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夫就不必了吧。”挽妆揉揉自己的额际,或许是忙着费心文府的这一摊子事有些累了。
“小姐,还是请大夫来瞧瞧吧,也让奴婢们求个心安。”
挽妆扫过从云一眼,这俩丫头想必是商量好的,一唱一和地来劝说自己,不过她们的心意却是真为自己着想。
“我待会儿回屋休息下就可以了。”挽妆朝她们摆摆手,及时地制止住她们接下来滔滔不绝地劝说。“从云,这个月去过凌府了么?”
从云点点头,脸上也浮出了淡淡地哀伤。她从前只看着陶素心为了凌锦暮伤心欲绝,不承想事到如今,自己也有同样的遭遇后,才真正地明白了那股被掩埋的伤痛。
“容儿,你待会儿去找裕管家,查一下当初跟着何语柔犯事的那名婢女的出身来历等等。”
见容儿得了事做,从云随即上前毛遂自荐:“小姐,让我与容儿一起去查吧。”
从云的举止让挽妆愕然,她特地让容儿去做这件事,就是刻意让从云能够避开裕成,没想到这傻丫头还硬着头撞上去。
挽妆的担忧与好心,从云自然是知晓的,她朝挽妆笑了笑,仿佛在说她已经没事了。
若真是如此,那是最好的结局。挽妆回她一个浅浅地笑意,嘱咐道:“那你们两人务必要将那名婢女的出身来历查得仔细,若有任何需要可以向我说明,我会给你们安排的。不过,这件事只限我们三人知晓,如果有人泄露出去,扰了我的局,我必定会好好地收拾那人。”
挽妆自打进了文府,从来都是以温良亲和的面目示人,已经甚少露出这样恶狠狠地神情。但这件事对挽妆来说,是一个未解的谜团,若是有人阻碍她解开的话,她必定不会轻饶。
长长地打了个呵欠,倦意立即浮上面容,她缓缓地起身,看向从云与容儿道:“你们去做事吧,我先进屋去休息片刻。”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后就转身离去。
不知怎的,最近的日子她太容易乏,胃口也不是很好,更是时常都在干呕。从荆州开始,她就没能好好地休息过,之前挂念着睿渊的伤势复原情况,后来赶着回京惦念的是老爷的病情,文府里又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处置,这样忙碌下来,再好的身子怕是都会撑不住,看来她真的需要好好地休息一阵。
正好,等着睿渊将这阵子事忙完,就能带她出外散心了,她得提前选定个好地方。
这般想着,可脚下却越来越踉跄,近在眼前的门窗似乎都有了生命般,左右躲闪,她伸手想要抓住它来支撑自己的身子,却总抓不住。
身后的响动有些不对劲,从云不放心地转过身,正好瞧见挽妆朝门边倒了下去。
“小姐”
“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