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午饭过后,依旧不见曹野的人影子。罗玲犯糊涂了,这是怎么搞起的,怎的还没回来呢?正想着,外面的大门又响了。她望向刘文娟情不自禁的有了笑容,她兴奋的说:“回来了,现在应该是曹野回来了。”
刘文娟没有答话,她站起身来就朝外面飞跑去。
罗玲洗着饭碗看刘文娟跑出去了,她没有再出声,而是赶忙洗掉手里拿饭碗,跟着追出去看,只见刘文娟拉着曹野的衣角,在往外面走。她忙在后面喊道:“刘文娟,你让他先去换身干净点的衣服呗。”
刘文娟回过头来笑,“大婶,您不用再担心他的人,我看他这个样子很好,感觉还蛮不错。”
曹野回过头看他母亲,又看身边刘文娟,不知两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些什么药。他询问:“文娟嫂,你不对我说是个啥事情,只一个劲把我往你家拉,你到底是在搞啥鬼呀?”
“你只管跟着我走就好了,对你绝对是件难忘的好事儿。”刘文娟说着,依旧没停下来。
罗玲站在门边,脸上满是欣喜的笑。她的目光透过窗玻璃追出来,铺就充满阳光充满幸福的路,曹野与刘文娟不知不觉的踩了上去,是村头又一道风景线,续写人类发展的新情感新篇章……
紧跟着,屋檐前的黑桃树枝上,几只喜鹊追逐着叽叽喳喳的在唱歌儿。
冬梅在刘文娟家陪欢欢看动画片等刘文娟返回来,可左等右等老是不见人。她小姐脾气犯了,一耍性子没有同刘文娟告别,先独自不声不响的偷偷跑回家去了。
冬梅父母在家磨豆腐,两人听到开门的响声,抬起头见是无精打采的冬梅返回来了。她们心下纳闷,怎的会这么快呢?同时间,又不自觉的小声询问:“你独自这么快跑了回来,你是不是感觉不满意?”
冬梅是满脸不悦,她说:“如今都啥年月啥时代了,还让我跑去相亲,我思来想去总感觉别扭。”末了不忘对父母亲实话实说:“文娟姐讲的那个曹野,我还没有见到他的鬼影子呢!是我感觉难得等,先跑回来了。”
冬梅母亲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她大声骂道:“你都快整满十九岁的人了,怎的还不懂事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结婚两年多了。由你的那份心思来,我怕你八十岁也没人要……”
冬梅父亲在旁边打岔道:“我说你讲话要积点儿口德,冬梅昨天下午才进家门,有你那样子诅咒自己女儿的吗?做父母的只要把责任尽到就行了。各有各的姻缘,一切顺其自然的好,像石潭村贺家明两口子,他们订婚退婚有两三次,最后还不是结婚,还不是养个胖嘟嘟的儿娃子过逍遥日子,我想说一句话,命中注定是那对人,不管怎么变动也是个扯不散打不开的。你遇事情冷静点儿不行吗?”
冬梅母亲不再骂了,她反过来询问道:“那!冬梅与曹野的婚事就这样子算了?”
冬梅父亲说:“都还没有开始,怎来的算了呢!我马上给刘文娟打电话,你把冬梅送到刘文娟家里去。”
冬梅在一边站着,听过父母亲的对话后,先前那升起的相亲是落后的观点全没了。她只是觉得,她在相亲这件事情上做得确实不妥不光彩,不但耍了关心她的文娟姐,还让文娟姐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她呆不住了,她忙对父母亲说:“爸爸、妈妈,是我的不好,我不要你们操心,我自己马上去文娟姐家。”
嘴上讲完,也没有管父母亲是个什么反应。她转身出门,独自朝刘文娟家的方向走去。
冬梅父母亲送出门来,远远跟着走到拐弯爬坡处。他们望着延绵起伏的群山,长长的叹口气,这农家日子还是很舒畅很惬意。太阳的光芒给他们无限的温馨,磕磕碰碰就是人类存在的真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