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冬梅摔伤了,还摔得不轻。曹野把她背上马路,去开三轮摩托车时,刘文娟挽起她裤管才发现,扭伤的脚腕肿得同小腿差不多粗了。刘文娟很是惊讶,不由得开口就说:“你这是怎么搞的吗?走路也不小心点儿,如今摔成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向姨妈姨丈他们交待?”
不去理会。冬梅好奇的询问:“背我的帅哥是你讲的曹野?是你准备介绍给我的男朋友?”
“腿都快要摔断了,还有心情讲废话,你叫我怎说你?”刘文娟苦着脸满是不可思议,随即问:“你和曹野早认识?看你们刚才有的表情和对话,你们两个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劲呢?”
“我从城里回家来的时候,我与他坐的一辆客车,关键是他上车时我骂过他,所以彼此有印象记得。”冬梅看几眼刘文娟笑嘻嘻的说,“我当时就后悔骂他了,因为他长得太帅,而我又偏偏很喜欢帅哥。”她讲到此不觉停了停,又自嘲道:“我都伤成这样子了,怎的现在不觉得疼了呢?是不是人们说的爱的力量起作用了?背我的帅哥若真是你准备给我讲的曹野,老天爷再摔我十次二十次我也乐意接受。”
“花痴,”刘文娟忍不住笑骂一句冬梅。“我都替你感觉脸红不好意了。”
“我实话实说也算花痴?”冬梅摇头表示不能接受,“文娟姐,其实是你太老土不懂玩情调,你跟不上时尚已掉队了。现在女人都泡帅哥找马仔了。今天的泡,不再是男人们拥有的专利……”
“你的变化好大,”刘文娟打断冬梅的话说,“我昨晚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冬梅扯根草放进嘴里咬两下,她抿嘴笑,“文娟姐,不是我变化大,你是有的观点越来越陈旧了。”
刘文娟沉默了,是感觉与冬梅没有了可以交流的语言。
三轮摩托车开来了,她忙搀扶着冬梅往车上爬。曹野过去帮忙,不小心碰到冬梅扭伤的脚腕。
冬梅痛得“哎哟哟”乱叫了起来,眼泪随即溢出眼眶。她疼得忍不住哭了,松开捏着刘文娟肩膀上的手,抓住曹野又打又骂,“你怎的不快去给我死,你碰到我受伤的脚……”
曹野一脸歉意,他扶住冬梅赶忙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心里却在反复的说,你个臭八婆,我今天要不看在文娟嫂的面子下,我尿你个臭八婆就不是人,打几下了还要开口乱骂,一张臭嘴怕是几年没漱口了……
刘文娟站在旁边看着,内心好像丢了什么?又想不起丢的是什么?她仰头思索,远处是延绵起伏的群山,群山角下一条弯弯的小河,小河里几只白鹤,白鹤自由自在,白鹤欢叫着展翅飞向蓝天白云。
冬梅回头叫:“文娟姐,你发啥呆?都走人了的。”
醒过神看几眼前面的曹野,刘文娟赶忙爬上三轮摩托车,她挨着冬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