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最后关头(1 / 2)

渣王作妃 浅浅的心 3981 字 1个月前

刑部牢房

牢房之前,顾廷煜看着容逸柏,脸色黑沉,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眼里沉痛,怒火交织,“容逸柏,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容逸柏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而这沉默,落在顾廷煜的眼里,就是一种无声的默认。是无话可说的表示。

如此,眼底怒火染上戾气,满满是对容逸柏的无法原谅,“就因为她对倾……容倾无礼?就因为她诋毁了容倾。所以,你就要杀了她吗?”

看着顾廷煜眼中的怒火,容逸柏嘴角溢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眸色悠远。当一个人在落难的时候,最能看清身边人,那所谓的真心,情意有多少。

现在,除了倾儿,这世上完全相信他的人大概没有吧

“廷煜,顾静的死,我很遗憾。只是,她的早逝去却并非我所为。”

一言坦诚,此时听在顾廷煜的耳中,那就是狡辩。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说这些谁能相信?”顾廷煜沉怒,“事儿既然已经做了。是男人,就干脆的承认。不要让人更看不起你。”

“是非黑白,是犯罪,是清白,很快就会有定论。”

“你这是强辩”容逸柏说的任何一个字,顾廷煜都不相信。

容逸柏听了,亦不再多言。

顾廷煜却是没停止发难,“静儿她就算有再多的不是。可她总归是你的表妹,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就因为她说了容倾几句不中听的就把她杀了容逸柏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顾静已死。在顾廷煜看来,她说容倾的那些逆耳之言,更加显得不足为道。也因此,容逸柏的作为,在他眼里变得尤为恶毒

清者自清,信你者凭心。容逸柏沉默不言。

“容逸柏,我告诉你,此事无论怎样我们都无法原谅。所以……”

“容姑娘,这边”

“劳烦”

声音入耳,容逸柏抬眸,看向那缓步走来的纤细身影,晦暗的眼眸溢出点点轻柔。

看到一身装扮极致简单淡雅的容倾,顾廷煜要说的话顿住,面色有些紧绷。

看到顾廷煜,容倾却是分外平淡,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而后抬脚越过他,随着刘振和衙役走到牢房之内。

“晚饭吃了吗?”

“吃了听你的,窝窝头泡水。味道不怎么样”

“还能吃出味道,定力不错”容倾说着,从食盒里把粥拿出,递给容逸柏,“先把这个吃了。”

“好”

容倾看着容逸柏吃饭,衙役们在刘振的指挥下开始准备一些东西。

顾廷煜站在牢房之外,嘴巴动了几动,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多少有一些尴尬,只是,没人在意他

稍时,容逸柏吃完粥。容倾抬手为他擦去嘴角的饭汁。而后转头看向刘振。

“刘大人,开始吧”

“好”

对着容逸柏,容倾席地而坐,拿过刘振递过来的纸笔,“哥,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请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好”

“前天,戌时那段时间你在什么地方?”

“在距离京城二十里外的林泉别庄。”

“去哪里做什么?”

“哪里环境不错,我想买一个庄子等到容姑娘出嫁之后,给她当做陪嫁。”

容逸柏话出,容倾拿着笔的手微顿,笔下晕开一朵墨花,微笑,带着一丝飘忽,“容姑娘肯定很高兴。”

“我希望是这样”

容倾扯了扯嘴角,继续问道,“在林泉别庄,可有人见过你。”

“有”

“叫什么名字?”

容逸柏报出两个名字,容倾记下,看向刘振,“劳烦刘大人,派几个人过去确认一下,并带他们过来。”

“我明白”

容倾点头,继续询问,记录,“什么时候离开的?”

“戌时中断。那两个人也能证明。”

“嗯离开的途中可遇到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儿?”

对于容倾的问题,容逸柏如实而坦诚道,“离开别院两里左右,遇到了顾静”

话出,顾廷煜面色一沉。

容倾神色平静,“遇到她之后呢?”

“因为过去的事,偶遇并不愉快”

“都说了什么?”

“她诅咒容姑娘不得好,我斥了她几句。”

“然后呢?”

“然后我就离开了。”

“期间可有发生肢体冲突?”

“不曾”

“这么说,你离开的时候顾静还是好好的?”

“是……”话未落,顾廷煜从中截断,愤然依旧。

“你说这话,谁能相信?”

面对顾廷煜的愤怒,容逸柏未有反应,容倾表情淡淡。

顾振开口,“顾公子,这些都是必要的程序。容逸柏的话只是一个陈述,并不是定案的依据,只是查案的一个必要过程。所以,你无需如此激动。”

顾廷煜听了抿嘴。

“不过,在我回来不久飞,在我房间里发现了这个。”容逸柏说完,伸手从腰间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容倾。

接过,展开,一句话映入容倾眼帘。

顾静死,你或有麻烦

看完,眉头皱起,“当时为何没说?”

“因为分不清真伪。”

容倾听了,直直看着容逸柏。

容逸柏温和一笑,不多言。

容倾移开视线,把纸条递给刘振,“除了这些,可还有其他?”

“没有了”

容倾点头,起身,“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好”

容倾抬脚走出,刚走几步,被顾廷煜拦住去路,“容倾……”

“煜表哥”

面对分外平静的容倾,顾廷煜心里发沉,“不管你做什么,容逸柏杀了顾静的事,我们都无法原谅。”

容倾颔首,“若顾静之死,最后证明确是他所为。你们有理由恨他。只是,若不是他。以后的日子请你离他远点儿。”

“容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静死,你愤怒情理之中。只是,官府还未定案。你却先急着给他定罪。虽可以理解,但之后或难包容。人有远近,亲有厚薄。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容倾说完,抬脚……顾廷煜随着伸手。然,还未碰触到容倾,既被凛五挡开。

“顾公子,请别忘了自己的礼数”

直白的提醒,让顾廷煜面露难堪。只是,此时没人有闲心顾念他的情绪。

馨园

容倾从刑部回来,看到吴文晙,顾氏一家已在馨园。看到她,顾氏赶忙起身,走过来,“倾儿,怎么样?柏儿他可还好?”

“让姨丈,姨母挂牵了,哥哥他还好。”这份关心,无论多少真心,总是比狠踩一脚强。

“那就好,那就好”

“嗯”

吴文晙上前,神色略显凝重,肃穆道,“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好”带你头应,随着道,“今日事多繁杂,暂无法款待姨丈,姨母了。”

“我们能理解。”

“待事了之后,再向姨丈,姨母表谢。”

“你不用如此客套,我们都是亲戚。”吴文晙真诚道。

容倾笑了笑。

顾大奶奶开口,“那我们先走了。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

“嗯”

几人离开,祥子疾步上前,“小姐,公子当日穿的衣服,小的拿来了。”

“可洗了?”

祥子摇头,“因小姐及笄,这几日事多,下人还未来得及清洗。”

“很好”伸手拿过,找出腰带,仔细看着,而后,面色舒缓几分,看向一旁衙役,“请把衣服个交给刘大人,暂请刘大人亲自保管。”

“是”

“凛护卫,麻烦你派个人一同去。”

凛五点头。

衙役同湛王府护卫一同离开。容倾看着祥子问,“容府可有什么发现?”

“在公子不再府内的一段日子,凡是进过公子院子,屋子的下人都已被监管起来。老爷正在询问,只是暂时还未有发现。”

“一共多少人?”

“十个”

容倾听了,沉默。稍时看着祥子开口,“你带上几个人,请同官府的人一起,去查查这十个周边的人,还有亲近之人。看看他们最近有什么异常举动,或家里有什么突然的变化。”

“是,小姐”

祥子领命离开,容倾转头看向凛五,“那个目击者可已带到衙门了?”

“已带过去了。”

“嗯”容倾问完,不再多言。端起小麻雀盛好的饭菜,闷头吃完,而后走入内室,倒头即睡。

湛王府

听完护卫的回禀,湛王不由扬了扬嘴角。

全控容家,监控尸体,急速提问容逸柏,速度提拿见证人,证人且一切均有衙役同行。

还有问容逸柏的哪些问题,可谓是细微到了极致,犀利程度超于衙门。

事发之后,容倾这一连串的动作。可谓是做到了一个绝对的速度。

一点儿不拖沓,完全不耽搁。相比之下,刑部的反应反而显得尤其迟缓。处处落在了她的后面

更重要的是,面对吴家,顾廷煜等一众人。对于容逸柏之事,不解释,不辩驳,不提什么情意,不求什么相信。态度干脆,明确,不做任何口舌之争。一切让事实说话

亲审容逸柏,自身做到堂堂正正,透明,无遮无掩。不可否认,这种态度,在某种程度上,已令人信服。

“小安儿……”轻语,浅笑,眸色沉沉暗暗,隐晦难辨。

上串下跳,怕死怕疼,口舌无忌,狡猾刁钻,总是不着调的一个人。忽而画风一变,变得冷静,果断,雷厉风行。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冲击。

这么一个人,虽可恼的时候很多,可厌了却难。哪怕她又一次反抗了他这感觉……有些磨人。

翌日

又是一天,容倾一身轻便的装扮,起身既去了衙门。

“刘大人”

“容姑娘”看着容倾,刘振眼里除了客套,还多了其他东西。

容逸柏的案子,容倾意外成了主审,他一个刑部大人成了辅佐。在这一点儿上,刘振除几句叹息,倒是并未有太多排斥的心理。

容倾这湛王妃的位置还未丢。如此,若是容逸柏最后结果不好。容倾也没埋怨他的理由。

而且,湛王既开了口,没人敢说他一句失职。哪怕是皇上,在他禀报时,亦无声给予了默认。如此,辅佐就辅佐吧更重要的是,事发之后,容倾突然的发力,那一连串的举措,倒是让他吃惊不小。

本该有的手误无措没有,本以为会有的求助帮忙亦是没有。曾经,容倾给刘振的感觉,两个词,聪明,大胆。只是,纵然再聪明,再大胆,她也是一女子。

讨巧卖乖的事儿她做得,可这审案问案,女子从不曾涉及的事儿,她自然是一筹莫展,全无头绪,无从下手才是。可现在……情况完全跟他想象的相反。

难道是因为境况的改变,因担负了一个人的安危,因有了一个使命。所以,让容倾一夕之间,连那怎么都不该懂得都懂了,审案什么的,也忽然就通了?这想法,太扯淡

不管怎么想,容倾审案的力度,都让刘振感到惊奇,更是止不住的好奇

何为随机应变,这就是,而是还是一个极致。刘振甚至在她身上看到了老辣的氛围。让刘振也不由的跟着转变了心态,从被动的听从,到主动的配合。

“林泉别院的那两个人可带来了吗?”

容倾的声音来回了刘振思绪,屏退心中那些杂念,开口,“已经带来了。”

“小民武钢,钱皓叩见刘大人。”

两个年逾五十,一高一低身材均是颇为富态的两个人,跪地见礼。

“起来吧”

“谢大人”

“这位是容姑娘,一会儿对于容姑娘的提问,你们务必如实回答,不得有一句虚言。不要自己给自己招祸,明白吗?”

“是小的明白。”

刘振坐在主位,容倾站在下面,看着两人,开口,直入主题,“今月二十六日,晚上戌时,你们两个可曾见过容逸柏?”

“见过”

“他当时穿的什么衣服,可还记得?”

“一件锦缎镶边白袍。”

“什么颜色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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