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负什么责”
“谁要对谁负责?又是哪个敢不负责”
少女的话没将封释云吓出个好歹来,可坐榻上躺着那位这一连串呓语似的质问,却是让封释云浑身惊出一阵冷汗。
“爹爹,您终于醒”
但见男子悠悠醒转,且还瞪着双牛眼四下乱看,少女惊喜终于有人能为她‘做主’之余,却又含羞掩面娇嗔道:“您休要胡说了啦!”
“前辈终于醒啦!那可太好了!”
见男子醒转,封释云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凑近跟前,看着那脸色依旧苍白但精气神却是回复的差不多的中年男子拱手贺到。
“小子,刚才老子听闻你娃似乎有些不讲究啊!”
中年男子牛眼一瞪,全然不吃封释云那套,身子骨虽然还虚着,可气势却拿捏得十足,俨然一副‘老丈人省婿’的样子。
俗话说‘知女莫若父’,何况这少女更是男子一手拉扯大的,对于自己女儿的心思那是再明白不过,原以为眼前这小子多半又是哪个部落头人的‘把子’,在听了他女儿的美名后前来一睹芳容,所以他才会第几次亲自出面将其撵走,倒不是他看不起那些头人的‘把子’或者心忧自己女儿年岁太小‘承受力’不足,而是因为在不久以前,他这女儿竟有幸被飞雁门所下派的飞雁使看中,只等着来年便送入门中。
一想到飞雁门在晓霜帝国中的超然地位,还有就是门中弟子与皇室间的‘保暖’关系,他便是睡着了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虽说他眼下乃是一部落头人,也算得上是身家显赫,可与帝国中那些真正的大人物比起来,他这领导着百十来户人家的头人又算得了什么?充其量也就是不愁温饱罢了。
而作为一名见过世面又有些实力的部落头人,这等成就显然不能令他满足,然而个人的富贵虽然重要,却也重不过他对子女的爱护之心,北人不像南人,南人重男轻女,可北人却将女儿视为掌上明珠。
所以与其牺牲自家女儿的幸福去攀附富贵为自己博得一个好的前程,中年男子还是做出了另一个选择,让女儿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而如果不出差错,女儿的芳心显然已被眼前这不知道打哪儿窜出来的野小子给虏去了。
故而他才会在关键时刻宁肯拼着自己吃亏也要手下留情完了再装出一副‘我很眩晕必须昏倒一会儿’的样子,目的就是再次确认自己心中所测。
“哪里!哪里!前辈言重了,晚辈岂敢”
连连摆手,中年男子心中想着什么以封释云目前的‘人生阅历’而言,却是看不出来,而真正看出此间奥妙的某残却又限于某些条件的不充分或是根本就在记恨某人竟将他比喻成那猥琐下作的登徒子而乐得在一旁拍手欢颜。
“岂敢!?哼哼”
男子牛眼一瞪,心想自家小妞都已经这样了,这小子居然还扭扭捏捏的,作风很成问题,完全不具备北地汉子那种直接豪爽的性子,所以还有必要再深入研究一番,切勿让自家小妞吃了亏,于是眼一虚,便即沉声道:“老子问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