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不是杀人越货,那就是没什么危险了。如此,没再多问,容倾抬脚走出。
湛王看着容倾背影,眸色幽深,本以为,看到她努力关心他,他的感觉应该是满意。然,事实却是心口发软,更多的是不舍。
“王妃,舒姨娘来了,在外求见。”
“让她进来吧”
“是”
对话落入湛王耳中,眉头不觉皱了一下。府内碍事的人好像不少。
“婢妾给王妃请安。”
“起来吧”
“谢王妃。”舒月起身,看着容倾,不待她问,既道,“王妃,婢妾娘亲病了,我想回去看看。求王妃,王爷恩准。”
求王爷,王妃恩准
不止是单单的求容倾。这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可却透着一份细致。
最直接的,湛王现在人在跟前,没人敢把他忽视。与其说舒月现在在请示容倾,不如说她实则是在请示湛王。如此
湛王准了,万一舒月回去有个好歹,出来什么意外。那么跟容倾无关。因为是王爷应允了的。
同样,王爷若是不准。那么,那一句没人情味儿什么的,也说不到容倾身上去。
容倾看了舒月一会儿,转头,看向内室,“王爷”
“准”
湛王话出,舒月随着俯身,“谢王爷,谢王妃。”
容倾点头,没多言。只是盯着舒月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在依依不舍吗”
湛王那似漫不经心的话入耳,容倾透过屏风,看着男人那模糊的身影,嘴角浅笑淡淡。
刑部大牢
“相公,相公”身在牢房的顾婷,看到吴铭彦瞬时激动起来,声音染上颤意,“相公,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相比顾婷的激动,吴铭彦很是平静,甚至有些淡漠,“我们已和离,再叫相公已不合适,以后你还是叫我表哥吧”
吴铭彦话出,顾婷眼泪水即刻掉了下来,“过去都是我的错,你怨我也是应该”
“过去的事,我已不想再提了。你一直嚷着要见我,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表哥”
“若只是要叙旧的话,那就没必要了。”吴铭彦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顾婷看此,立刻急了,也顾不得装可怜扮柔弱,诉说往事言说亲戚情义了,“表哥,求你去湛王府一趟,求求湛王妃,让她帮帮我吧”
吴铭彦听言,顿住脚步,转头,看着顾婷,眼底染上清凉。来此,他就曾预想过,顾婷要见他无非就是为了这个。然,现在亲耳听她说出来
她是真的很自私。
只要自己能过的好,只要自己能如意。她可以为难任何人,包括她的父母。
“相公,看在我们相识十多年,又夫妻一场的份上,求你帮帮我,帮帮我”说着,直接跪倒,痛苦,痛哭,“这地方,我真的受不了了,再待下去,我会死,会死的”
痛哭,在这牢房之中,这是最熟悉的一种声音。还有,痛苦,懊悔,祈求,当走进这里才会真切认识到,犯了错真的是要付出代价的。
“表哥,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再帮我这一次,我”祈求,泪眼汪汪抬头。然,却发现眼前已没了吴铭彦的踪影。
“表哥,表哥,吴铭彦”
“顾小姐别再喊了,吴公子已经走了。”一女差上前,不咸不淡道,“顾小姐在牢中,可能有些事儿还不知道吧吴公子他因为牵扯到这起命案中,最后虽免于牢狱之灾,但却毁了前程,以后,这官场之上是没有他一席之地喽所以,想让他帮你,怕是没可能的了。”
女差话出,顾婷瘫坐在地上,脸色发白。吴铭彦是她最后的希望,若是连他都不帮她,那
“刘大人呢我要见刘大人”
“刘大人很忙没空见你,顾小姐还是”
“你,你去告诉刘大人,告诉他杀死董清涟的不是我,是吴铭彦,是他杀了人,我是为了替他。”
“好,那我去换件衣服。相公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湛王扬眉,容倾已走开。
等她一会儿
坐着等女人梳妆,感觉挺新奇,不讨厌。只是
“下官叩见王妃”
“刘大人”容倾瞬时停下脚步,随着问,“可是案子有什么进展了”
“是,下官”
“刘大人起来说话吧”
“是”刘正站起,看着容倾,表情凝重,“下官听从王妃建议,派了衙役去下面的个个县衙去补充材料。当资料完整,结果骇人。那失踪的一百多个孩子,生辰在九月九日巳时的竟有七十八人。”
容倾听言,凝眉,“核实了吗”
“是。”
容倾沉思,轻喃,“若是这样的话,那这些儿童失踪案,怕是很不单纯。”
刘正点头,肃穆道,“下官已传了梧州知府入京,让他暂不要声张,隐秘的彻查梧州,还有其下每个县区,若是有消息即刻来报。”
“刘大人想的周全。”
“王妃过誉了,都是多亏了王妃的提点。”说完,拱手,“王妃若是无其他吩咐,下官就先告辞了。”
“刘大人在这里稍等一下吧我画了一张明子的画像,我去拿来给你。”
“是”
刘正应,容倾抬脚向前,走出几步,想到什么,转头,看向怡然自得坐在小亭子里的男人道,“相公,你身体上有钱吗”
“无”
“哦,那我拿几张银票装上。”容倾说着,往正院走去。留下刘正僵硬的站正原地,木木转头,“王王爷”
看着刘正那紧绷的表情,湛王微微一笑,悠悠道,“本王今日才发现,刘大人竟是此尽职尽责的人。”
这夸赞,刘正后脑勺发凉。
瞎眼,要命,他刚才竟然没看到这位爷。不过,他刚才站的离王妃够远吧除了基本的客套之外,并无说任何讨巧卖乖的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