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您免了吧。 我是看出来了,您这心里也怕他呢,怕他一不高兴扭头就去南边,不再回来了。 ”桑兰青的话确实是戳到陈震天的心窝里了。 若不是断了维夏的后路,怕这孩子真会一去不回头。 从几年前回到陈家,陈维夏对他就是冷冷淡淡的,闹了几次都没走成,也就老实认命了。
正说着,楼梯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陈震天奇怪的问桑兰青:“他不是出去了吗?”
桑兰青忙笑笑起身,来到门口招呼了一声:“大少爷,没出去呀。 老爷请您过来一下。 ”
桑兰青有意将“请”字加重了语气。
陈维夏快步来到屋里,一身皮夹克,脖子上围了条细格暗色的围脖,紧身的裤子显得身材高挺。 清秀地容貌,未言先笑地面颊只是一回到家就冷冰冰的。 看了出落得潇洒英俊地儿子,想想离家那十多年在南边江成海和何文厚两位敌手****下,维夏也是文武全才。 回到陈家,军中的事务分派给他的,他都从没差错。 除去这一脸冷若冰霜的神色,怕实在没有什么令他这个做老子的不满的了。
“你要出去?”陈震天瞟了他一眼问。
“是。 ”
“做什么去?”
听了父亲的问话,陈维夏轻蔑的瞪了眼桑兰青这个父亲身边无耻的男宠,冷冷的答道:“做正经事去。 ”
一句话,陈震天也被噎得无语,又听桑兰青在身边低声笑了笑,觉得脸上挂不住,板了脸训斥说:“小果子,你这是跟你老子说话的态度吗?”
“父亲如何问,儿子照实答。 ”维夏应道。
“你还别以为你大了,我就管不得你了!”陈震天忿然的将烟枪拍到桌案上。
沉寂一阵,陈震天又问:“去哪里去?”
“荀叔找我去盘点一下军饷。 ”陈维夏答了说:“父亲要是觉得不妥,维夏这就回个电话给荀叔。 ”
陈震天能够得暇去安享太平,眠花宿柳外带养些小僮男宠,还都倚仗了荀世禹在外面帮他处理了所有大小事宜军务公事。 对荀世禹,他是绝对放心。 而且荀世禹在一心的提携教育陈维夏成材。 自从回了家,怕也没个别人能辖制维夏这孩子了,谁让他亏欠这孩子的,只是维夏却对荀世禹十分佩服,对荀叔的话不说言听计从也是敬畏三分。 有时候这混小子犯了脾气辖制不住,陈震天多是向荀世禹讨计策。
“您还有事吗?没别的吩咐我干事去了。 ”
望了陈维夏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桑兰青咯咯的笑了:“我大青子就是个搓澡的出身。 就我们这没什么家教的也知道,该怎么跟老子和师父长辈说话。 大帅这什么门风呀,不怕传了出去让人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