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众人哭笑不得。
“连捷哥你怎么把这个傻大姐儿带来了?”汉辰终于忍无可忍低声对段连捷说。 心想连捷哥怎么会不知道龙城能收留通缉中的于远骥是多么艰难的决定,冒了一旦消息泄露,就会把硝烟战火引来龙城的危险。 而段连捷还惟恐天下不乱,把这个疯丫头领来,还居然是敌对方的大帅之女。
段连捷忙解释说:“她偏要来。 我也拦不住。 我是孙猴子,她可是拿了紧箍咒地唐僧呀。 ”
“小段吗,好**也就罢了,还偏偏金屋藏娇,还养个外室偏偏被本小姐抓了个正着。 若是我不高兴呀,不定哪句话说漏了,唉~~”
“看到没,看到没?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女人。 就是得罪女人,也别得罪捏了你把柄的女人。 ”段连捷叹息。
“小段你这个没出息的,又去养了一房吗?”于远骥奚落。
段连捷凑到于远骥身边讪讪说:“朋友给撮合的,我家里都不知道呢。 老爷子若是知道我胡来,不用打不用骂,就断了我的财路比要了我的命还难受。 于哥。 你就担待一二。 再说,兄弟也带来了好消息和坏消息。 ”
“别卖关子了,坏消息见到了,好消息快说完出去。 ”
段连捷看了眼陈美仑噗哧笑了,知道于远骥是指美仑这个“坏消息”。
几人匆匆离开杨府,到了龙城一家当地的老字号饭馆。 掌柜的一眼认出杨汉辰少帅,打躬作揖地十分殷勤。
雅间里,美仑才滔滔不绝的说:“你们不用担心了。 先是荀叔执意要发兵龙城来抓Alex,说是战犯就要伏法,我和大哥怎么劝都不行。 后来不知怎的。 胡大帅也反对发兵打龙城。 劝我爹说,把精力放到治理自己的地盘上。 好好的养养土地。 荀叔不干,就和胡大帅争执,闹得我爹里外不是人,现在还僵持呢。 后来荀叔说,他不出兵打龙城也行,那就要逼杨大帅把Alex的人头交出来!”
吃过接风宴,安置了陈美仑,段连捷随汉辰返回杨府去拜望杨大帅。
路上小段将一封信递给汉辰:“胡子卿给你地。 ”
“你最近见过子卿?”汉辰问。
“子卿最近在忙,奉命整肃东北军军纪呢。 听说是件苦差事,不好办。 ”段连捷说:“听说是这回直隶和东北的大军进城,子卿带的那支东北军军纪成为表率,深得民心。 这点上老荀那些土匪兵傻了眼,外国报纸报导了很多。 所以有人提议让子卿负责整理东北军军纪,胡大帅应了。 ”
“这不是拿子卿架到火上烤吗?”汉辰醒悟说。
东北军中元老很多,都是同胡云彪当年出生入死钻山沟的土匪朋友。 粗野不羁的土匪作风,几十年养成的吃喝嫖赌的恶习,岂是一朝一夕能改的?就脸胡大帅屡屡下禁烟令,但东北军中抽大烟的风气也是屡禁不止,多少人私下还是吞云吐雾,在战场上哈欠连天,烟枪、手枪一起上。 就算能改,又怎么能听令于子卿一个晚辈毛孩子的辖制?
“谁出地这馊狠主意?”汉辰问。
“听说是钱宇钧参议长给胡飞虎老将提议地,居然胡大帅也就同意了。 子卿跟我讲起来也满是担心呢。 ”段连捷一句话,汉辰心里不快。 钱宇钧是于远骥在日本陆军学堂的同学。
“钱宇钧同我是老相识。 ”于远骥接了话说:“这个人心思缜密,野心也大,当年在日本陆大,他就屡屡爱出风头。 ”
“难不成子卿跟钱宇钧有过结?”
“我看不是子卿跟钱宇钧有过结,怕是钱宇钧想借刀杀人吧。 ”于远骥笑骂。
“你是说钱宇钧同旧派老人有过结?要借了胡少帅去收拾那些老臣?”段连捷问。
“你担心什么?不是小七在子卿身边吗?”于远骥不屑地走在前面。
“嗨,别提杨小七了。 ”段连捷嘟囔说:“老霍跟我说,小七和小胡闹翻了离开东北有些天了,都没支语一声去哪里了。 ”
“闹翻了?为什么?”于远骥奇怪的发问:“胡子卿可是他杨小七挚爱呀,为了胡子卿他杨小七已经是六亲不认了。 怎么舍得丢下子卿那个宝贝自己跑了?”
几个人说着回了府,胡管家早在门口望眼欲穿,见了汉辰就拉到一边埋怨说:“哎呀,少爷呀,你这是拿老爷的话当耳边风不是?不让你带于先生出去,你这是~~老爷在书房等你呢,让你一回来去就回话。 ”
汉辰引了小段和于远骥往里走。 才过了二门,就见一群孩子在那里嬉戏玩闹。 小dd乖儿正骑坐在一个女孩子背上,揪着那个小女孩儿的头发当马缰,嘴里喊着“架、架”,仰着头神气活现的样子。 汉辰识别出来,趴在地上当马骑的那个小姑娘是厨娘七岁的女儿花丫儿,小姑娘侧过头一脸的汗,那样子让汉辰忽然想到一个人“秋月”。
“乖儿!”汉辰忙制止乖儿这种作践人的游戏,“你怎么能把小姐姐当马骑呢?”
“哎呀,少爷,看你这话说的。 小少爷这是看得起她。 ”奶娘在旁边搭讪着。
“乖儿,起来!”汉辰板起脸。
乖儿翻了汉辰一眼,倔强的说:“就不!”
手里的柳条抽着花丫儿的屁股,嘴里喊着“架、架”,周围一群孩子在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