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孩子的脸红起来之前,陆小凤就跳了进来,眼角的青筋跳动着,指着白愁飞叫道:“你不是走了么?”
白愁飞端着酒壶甩给了陆小凤,笑道:“怎么,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你是猫,我是老鼠,怕你是正常,”陆小凤灌了口酒,有点惊讶的看了眼白愁飞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喝这么淡的酒了?”
白愁飞用慢吟般的语调道:“这世界上莫非只有灼灼的太阳么?明如镜,淡如水的月色难道便不美了么?”
花满楼微笑起来:“自然是美的。”
白愁飞摇晃着杯中的清酒,酒里载着天上的月亮。
“那么,淡月和着淡酒下肚,再做个千秋大梦,无忧无恼,岂非不是一件美事?”他静着一张脸,用叹声引了一个诗人的怅惘。
一个女孩子的眼睛亮了起来。
那个之前与他对话的女子也勾起了嘴角。
连西门吹雪也向着他淡淡的看了一眼。
窗外的似水月光仿佛在附和着他的叹息做歌。
陆小凤忽的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道:“你这是在显摆,在勾引人家小姑娘,我中了你的套了!可怜我们啊,就是绿叶还偏偏跑来衬你这朵白花。”
白愁飞饮尽了杯中的酒,放下酒杯,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酒杯,叮叮咚咚的响着。他叹道:“我做绿叶的时间太长了,总是要当几次花的。”
“人生也总不能老是失意。”他又摇头笑了笑。陆小凤很不客气的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撇了撇嘴。
那三三两两的声音终于汇成了一种说不出的调子。明明是清脆的音,却带着苍凉的风。
西门吹雪一抬眼,对着白愁飞道:“你懂乐。”
白愁飞道:“是啊。”
陆小凤听了这话,瞥了瞥西门吹雪,突然长叹一声:“白愁飞啊,你还有什么不懂不会不知道的事情!?”
白愁飞很认真地想了下,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不懂生孩子,也不会生孩子,更不知道到底要怎么生孩子,这件大事情我以后也不会晓得。”
这下不只是女孩子们,连西门吹雪得眼中都泛起了笑意。
一个女孩突然道:“你学了那么多东西,那你之前一定过的很辛苦。”
“苦?”白愁飞闻之,正颜道:“不吃得苦中苦,如何能做人上人?”
女孩子唏嘘了起来:“做人上人就快乐了么?”
白愁飞回道:“大丈夫手中有权,持虎符醉卧美人膝,当然快乐。”
一直微笑着的花满楼开口道:“难道你就一直不顾一切的向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