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对公司现在的情况有什么想法没?”
代经理闻言看了付小药一眼,年轻人总是比他们这样的人更有干劲,他是属于闲不下来的个性,对于易水这个人,评价是好坏参半,欣赏这个年轻人的能力之余,对他还是抱着怀疑态度的。
文父当时让他过来帮忙的时候是这么说的,“我知道你是闲不下来的人,就过去帮帮那群年轻人,她们要是犯错,你也不用管太多,年轻人总是要跌倒几次才能知道世道艰险的。”
总的说来,他和文父都不太看好付小药的创业,陡然的暴富,随即是雄心勃勃的想要创业,一展胸中壮志,总是觉得有些太过冲动了。
不过,谁没有年轻过?
年轻有跌倒了再爬起来的资本。
有心想着让年长的人帮忙把把关,已经算是其中比较谨慎的了。
因此,在易水介入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嘴,只是在一边瞧着。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也是因为不是自己孩子的缘故,所以忍心让她们摔倒了再去帮忙,显然,付小药比他所想的还要谨慎一些,这种情况,让他乐于见到。
如今,易水的这个规划无疑把大包袱扔给了他自己,免去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易水的经营才能是有的,解决了后顾之忧以后,代经理深以为自己玩的还蛮开心的,打算继续这么玩下去,笑了笑道,“没什么想法,我觉得挺好,目前的决策都是我和易水一起商量的结果。”
毕竟蓉城的公司是代经理一手筹备起来的,易水虽然在中间起了重大的作用,到底不是亲力亲为,付小药担心的是易水空降过来,在职权没分明的时候,两个人在公司的话语权其实是一样重的,职权也有交叉的地方,这会儿却是突然把代经理给排挤出来了似的,闻言松了一口气,既然是这样,那就好。
后面的事儿该怎么折腾,就跟付小药没多大关系了,她下一步的目标是去缅甸,玉器协会让所有的人都去羊城会合,付小药显然赶不上,护照和机票都是马格力帮忙搞定后让易水带过来的,直接从京城飞仰光,到了仰光马格力会来接她。
前些年的缅甸玉矿都是由叛军掌握,三五个人就可以组队去矿山随便挖,挖好了以后把毛料给叛军看,上缴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税,石头就归你了。
所以前些年靠着玉石矿发财的人不少,至于玉石的估价以及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税到底是怎么收的,就得看你和叛军的关系如何,石头挖出来缴税以后,再运出来,若是没有在半道上遭劫,大赚一笔是肯定少不了的。
后来叛军投降了,玉石矿被收归国有,由专门的公司负责开发,其他渠道流出的通通归结为走私。
政府的加大力度控制,公盘以外的渠道是越发的难走了,老缅又能把几乎所有带色的料子都擦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通过明标和暗标以及拦标的方式,将玉石行业的利润空间压缩,付小药还真不怎么看好这次的仰光之行。
毕竟,出入境带的玉器都必须进行登记,否则全部被列入走私,意思就是说,她今儿个要是戴上任何一件玉器入缅,要是忘记登记了的话,走的时候就休想再带出来了。
她这会儿身上的钱不多,公司的事儿还在半道上,在美国卖钻石的钱就没剩下几个,还是通过关系才弄回国的,她打算留下来自用。
到了缅甸以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得多弄点儿成本,否则,她身上的钱除了够进标场大门以外,想多买几块毛料都不行。
入了境,马格力就在机场等着接人,这人也算是这儿的老油条了,相较于第二次跨出国门的付小药对什么都新鲜,自然而然的当起了导游。
自打上次美国对缅甸进行经济制裁,这儿的通用货币一般都是欧元,在部分商店则是使用美元,只有在生活中才会使用缅甸币交易。
一趟出租车五千缅甸元,折算成人民币其实也就才三十五块的样子,大面额的钞票让人有些不太适应,马格力在一边坏笑,“在这儿咱们都是有钱人,知道么?一般人打车也就六块钱而已,咱们这些外来客才被宰的这么惨。”
那模样,哪儿有惨的感觉?反倒很是享受被宰的样子。
付小药忍不住翻白眼,马格力说起来在国内也算是土财主一枚了,干嘛非要到国外来装土豪,不过,这儿的高档酒店也就才四五十美金一晚上,比国内的商务酒店也贵不了多少,吃喝什么的,即便是在宰客的情况下也要便宜不少,确实能感觉到这儿的钱才是钱,也难为老缅老是想宰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