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仙儿柔柔软软的声音在苏晚珍的耳边响起。
而苏晚珍的心却在滴血,她最喜爱的白玉凤簪,平时都舍不得戴一下,如今可好,就这么少了两尾,再细看,那凤眼里闪着的红光,似乎都透着莫名的讽刺!
她强忍着,抬头看向狂仙儿的双眼,“皇贵妃好样的!”
短短的几个字,却是紧咬牙关说出口的。
“娘娘也同样好计谋,只是可惜了……”
狂仙儿轻声的说道,脸上的笑容从来没少一分。
倒是苏晚珍的脸,看在众人的眼里,有一丝的狰狞。
苏晚珍深深的吸了几口,强咽下这口气,才抬头笑的十分得体,“浅丫头,你不是想看这簪子吗,那可要小心了,别摔碎了,要知道这可是御赐!”
程若浅虽然不得宠,可是她不是傻子,她又站在这两人的身边,再傻也知道,这两人之间擦出的是什么样的火花!
而她这会更加坚定了,这个妖精一样的皇贵妃,她真真是一只妖精才对!
而此时皇后突然又将簪子转向了她,所以她便拿出十分警惕的心,伸出手去接那簪子,然,她突然觉得手指一疼,那簪子便从她的指尖滑了下去。
“啊……”
程若浅惊叫,心道,这下完蛋了!
然,那白玉簪,却被青檬接住,“程采女,瞧您也太不小心了,这簪子若是摔碎了,别说您要掉脑袋还累极了我家娘娘……”
“啊啊……”
程若浅看着皇后,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可却看到苏晚珍的眼中那冰冷的杀意一闪而过。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噗通’一下跪了下去,“请娘娘恕罪。”
“浅丫头,这簪子是皇贵妃的,你要求得原谅也要求皇贵妃啊……”皇后苏晚珍说完话便转回了身子继续看向戏台,可是她心中却恨恨的想杀人泄愤!
狂仙儿笑眯眯的拉起了程若浅,“程采女快快起来,不是没掉到地上吗,无碍的,快坐下看戏吧!”
经过这么一闹,所有的人,虽然对那簪子好奇是好奇,可更知道好奇会害死猫,不一定什么时候命就没了,还是将好奇压在肚子里吧!
程若浅一身冷汗,她再傻大姐,可也不想丢命啊!
要知道,她根本不想进宫,她在宫外消遥自在,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非得进宫,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还是一个用的快烂掉的男人,她才不屑要。
所以,她死不进宫,她宁肯得罪皇上她也要往后拖着,拖过了二月初二,可却再也拖不下去了,那也行,她进宫就处处得罪人,处处惹人嫌,可她还知道有一个度,就是惹人嫌是惹人嫌,可她却没去害过谁,她无非只是想活着,只要那皇上不要她,她乐的轻闲!
可就是这样,现在看来,这小命也不大保准啊!
偷偷的看着两人,好像自己刚刚无意间就成了这两个人的炮灰了!
真真的从鬼门关门走了一回!
而她脑子反应再慢,可觉察出这两个人之间有点不对,恍然间,程若浅懂了。一个是皇贵妃,一个是皇后,那皇贵妃如果干掉了皇后,那这个后宫之中,她可就最大了!
突然间,这戏台上就换戏了,竟然演起了宫庭戏!
戏里讲述那王爷的侧王妃被人绑架了,随后被救下不久便发现怀孕了,所有的人都认为那是个野种,可这侧王妃却硬说是王爷的孩子……
却在这时,皇后看了一眼狂仙儿,“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嫌命太长了,明明怀了个野种,却赖到了王爷的头上,那王妃不杀了她,还真是宽宏大量啊,这女人真真是妄自为人!”
狂仙儿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肚子,“其实那侧妃还真可怜,明明那王妃是个不下蛋的母鸡,结果搅的整个后院的侧室们,哪一个也不敢有孩子,这个有了,又赶上了绑架,就说是野种,娘娘说这侧妃妄自为人,何不说那王妃心如蛇蝎呢!”
苏晚珍听到那‘不下蛋的母鸡’双手瞬间捏成了拳头,真真想对着那张妖孽的脸挥过去!
苏晚珍很想撕了她的嘴,为什么这女人可以这般不自觉,明明是她被人掠去,被人侮辱,有了身孕,可皇上怎么就这么相信她的清白呢?
气死她了!
只是,她不好过,也不会让别人好过,于是转头看向程若浅,“浅丫头啊,你说那侧妃该不该杀?”
而程若浅这屁股下的椅子还没坐热乎呢,就又被叫了一下,而且这个问题……
她目光闪了闪,“依嫔妾看……哎哟……”
突然程若浅叫了一下,随后弯腰捂着肚子,转身便跑,“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请原谅啊,嫔妾突然肚子很疼,想要如厕,先走一步了……”
程若浅顺尿道跑了。
狂仙儿看着那一抹快速逃跑的背景,眼里闪过一抹精光,随后笑眯眯的看了看苏晚珍,“皇后娘娘,咱们还是看戏吧,戏里自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