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对视而笑,心照不宣。
于远骥说:“你徒弟不错,现在才真是崭露头角,少年豪杰了。 很多朋友都在感叹他在东北搞军队改革,振兴讲武堂,聘请教官,建立航空大队,干得真是如日中天呢。 看来再有场直奉大战,东北军的实力当不可同日而语。 ”
“汉辰跟了于哥在外蒙也历练得可以了,沉鸷稳练了很多。 跟我哥耍起心思来,真能绕得人团团转了。 ”
“你是夸我骂我?”于远骥笑骂:“不过提醒你,汉辰是个很自尊的孩子,人才不可多得,你家老爷子最好珍视一下,不要日后后悔。 ”
“明天我回天津,要去见我大哥。 ”于远骥说。 “陈震天在北平搞贿选,想当总统有没人挺他,就花五千大洋一张选票的买人来选。 很多议员都是坐火车到北平,投了票拿钱就走。 人数凑不够,拿些贩夫走卒来冒充议员,丑态百出,闹得乌烟瘴气,民怨沸腾,看来推倒他的时机到了。 ”
“于哥,这战火刚熄灭,如何又要挑生事端。 ”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孙先生也支持此刻除去陈震天这祸害。 你去问问维夏,他都对他老子嗤之以鼻了。 还有马宝福,近来同胡云彪走得很近,你猜还猜不出来,直隶那边要内乱。 ”
“于哥,马宝福,你不是与虎谋皮吗?你前年杀了他舅舅吴建争,他能不恨你?”
于远骥得意地看了小七:“小七,这世上没有永久的敌人,没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久的利益。 ”
下七回到酒店,陈维夏已经在等他。
“七哥,我实在是呆不下去,这辈子落在这么个家里。 你知道外界如何议论他那些丑事,我都无地自容。 北洋一位元老演讲时说,假若人的**全部能卵化成胎的存活,那陈大帅同太太一次同房就能生出四万万个子女,这些子女都去投老子的票,不就省了钱去贿选议员。 我怕就是他成活的**之一。 ”陈维夏羞愤的言语,激烈而悲愤,小七安慰他说:“维夏,尽天命吧。 ”
“我就想能回到我二哥身边去。 见到老头子都觉得是种折磨,彼此~~”
房间里,子卿脱了衣服一头扎在汉辰的枕头上。
“讨人嫌了,你有枕头,为什么偏同我挤一个?”汉辰侧转过身。
“睡一个被窝不枕一个枕头?”子卿调笑说,“你又不是头次跟我睡。 ”
头几次子卿都是在熄灯后在被子里脱地衣裤,汉辰不去看他:“没个脸,都多大了,我家乖儿才这么脱光腚睡。 ”
“切,那是你们南方地潮,东北地小子不都这么睡。 我穿了衣服睡觉要踢被子踢人,小心我半夜把你踹下地去。 ”
“你试试,敢踢我可不饶你。 跟我打架你占不了便宜。 ”汉辰得意的说。
子卿不理他,隔了汉辰探身去拿水杯,光洁地后背阔肩细腰轮廓分明,真是光洁如美玉。
难怪《申江国流》要说胡子卿“我见犹怜”
“哪有你大少爷好命。 我见犹怜的玉娃娃”汉辰委屈的样子。
子卿说到伤心事:“好命,什么是好命。 怕这重重的壳背了就别想卸下。 “
“不对,那王八和蜗牛脱了壳出来可就没命了,所以这王八壳是要背一辈子了。 ”
“我先掀了你的王八壳看看。 ”
子卿忽然促狭的一笑,掀了汉辰的被窝一把骑压在他身上说:“让你入乡随俗好了。 ”
“别闹。 ”汉辰被压在下面又不好用大了气力拼命伤了子卿,子卿动作灵巧,几下占了地势制住汉辰,去扯汉辰的睡衣,腰下斑驳的鞭痕深深浅浅格外醒目。 汉辰不再抵抗,侧过头不作声,子卿也惊愕了,轻轻抚弄汉辰的伤痕问:“是上次在天津打的吗?怎还没下去。 ”
子卿才明白为什么海里游泳,汉辰始终要在泳衣外傻傻的套了衬衫长裤
见汉辰惨然不语,眼里噙了泪,子卿安慰说:“我认识个西医的皮肤大夫,他会治斑痕,你看我头上那道是不是浅多了?”
见汉辰扔是怏怏不快,子卿逗他说:“过个几年就褪色了,别难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