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人都说田贵妃从不出汗,但总有香气沁出。今个我要当场试验一下,看看田贵妃究竟出汗否。”
“皇后不要恶作剧。”崇祯担心周皇后过分。
“皇上放心,我不会难为田贵妃的。”皇后说出她的想法,“让御膳房做一碗热汤来,田贵妃当面喝下,这炎炎夏日热汤人腹,我不信她就还不出汗。”
崇祯也觉有趣田妃何妨一试。”
“皇后如此抬举妹妹,别说喝热汤,便是毒酒我也当饮下。”田贵妃爽快地应允来吧。”
少时,太监把热汤送来。就在凉亭之上,田妃将一碗汤喝下,看她的额头,竟无一个汗珠。清风吹过,一阵天竺香的香气,从田妃身上溢出。
周皇后再将手伸进田妃的胸部,仍是没有一丝汗水:“真是奇了,难怪万岁对你如此偏爱。”
“其实,妹妹自小如此,父母也说不出为何。总之,就是不出汗。”田妃为周皇后斟上一杯茶。
秉笔太监王承恩来到崇祯面前禀报:“万岁爷,首辅周大人有事求见。”
“他是一刻也不让朕得以轻闲。”崇祯分外发烦,“这多少天了好不容易有个好心情。”
“皇上,他一定是有军情大事,耽误不得。”周皇后劝道,“我和田贵妃在这里等候。”
“好吧,朕去去就来。”崇祯有些不情愿地离开。
武英殿内,周延儒向崇祯报告:“万岁,西北两股悍匪在韩城郊外就要合流,他们加起来有二十万之众,诚为心腹之患。”
“周大人,你不要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关键是拿主意。”崇祯问,“何人可以领兵讨贼?”
“老臣也在思考。”
“你有话便直说,休得瞻前顾后。”崇祯径直问道,“还调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如何?”
“万岁,吴三桂独当一面,西北匪患非短时可以平复,关宁铁骑不可轻动。”周延儒提出,“还当另选良将。”
“朕要你提出合适的人选。”
“万岁,杨鹤获罪离任时,举荐了两个人。”周延儒告知,“一个是他儿子杨嗣昌,另一个是陕西参政洪承畴。”
“这倒是新鲜,真正是举贤不避亲。”崇祯有几分赞赏,“老子举荐儿子。”
“万岁,或许是杨嗣昌真有些本事,父亲肯定比外人了解得更透彻。”周延儒表示反对,“毕竟关乎到国家的命运,岂可让他做试验。一旦败得一塌糊涂,西北就断送了。”
“那么,洪承畴如何?”
“臣以为可以,”周延儒阐明他的观点,“此人正值有为之年,一向忠于皇上,主张对匪寇采取强硬手段,绝不会像杨鹤那样,被匪徒骗去钱粮复降复叛,是个可用之人。”
“好,就依周大人之见,命洪承畴带兵出征。”
“那开任他为总兵。”
“既用,就要给他实权。命他为三边总督,即刻率兵去解韩城之围。”崇祯做出了决策。
洪承畴受命为三边总督,但他手下并无多少可调之兵。前任杨鹤大体思想是招抚,对军队本无建设。洪承畴把所有可调之兵全都集合起来,也仅有八千而已。他又临时募招了两千人,再把家丁、亲兵全都派上,也不过才一万一千人。而且少有战马,几乎全是步伍。
洪承畴穿戴完毕,吩咐洪升:“传我将令,命令全军启程。”管家洪升问道老爷,你真的要出征?”
“这还有假。”
“敌人可是二十万,你这仅仅一万,这不是拿鸡蛋去碰石头吗?”洪升阻拦道,“老爷,你不能去送死。”
“我身为总督,当然要获胜。可是要以少胜多,还得你冒一次风险。”洪承畴笑问,“可有这个勇气?”
“老爷待我天高地厚,便九死也难报答大恩。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就是。”洪升拍着胸脯以示决心。
“不是上刀山,也不是下火海,就是让你送封信。”洪承畴回手取过一件已写好封好的信函。
洪升接过:“老爷还有何交待?”
“此信送到韩城外匪军王嘉胤处。”
洪升低头一看,信封上明明写的是王佐桂收:“老爷,这不是弄拧了?”
“就是要如此拧着来。”洪承畴淡然一笑,“你是个精明人,一定会渗透这其中的道理。”
洪升立时就明白了:“啊啊,小人知道了这信的奥妙。”
“不光信要送到,你还要自己设法脱身,抓紧返回,我这还有第二封信要你送达,这都关系到此战的胜败。”
“小人一定尽力为之。”
“不是尽力,而是要做到。凭你这些年的历练,我想你能办得到。”洪承畴坚信不疑当你返回时,相信我已到达去往韩城的半路,那时就在路上相见。”
“小人遵命。”洪升转身要走。
“且慢。”洪承畴喊住洪升,拿出两片掌心大小的金属这有两块金片交与你也好在应急时使用。”
“都说老爷清贫,想不到还有这黄金家当,”洪升拿在手中把玩,“想必是祖传的。”
“你呀,还是傻。老爷家哪有黄金,这是镀金的铜片,必要时你可以骗人一把,或许用得着。”
“老爷放心,小人走了。”洪升受命去敌营送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