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机械的眨眨眼睛,看着他匪夷所思的一举一动。正想推辞一番,身边突然伸出一双筷子,啪嗒一声,另一只白嫩嫩的虾,跌进了她的碟子里。
良辰放下筷子擦擦手,对着满桌面露诧异的长辈们恭恭敬敬的说,“让大家见笑了,我家谢小舞实在是不太懂事,总是毛毛躁躁,像个孩子似的。”
说着,还有些责怪的看了她一眼。
谢之舞立马震惊了。孩子?孩子?!
儿子,你角色扮演成了瘾?要不要这么入戏啊!
她有点儿尴尬的笑笑,对面莫言却颇有兴趣的问良辰,“你总是这样照顾你妈妈吗?”
良辰耸肩,卷起袖子又开始剥虾,这一回剥了两个,一个给美景,一个给天天,“也不是什么照顾,我们家的女人都比较懒,我又是唯一的男人。”
小家伙神色自如,不经意的瞥了瞥隔着两个位子正沉默着的莫璟尧,他的那只虾最终只落到了天天的碗里,他的脸色有些失落和无措。
没人再开口说话,气氛变的有些奇怪,直到这餐结束,莫璟尧也没有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送客的时候,谢之舞接到了晏回的电话。晏回这几天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开口就嚷嚷着家里的花花草草快要死掉了,他还有几个小时才到家,要她先去帮忙看看。
挂了电话后,她把良辰和美景交给了之歌,自己穿上大衣就匆匆出了门。门口莫语正跟薛弥生聊着什么,见她出来,默契的停止了谈话。
薛弥生玩味的对她挤挤眼,然后随着另一人离开。莫语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唉声叹气起来。
“怎么了?”谢之舞诧异的问,“对他不满意?别忘了,您当初可还撮合我们俩来的。”
莫语苦笑,“二叔错了还不行吗。”
谢之舞笑笑,摆摆手没说什么,紧了紧围巾就冲进了夜色里。
晏回家的钥匙她没拿过,不过他好像习惯放在家门口的大花盆里。她对他这习惯嗤之以鼻,总嚷着他什么时候被人闯了空门那就满意了。
从大花盆里扒出钥匙开了门,晏回果然没有回来。
她替花浇水后,有些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没什么好看的节目,她把电视台换了一遍,起身关上电视,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
很普通的两居室,主人看上去很懒,屋子很干净却并不整齐。
谢之舞饶有兴致的走走逛逛,开始研究起晏回的家。一个不小心,碰翻了桌边的一个小箱子。箱子里的东西滚了出来,她赶忙弯腰捡起。
这一眼,不由呆住。
那是个运动水壶,看上去虽然很新,可款式却是很久以前的。重要的是,这个水壶,很面熟。
她下意识的翻起箱子,发现除了这水壶,里面还有一个手机,也很面熟。
手机也是旧款,竟还有电。开机之后,谢之舞却真正的愣在了原地。
因为那手机的桌面,居然是她的大头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