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日后必将名噪神武一时的某人终于又挨打了,之所以说‘又’,那是因为在不久前他才刚挨了一次胖揍,那为什么要在‘又’前加一个‘终于’呢?那是因为从某人那‘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犯剑行为看来,他再一次被揍几乎已成了一种必然的趋势。
然而虽然挨了打,可某人与某些人之间的关系却在无形中被拉近了许多,所谓‘不打不相识’,‘打是亲骂是爱’或许指的便是这种情况,只是对挨打的人而言,要相对残酷变态一点罢了,虽如此,但挨打的某人心里也是高兴的,至少这让他清楚地明白了一个道理真理,永远只存在于暴力所能触及的范围内!
“封兄,出了这片林子,再走上一段路,你便能见到你心目中向往已久的七族大本营了。”
李阿坝从李阿码手中接过那只异兽的尸体,轻描淡写地对身后那脸颊浮肿、神情萎靡的封释云介绍到,而相对于那说话等同茅厕发酵且无时无刻不在冒着酸泡的李阿码而言,李阿坝的话显然要中肯得多,也更容易让人接受。
“呵呵,是吗?”
瞥了眼小路两旁那逐渐变得矮小稀疏的银色树林,封释云朝兄弟二人极其客气地拱了拱手,强颜欢笑道:“那敢情好,想我封某空活世间十余年,到今日才有幸得见那传说中的‘封界七族’,可谓是死而无憾也”
此时此刻,封释云的目光是清澈的,言语是充满感情的,神情是无比纠结的,而内心却是异常复杂的,曾几何时,他也曾用这般极具欺骗性的演技去迷惑过众多把无耻当诙谐、视下流为高杆的某师,但却从未像今时今日这般酣畅通泰过,毕竟李阿坝、阿码在与人交流的过程中可能存在着些许障碍,然封界七族的神秘以及强大,却不是任何人通过长篇大论、文过饰非所能诋毁抹杀的。
封界七族,乍一听就好像和外界那些家族豪门相差不多,要么就是相互之间有着姻亲维系,要么就是同宗同姓由无数年前的某个老祖开枝散叶所形成的庞大势力,这是封释云的观点,建立在他心目中那固有的世故观念上,然而当他听到李阿坝用沉稳却又略显失真的语气讲述完封界七族的形成构架后,他才意识自己以往所熟知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原来从来都不是一句虚妄绵软的口号,而是需要人们身体力行地用自己的双脚去丈量、去实践。
李阿坝口中的七族,分别是以虎、鹰、熊、狼、鳌、蛇、猿七种野兽命名,听到这里,封释云还不觉有何稀奇之处,不还是和外界一样,只不过换了某种野兽或异兽为图腾罢了,这点和伏乾帝国那些部落非常相似。
然而当李阿坝说到这七种野兽并不是他们七族所信仰的图腾,而是他们习练功法达到一定境界所产生的势相后,封释云诧异震精愕然了,虽然那时他还不懂何为‘习练功法所形成的势相’,可这并不妨碍他对于这种新颖族群关系的好奇。
于是在他刨根问底、死缠烂打的追问下,李阿坝不得不极难为情地对他含蓄炫耀到,所谓‘势相’,是一种灰常玄异之现象,拥有这种‘势’,在对敌战斗时便能借势而发挥出超出自身现有水平的力量,这与他们七族所习之功法有关,外人比如那些只顾炼魂的炼兵士以及炼体练到半罐水响叮当的兵武是无论如何也参不透的,而不同的人习练此功法到一定境界后,便能演化出与其身体素质相对应的一种‘势相’来,这种‘势相’无论是以何兽的形态示人,终究离不了那七种野兽的类别,这便是封界七族族人的真正划分依据,就好像李阿坝兄弟二人,他们虽然姓李,可是由于其‘势’为‘猿’,所以便被划分到‘猿’之一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