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残自然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神会出问题,可以知道封释云不会有事没事完了再地上滚上几滚来逗自己开心,所以他念念有词地当即便飘忽了出去,可整个魂体才刚刚飘到封释云刚才蹦出去的那个位置,他嘴上的不满之言便即戛然而止,然后竟也学着封释云的样子,一个更加熟练堪称教科书式的‘懒驴打滚’遂即浮现在封释云眼前,只不过他是在空中翻腾的罢了。
“怎么样,师父?徒儿该没骗你吧!”
看着某残退得如此狼狈、如此仓惶,封释云本还想着如何挤兑其一番,却是再也下不了狠心,而且他还需要从某残那里得到那几抹红影的信息,所以本还有点冲人的口气当即便软了下来,道:“师父可曾看清,那几道红影是什么,是血灵吗?”
由于刚才闪得太快,封释云的目光只瞟了个大概,可既然对方只是几道红影,所以他先入为主地便将其当做了血灵,毕竟此地除了那能够发出怪音的‘小号’血灵外,便只有那只曾经袭击过他的血灵才是红色的了。
“笋笋的!还他娘的真有人,难道真是老子眼花了?不可能啊”
某残仿佛还没从他所见到的事实中醒转过来,或者说还没从刚才那一记灰常经典的懒驴打滚的尴尬中挣脱,所以他嘴上一直喋喋不休妄图以此来抵御封释云的落井下石,却不料封释云在听了他这番话后,差点没差枪走火。
“师父,您说啥!?有人?”
封释云低声惊呼到,某残那点把戏,他早已知晓,不外乎就是过左右而言他混淆视听,然而对方话说得再离谱、牛吹得再大,终归还是要有一个原点,否则连个气眼都没有的牛,给你又能怎么吹呢?
而某残这段话中的原点,便是建立在那‘真有人’三字上的,这应该是属于某残下意识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应该相当之高,所以封释云才会如此紧张。
因为能于此时出现在鬼哭岭腹地的人,不论如何,都不是一些寻常角色,更有可能连封释云这个炼兵师都不是对手,若对方只是来鬼哭岭中谈一谈心、散一散步也就罢了,可若是那些组团进来专门打劫其他猎人小队,亦或是干脆就是封释云一直担心却从未出现过的血刀门人,这情况可就有点复杂了。
于是封释云便即追问到:“是什么人?您能说出他们的模样、穿着么?”
“呃,这个”
闻言,某残略作沉吟,遂即形容道:“模样倒是差不太多,都是二十左右的年青人,至于衣着嘛,就有些奇怪了。”
“怎么个怪法?”
封释云插话问到,事关他的身家性命,所以由不得他不紧张。
“他们都穿着红袍,但却不是你我这样的样式,而是有点像像那些血蝠的肉翼般,很宽大松散的样子。”
某残吱吱呜呜到,显然对方那奇怪的装束,令他困惑不已,还好他自觉文化程度够高而以某人的悟性内涵也理解不到,不然他还真不知到该如何形容才好。
“红色的宽大松散像蝙蝠的肉翼”
某残的话,让封释云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对方的衣着如此怪异既不像是伏乾帝国人的装束,和东凰帝国也是大不相同,而且还像是血蝠的肉翼,而在鬼哭岭这等地方,有着如此怪异装束的而且还能走得如此从容的,恐怕也只有
一念及此,封释云心里更是‘嘭!’的一声炸响,惊道:“难道是血刀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