐了金大师二十吊铜钱,孩子跟过去一定不会受苦,小寡妇就含羞答应了。
郭松这里还有一层担心,怕金大能嫌弃小寡妇是个哑巴,又带了个儿子过来。 没有想到他跟金大能说,金大能高兴地蹦起了五寸多高!
“郭大官,俺,俺金大能以前错怪你了!你真是个大好人,不但替俺寻下一房媳妇儿,而且还带来一个儿子。
这下俺金大能媳妇儿也有了,儿子也有了!俺太高兴了!”金大能结结巴巴地说道:“要不,郭大官,俺那二十吊铜钱都,都送你吧。 ”
郭松见金大能同意,心下总算松了一口气。 等听到金大能后面的话语,不由得大为脸红。 他以前还真的有点错怪金大能了,这侏儒虽然嘴巴可恶一点,但是心肠却是不坏。
再听到金大能要把二十吊铜钱送他,顿时吓了一跳。
“金大师,这铜钱你还是留着养媳妇儿和儿子用吧。 ”郭松笑着说道:“只要你以后少骂我两句,我就谢天谢地了!”
“俺以后如果再骂你,俺金大能就是乌龟养的!”金大能对天发誓,然后又不好意思地说道:“郭大官,俺地钱就不送你了。
不是你的提醒,俺都忘记了还要养媳妇儿和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