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餐桌上,菜特别丰盛,鸡鸭鱼全都摆上了餐桌。
冬梅父亲摸了摸胡渣,高兴得合不拢嘴,“还是女儿回来的好,能沾点儿光吃几筷子好东西。”
刘文娟笑,“姨丈,冬梅好像有一年多没在家了的,你们家的好东西都跑哪里去了?”
“这个?”冬梅父亲往酒杯里倒酒,他抿嘴嘿嘿坏笑,“你别来询问我,总之冬梅离家出去打工后,我在家天天吃饭,天天没有吃到过好东西。”他在此停了停,附到刘文娟耳边说:“我私下也在寻思,好吃的哪去了?你看你姨妈现在都胖出一大圈了,你猜是不是你姨妈偷着自己吃独食了?你找个机会想法帮我问问看。”
“尽是些废话,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没个正经的。”冬梅母亲端个饭碗走进来,她给丈夫一阵抢白,正准备挨着刘文娟坐下来吃饭,却不见欢欢与冬梅,于是又询问丈夫:“欢欢和梅两个人哪里去了呀?我怎的看不见她们的人影子?你别光顾着你自己的那张嘴要吃饭呢?”
冬梅父亲说:“欢欢看见顺子家的幺儿子,后面跟去玩了,冬梅害怕欢欢走路时摔跤,在旁边经管,可能要等会儿才能够返回来吧?我刚才已经喊过两三次了,想必冬梅会急着把欢欢骗回来吃晚饭的。”
冬梅母亲一下子不高兴了,“你怎么不去照看欢欢呢?冬梅才从外面打工回来,坐的普快火车,我只怕她几天都没能吃过饱饭了,你怎在为人父亲?你只顾你自己?你忍心看冬梅挨饿?”
一连串责怪,冬梅父亲感觉里很是无奈,“我是想去看管欢欢,可她不要我,我有什么办法呢?”
冬梅母亲一翻白眼,说:“你看你自己身上整天不干不净的,那个小孩子愿意靠近你嘛!”
刘文娟在旁边坐不住了,她起身往碗里夹点儿菜,说:“姨妈姨丈,不要说了,还是我去找她们,你们只管安心吃饭。”说完转身准备出门去。心想也是的,冬梅坐火车,几天没吃过一餐像样的饭,如今是早该饿了。
冬梅母亲忙伸手拉住刘文娟的人,说:“算了算了,你就别去了,趁冬梅还不在,先跟你商量个事儿。”
刘文娟坐下,心头八九不离十的猜个明白,还用得着多说吗?摆明了是冬梅的婚姻,但嘴上没有说。她佯装糊涂,忙开口询问道:“姨妈,神神秘秘的,你是件啥事情?我认真的听着。”
冬梅母亲忙停下吃饭,说:“如今冬梅回来了,你前几天谈的婚事,我倒没啥好说的,可冬梅的假期只有半个月时间,中间还有她外婆的生日,你要想办法抓紧点儿。”讲到此不觉停了停,又说:“你讲的曹野,从外表上看真没毛病挑,唯有的不足只怕是曾经失忆过,不知将来会不会出现后遗症什么的?这让我心下又很是犹豫。不过把话又讲回来,人家条件要是十全十美,又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家的冬梅。”
“姨妈,我办事您尽管放心,我决不会拖泥带水。冬梅与曹野之间的婚事,只要冬梅点头承认,就算成功一大半了。如果是冬梅看不上曹野的人,那我就没了办法。我先前与冬梅在路头刚商谈过了,她明天去我家玩,我顺便让她与曹野见见面,看两人有没有缘分。”末后,刘文娟看下她姨妈,又说:“要是成功了,让他们一起出去打工挣钱,到时候再回来只请下客,那样子会少很多麻烦的。”
冬梅父亲放下送到嘴边准备喝的酒,插嘴道:“让我在这里多讲两句闲杂话吧!冬梅再走哪里去,记得叫她把花里乌梢的脸洗干净了才可以出门,免得外人看见了闹笑话。”
冬梅母亲笑,“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就你还老古董老封建,女儿家化妆是时尚,有什么大不了的?”
刘文娟掩嘴也不觉笑了。是为曹野的人喜在眉毛,甜在内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