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钱了,自然要将毛姐的所有明料都收过来,也省得自己铺货的麻烦。
也见了毛姐珠宝店的雕刻师父,是个看起来很普通务实的一个人,自然也是一并接受了过来。
至于易水为这件事儿奔波的好处,一并算在两家珠宝店的利润以内,只等付小药这边手上的毛料全部解好,雕好,再选个好日子,便能正式的开门营业了。
若是硬要说还有什么不足的话,那就是还没有传说中的镇店之宝!
跟文雯商量的时候,文雯的意思是要不就拿她那套首饰,被马格力嗤笑了一番,****的翡翠虽然难得,却不算精品,像七彩云南的那套镇店之宝,才是热爱翡翠人士所向往的境界。若是可以,搞一套祖母绿的就更好了。
对这件事,付小药也是束手无策,她是看不见毛料里面翡翠是什么颜色的,祖母绿,那就是个传说……
镇店之宝之位,还是先空着吧,反正她就不信自己解上一两年也遇不上一个。
相较于付小药的忙碌,文雯则是也不清闲,推掉付小药要她帮忙的要求,表示自己一心要学习珠宝设计,没空在庸俗的金钱生意上浪费自己如花的青春,实际上却是钻进了易水的办公室跟两个男人一起说话。
这种情况好些天了,每天三个人都是神神秘秘的,脸上的笑容让秘书看了不寒而栗,每次去给他们倒茶的时候都觉得背后阴风阵阵,今天则是最甚。
等秘书关上门退出去以后,文雯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爸说了,他那边的问题不大,林枫,你那边怎么样了?我看见新闻里只提了撞人的事儿。”
林枫笑着摇摇头,“总要一步一步的来,哪儿有一口气吃成大胖子的道理。”说着扭过头去冲着易水道,“邓元畅出国了。昨天晚上飞的京城,坐的今天早上的国际航班。”
“啊!”文雯惊呼,“怎么让他跑掉了?”
易水笑,“他涉案不深,只要邓父和邓母卯足了劲儿要保他,他绝不会被牵涉进来,让他带着钱和东西跑了倒是好事。一个卷款潜逃的罪名是少不了的,昨天下午,他才到银行去抵押了那块黑翡,今天连人带钱的都不见了。你觉得他十年之内还能回来么?”
林枫颔首,文雯这才恍然大悟,却是依旧不太甘心,“凭什么让他跑掉了!咱们就应该斩草除根!”
易水笑,“难道你也想学邓元妃不成?就是因为没办法斩草除根,才把他弄的远远的,至少不会碍着咱们的事儿。在国外也让人注意他的动向就行了,你不会以为他父母妹妹都入狱,他在国外的日子很逍遥吧?何况他手上没钱,指不定等着他的是什么日子呢。不回来便罢了,只要他回来,保管等着他的是铁窗生涯。这就够了。”
林枫道,“是时候收网了,拖久了夜长梦多。”
易水嗯了一声,“那我就来说一说下一步的事情吧……”
闻及此言,文雯也不再纠结,静下心来听易水的布置。
接下来几天,先是邓家的股票接连三个跌停板,随即便是证监会介入调查,紧接着便是公安部门宣布邓氏夫妇涉及金融案件,将邓家的产业一并冻结,邓家产业的股票因此一落千丈。
紧接着,邓氏企业的黑幕一条条的爆了出来,不断的有高层人员被请去喝茶便再不见踪影,有关部门的调查深入以后,公司账户被全面冻结,股票停止上市,等调查结束后才宣布结果。
由此,利益受到伤害的股民们掀起了另一波****,好几个跳楼案件发生以后,声讨邓家的声音越来越大,连部分政府人员也牵涉了进去,事情越来越大了。
就在这个民愤极为强烈的时候,邓元妃买凶杀人案进入庭审阶段,因为在社会上造成的影响极为恶劣,法院决定庭审为公开的。
开庭那一天,一向冷清的法院被不太喜爱这个是非场的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其中有股票亏了的,也有邓家企业被拖欠工资的员工,以及看热闹的群众……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行凶的凶手被判以二十年监禁,邓元妃则是死缓。
付小药知道这个结果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刑量偏重了。估计是考虑了民愤。”
文雯则是翻白眼,“依我说,就该给她一颗子弹。免得留在世上害人!”
于是付小药给文雯推荐了一本书,是一个坐过牢的人出来以后写的一本描写监狱生活的书,文雯看了以后,沉默了……
死是解脱,活着有时候才是受罪。邓家已经没落,可不能再替她想办法保外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