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某残却好不买账,直言不讳道:“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很失望、很空虚、很寂寞呢?”
封释云默然点头。
“那你是不是觉得那件事已然没了希望呢?”
封释云再次点头。
“那你是不是很想在为师这里寻求一点父爱或者干脆就是母爱呢?”
封释云正准备点头,可回头一想这话味儿不对呀!根本就是在侧面委婉含蓄地打击挫伤他的自尊心自信心嘛。
“师父,若连您都这样说,那徒儿也只好照办了。”
闻言,封释云沉沉呼出一气,嘘叹道:“徒儿本就是僻野山中一梦童,勤事桑农,负阳躬耕乃徒儿之本分也,可惜呀!无奈命途蹉跎,竟使徒儿得遇师父您,方知这天下之博大,山河之壮阔”
“嗯,有见识,孺子可教也!”
被封释云这么一吹,某残甚感得意,摇头晃脑地想要勉励封释云几句,让他不至于那么消极,可谁知封释云立马便将话头转了过来,道:“然则今日之事,让徒儿深刻地认识到,徒儿根本便不是师父心中那最为理想的济清天下,维护世间太平的良选,徒儿深愧之,意欲隐居山林,寄情山水,不问世事,又恐辜负了您老的一片苦心。”
“然而今天在听了老师这番话后,徒儿幡然悔悟,所谓师命不可违,徒儿决定了,就此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是非纷争!”
完了封释云还不忘添上一句,“唉,可惜了师父您至今仍然是残魂不齐,而徒儿却已是无能无力,壮哉!悲哉!痛哉”
“别介啊!徒儿”
某残顿时便慌了神,封释云可是他好不容易才遇到的好苗子,除了他别人又有谁能够在神魂波动上与他如此相近,若是放过封释云,他不知道还要在残符里等上多少年,而且根据他那残留不多的记忆推测,当年那个曾将他打得魂不附体的大敌在如此长的一段时间里肯定已变得更加强大,而且极有可能已到了恢复其巅峰实力的紧要关头,如果真要等到那个时候,不要说他还能不能够报的了仇,恐怕就是想要保住现在这幅尊容,也是奢望吧!
所以某残这下也再顾不得什么师道尊严,立马便道:“为师方才也不过是说了几句戏言,徒儿你犯不着与为师计较吧!再说为师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哇,为师这是在用激将法,你看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是别先前好多了吗?”
某残的脸皮有多厚,封释云焉能不知?所以根本就不理会他这套说辞,直杀要害道:“您老就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徒儿眼下的困境吧!如果没有,那对不起了您嘞!徒儿我还不陪您老人家玩了。”
封释云这话可是有些狂了,只气得某残须发喷张,当然这只是一个假想,不过若是某残不是以魂体方式存在的话,相信他肯定会赏封释云几个耳光,不过眼下他也只有认怂,幽幽道:“你小子慌什么慌!难道你就敢肯定人家没有法子吗?说不定人家现在比你更着急呢?年轻人,要沉住气嘛!”
“这么说就是您老也没有法子喽?”
“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