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惹得哄堂大笑,刘夫人满怀歉意地看向挽妆:“少夫人,小孩子不懂事,您别放在心上。”
看见刘晖此时出现,倒让挽妆连日以来的阴雨心情瞬间晴朗起来,她对着刘晖招招手,让他在自己身侧坐下。
“狐狸婶婶,真的,我都能听见她在叫我。”刘晖将头贴在她的肚子上一阵,抬起头对她说道。
“晖儿!”刘夫人见他的话越来越没有体统,急忙喝住他。
挽妆朝她轻轻地摇头,对于刘晖的这番话倒是没有多大的在意,是男是女都好,都是她的孩子,她一样疼爱。
“哟,孩子还没出世就攀上一门亲事呢!”
听得这个熟悉的声音,挽妆不禁皱起眉头,文家家宴她到这里来做什么!厅里的夫人们没有见过常季兰,只瞧她身着不菲,想必不是普通老百姓。
常季兰看见挽妆的蹙眉,心中更加得意,大喇喇地站在首座上,等着挽妆给她挪位置。她是珞王正妃,常挽妆不过是白丁之妻,按规矩是要将主位让给她的。
“你来做什么!”没料想挽妆不仅没将主位让给她,反而对她呵斥道:“身为皇室之人,难道连基本的规矩都不知道了么?未受邀请私自进别人家,莫不是因为太后仙逝,没有长辈管教便如此放肆了么?”
被她一顿抢白,常季兰脸色自然不好看,不过此刻不是与她争气的时候,常季兰不用寻常地没有与挽妆争执,反而自行坐到首位上去。
“这就是你女婿?”她打量着挨在挽妆身侧的刘晖,笑得更加猖狂:“你自己嫁个白丁也就罢了,给你女儿也找个下人夫婿么?”
“你!”挽妆的话还没出口,厅里的众夫人再也按捺不住,虽不知常季兰究竟是何许人也,但见她出口侮辱当家主母,当即便不客气地指责起来。
常季兰冷笑着听那些人的唧唧咋咋,好半响才看向挽妆,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让厅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妹妹,你不向这些贱人说明我的身份么?”
挽妆的背影,众位夫人都是知晓的,此刻听闻常季兰自称是她的姐姐,还衣着华贵,出言不逊,便都猜到了眼前这位不是善主的人是当今的珞王妃,常挽妆的庶姐,常季兰。
她的嚣张,挽妆并不看在眼里,轻描淡写地对众人说了一句:“这位就是珞王妃,我的庶出姐姐。”挽妆故意地,将庶出二字咬得极重,当即刘夫人便会意,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句:“庶出姐姐啊”
“你!本王妃就看你能横行到几时!”常季兰接过身侧婢女奉上的茶水,一反常态地慢慢喝起来。
挽妆狐疑地看向她,她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文府家宴上,说不赢自己竟然还没有跳脚。几乎是下意识的,挽妆朝厅外望去,厅外除了候着的下人们,并没有那个人的身影,这常季兰今日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