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香听了他的声音,一张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跪久的膝盖无力,只得朝他爬了过去,抱住他迈开的双腿,哭诉起来:“少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卖府中的珍宝”
“府中的珍宝?”睿渊下意识地先扫过一眼前方站着的裕成,尔后看向端坐的挽妆。
裕成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上前解释起来:“早间少夫人传我与少三夫人到清荷苑商议家宴之事,少夫人提议今年改在府中操办,少三夫人称还是按惯例到百味楼订席,少夫人也赞同了。因府内开支账面上没有余钱,少夫人便提议到仓库里取出一两件珍宝,先行变卖,谁知到了仓库里却发现里面的东西都变成假货。”
“假货?”睿渊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比挽妆的脸色还要黑,他低头看向谷雨香问道:“那她是怎么回事?”
“我日前身子不舒服,将仓库钥匙和账本都一起交给了谷妹妹,这事儿事前也曾告诉夫君。可我没想到,竟是所托非人,她竟会如此胆大妄为,将仓库的珍宝都偷盗了出去!”
挽妆满脸歉意,向睿渊解释道。
有了裕成的证言,又有挽妆的说辞,谷雨香哪里还有抵赖的机会。睿渊朝她狠狠地踹过一脚,向挽妆走去。
“少爷不是我,我没偷,我真的没动过仓库里的东西”
“你没偷,那是我偷的么?”睿渊脸色阴森地对她说:“仓库的钥匙只有两把,一把我随身带着,一把是父亲临终前给妆妆的,妆妆早前几日交给了你,不是你动了那仓库的心思,难道是我偷了来嫁祸给你么?”
他这一顿斥骂下来,谷雨香毫无解释的余地,只得哭得双眼通红。
挽妆伸出手,为他轻轻地揉着心口,他身子微微一僵,尔后也就由着她去了。
他没有反对,挽妆便真真地为他顺起气来,此事一出,必定对他的打击重大。
“少爷是少夫人她冤枉我!”
谷雨香还在做垂死的挣扎,挽妆冷哼一声,将一旁的账本丢在她的面前,喝斥道:“账上你做什么手脚,你自己知道,我交给你的时候尚有大笔可用的银子,到你的手上就变得分毫不剩,你怎么解释?”
“这这”谷雨香面如死灰,其中的手脚她当然清楚得很,但是仓库她确实没有动过。
“来人,送她去官府!”睿渊尤为生气,招进厅外候着的下人。
一听要去官府,谷雨香又挣扎起来,“少爷,您看在雨香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不要送雨香去官府,求求您,求求您了。”一旦去了官府,他们谷家的面子就真的完全丢尽了,将来她的父母要如何才能在别人的白眼与议论中生存下去!
“夫君”挽妆忽然出声,“谷妹妹虽然犯下如此大的过错,但她先前却帮了我一个大忙,要不是有她及时提醒,只怕只怕今日您见到的就是挽妆的一尸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