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合各方势力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整合一帮的混合了乌合之众与愤愤不平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有些人想要和他玩些阴谋诡计,白愁飞恰好喜欢这种钢刀上面走钢丝的游戏。
如果他在年轻些,他大可以陪着他们好好的玩一把,然后到敌人最后梦想破灭之后,再像个温润有礼的书生,带着微笑问道:“你好,请问,我可以杀了你么?”
如果想要他死的人动作没那么快,没那么笨拙,他也有兴趣装作一无所知的看看这扑向他的大网到底是如何的斑斓。
可惜,这世界上大多数的事情都没有如果。
不,应该是所有。
在着手准备的第一天就差点品尝了一壶和着鹤顶红的千载碧落,又享受了几个带着毒刺投怀送抱的娇娘之后,白愁飞厌了。
对付阴谋,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不是用阴谋还回去,而是:
杀。
阳谋有时候比阴谋更有用。
无谋有时候比阳谋还管用。
我不杀人,人就杀我,就算杀错,也不放过。
他是白愁飞,所以他永远是狠毒的。
有背叛者,杀。
有不服者,杀。
有不牢靠的人,杀。
他要绝对的忠心。
人总是多的,不愁没有人用。
当然,人,杀是杀不干净的。
在给些恩情,教导些不入流的武功,许诺着金钱女人美酒。
少有人能抵挡这些生活,也少有人能无视这些美好的愿望。
赚钱的法子很多,出名的机会也很多。
当然,傻子更多。
所以他们还一直蹉跎着。
白愁飞的名字跟着桀骜不驯这四个字一起,开始在江湖上被人谈论。
这只鸟儿,这片白云,牟足了力气。
他已经开始振翅飞翔了。
金风细雨楼重新建立起来的时候,他登上这座楼,同名却不同样的楼。
依旧是迎着怒风,怒吼的风。他也依旧是狂傲,狂的不可一世。
这是一幅画,尽管画上只有一个人,可这副画依旧叫做江湖。
很多很多年,有很多很多很多人都曾经尝试过去描绘这幅画,就像他们曾经飞蛾赴火的投入这个江湖一样,大多数人,在还未勾勒出江湖的框架的时候,就永远拿不起笔了。
同样的景色,同样的风。
让人好像又穿越了百年,回到了那个偏安的宋。
可是这多少是有些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