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是想带从云出去散心,避开裕成。不过,外面也确实不太平,上次荆州被围堵,虽说是冲着我来的,难保他们如今不会对你下手,所以”
他话语顿了顿,这次换做挽妆像小狗般地,可怜兮兮地扒着,等待他的答案。
“我让小三子送你跟从云去梅香庵吧,那里是近郊,又是文家的地方,不会出什么事的。且梅香庵内多奇树,风景也算是不错。”
“梅香庵”挽妆刻意地拖长了声音:“你莫非还想着你的二夫人何语柔?”
“哪里是想着她,是真觉得那里不错,你若不想去的话,就别去了”
“我去!”他话音未落,挽妆已经抢先同意了。“梅香庵就梅香庵吧,正好我也去瞧瞧故人如何了,要是过得不好,就帮你接回来怎么样?”
她斜着眼看他,太过明显的试探,睿渊岂会上当。“可别接回来,文府如今可养不起家贼!”
“是真心话么?”
“当然是。”睿渊只差连双脚都举上来表示自己的坚定,如今这姑奶奶可不能得罪,谁叫现在是他离不开她呢。
屋子里又传来嬉闹的声音,屋门外候着的从云向对面站着的婢女打了个手势,一行人鱼贯而下,再次躲到楼下图个清静。
翌日一大早,挽妆就唤从云简单地收拾了行装。容儿在一旁看得羡慕,却又无可奈何,这趟出门挽妆只带了从云一名婢女。
瞧她那般着急的模样,从云拍了拍她肩膀,颇为老成地对她说道:“少夫人留你在清荷苑看家,责任重大,是少夫人对你的信任,你可不要辜负她。”
听从云这番变相的安抚话交代下来,容儿才免去了羡慕之色。自从荆州归来后,她就被挽妆提拔到屋内伺候,虽比不上从云陪嫁丫鬟的身份地位,但在清荷苑内也算是半个管事的,比从前的粗使丫鬟有着天差地别。
从云随挽妆离开,她自然而然地就是清荷苑内的管事,这样的身份地位,在文府内也仅在裕成管家之下而已。
“少夫人与从云姐姐放心去吧,我会看好家里的。”
对于她的这番忠心表白,挽妆并无怀疑之色,当初在万分危急的关头,这丫头都能将陶姐姐的东西捡回来,就是个理财的好手。
挽妆朝她点点头,又嘱咐道:“我去梅香庵为老爷祈福,两三日就会归来。若是有事无法裁决,你可以找裕管家商量,若是其他几房来,你客气打发了便是。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先忍着,待我归来再与你去讨。”
“谢少夫人。”挽妆的这话就像是圣旨般,让容儿本还忐忑的心顿时就安定下来。
与容儿交代好了之后,挽妆方才带着从云出了清荷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