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安静的看着他,那如白山黑水一样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又好像没有映出他的眉目。白愁飞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下一刻就听见了他的声音。
“我送他回白云城。”
“我去安排一下楼子的事物。”
“我一人足以。”
“你?一人?”
西门吹雪的声音很冷,白愁飞却忽然有种吃味的感觉。
跟一个死人吃味,这实在不是大丈夫该有的性情,可情绪这种东西是克制不住的。
而且他敏感的觉察到一个实在不怎么好的事实,过了今夜,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西门吹雪虽然胜了,但仍可以说成是死过一次的人,人死过一次,总会不一样的。
白愁飞有点无可奈何,却毫无法子,只得叹了口气,道:“我等你。”然后他温和的笑出一抹好看的弧线,又伸手抚了抚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
有个人曾说过,这世界上最感人最好听的话不是我爱你,而是我等你。
不管未来怎样,我都等你。
西门吹雪略微一怔,笔挺的眉毛微蹙,似是没有想到一贯胡搅蛮缠的白愁飞会答应得如此爽快。而在目光对上了白愁飞的眼神后,他舒展开眉目,冷冷的吐出了两字,明明是苍白如雪,听到耳中却又是热烈如火。
“等我。”
白愁飞分明看到他在开口之前,那雕刻般完美的嘴唇微乎其微的颤动了下,然后咽下了将要说出的话语。
也许是一个字,也许是一句话。
也许是他想听到的,也许是他所憎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