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错吗?你来到这儿不是为了逃避什么?既然想要躲开为什么心里又放不下。”声音低沉的白泽说着,“想不想听听他现在的情况。”
“我累了。”转身沫若兮走向楼梯。
盯着沫若兮的背影,白泽的唇角慢慢地弯起:“如果我告诉你,他的手术失败了,你会回去看他?”
脚步顿了一下,沫若兮的身子看起来有些僵硬,没有回答,飞快地走上了楼。
推开卧室的门,慢慢地挪到了床边坐下,捞起一个枕头抱在怀里。不想去打听他的事,就是怕听到这样的消息,依着周恩熙的性格,如果他真的站不起来了,他说不定会真的要和她离婚,将她推倒别人的怀里。按理说,在这个时候她应该陪在他的身边,可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他真的有什么话,就如她离开时说的那样,让他亲自和她去说。
三个月后,沫若兮的妊娠反应慢慢没有了,只是整个人有点懒懒的总是想要睡觉,白泽也不像以前那样总是盯着她,偶尔发现白泽昼伏夜出沫若兮也没有怎么在意,毕竟白泽的工作性质摆在那里,只要他不要给自己惹来麻烦就可以了。
远离家乡,一个人生活在异国,有时到了晚上会盯着夜空中的月亮想着他的情况。明明很思念,却又固执地不愿去探听他的情况。肚子一天天地变大,思念也是越来越浓。其实心里是在隐隐地期盼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爱尔兰被人们评为世界上最适合电影主题之旅的国家,几乎随处都是舞台布景。如果不是因为怀着身孕,沫若兮是打算到处走走。比如说格兰达洛树林自然保护区,位于威克洛郡的格兰达洛山清水秀,环境优美。格兰达洛国家公园的上湖,湖泊明净,云雾悠游。六世纪爱尔兰宗教的古老遗迹圣凯文修道院位于那儿,带有烟囱型钟塔的圣凯文教堂位于湖泊下游。异国的风景,别有一番风味,只是怕会引起意外,所以也没有做出游的打算,倒是另外找了一个乐子,买了一个爱尔兰哨笛,没事的时候,会吹一吹。爱尔兰哨笛是一种很特别的乐器,有人说爱尔兰哨笛就像画眉鸟的嗓子。哨笛甜美的声音里,有着一丝隐隐的沙哑和沧桑。每一个尾音会随意和放肆地留下一个回旋的音符,散漫二慵懒,隐藏着纯朴和野性,倾诉着流浪和寂寞,流露出纯洁而洒脱的感情。
只是,别人说是别人说,沫若兮吹了一会便放了下来,吹的曲子是欢快的,但是她怎么觉得自己吹的如同哀乐一般,果然还是和心情有着关系。胎儿稳定之后,白泽的行踪也变得神出鬼没,扶着腰站了起来,走进卧室换了件衣服想出去透透气。
临出门前,又抓了一把伞在手里,这儿的天气多变,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下雨。出去晃荡了一圈,回到家里,刚刚坐下,便听到了敲门声。
“白泽,下次再不带钥匙休想要我帮你开门。”扶着腰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拉开了门,刚想责骂几句。门打开的瞬间,看着站在外面的人,沫若兮愣住了。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他看起来有些消瘦,脸上露出一丝疲倦之色,明显的是刚下飞机便匆匆地赶来这里。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住在这里,莫非是有人告诉他的?眼睛里似乎进沙子了,怎么变得有些模糊,有些湿润。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有些千言万语却是说不出口,眼前只是浮荡着他委托沫若莱交给她的那份文件。轻轻地咬着唇,慢慢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淡淡地开口:“你来,是想让我签了那份文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