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知道谴责一个张师爷也没什么用,最后只能叹息一声,“走吧。大理寺是吧,去就去吧。”
大理寺,乃雷音寺下属十八大寺之一,里面也是卧虎藏龙,不过多是搞文学之究,想着去了也应该出不了什么麻烦。
不过我倒是好奇,马学海现在都没查明是哪方下的手,万一真是雷音寺的人干的,那马学海尸体被送过去,岂不是虽然让他们玩监守自盗的戏码?
候文凯显然也是知道如此,所以脚下步伐一直很急促。
我们到的很快,差不多早上饭点,就到了大理寺门前。寺前小和尚看到一串官府的人来,早就知会了里面的人。
“觉能,别来无恙啊。”候文凯倒是大大咧咧,看到门口出来的和尚,张口招呼道。
“阿弥陀佛,觉能见过侯大人。”随带着身后众人对候文凯施了一礼。
虽然这候文凯一直在说自己御史台有多么落寞,但是我看出门之后还是各方尊敬啊。
“好了,客套话就不要说了。我这次来的目的想来你也知道,马学海的尸体我要带走。成不成吧。”
“不成。”觉能回答的也是干脆,顿时气氛就不对了起来。不过不等候文凯发怒,觉能又回答道,“今日来天气炎热,若是将尸体放在别处的话,恐怕对于保存不利,有损证据消除。大理寺中有冰窖可保存,所以小僧才斗胆建议,将尸体放于此处。”
候文凯本来是要发火,但听到这样的话,也是笑道,“行了,那就进去看看吧。”说说罢就要抬脚往里走。
不过觉能摇了摇头,挡在了候文凯面前,“大人,恐怕现在不行。”
候文凯面色一变,怒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玩我。是当我真的好脾气?按程序来说,无论如何,你大理寺也不能将尸体带入寺中。就算应府尹要求,也得禀告三级之后,再做决定。结果你现在告诉我,我还不能看?那你告诉本官,这个案子我怎么断?!”
“非也,请侯大人不要生气。听小僧将话说完,再来批判不迟。”觉能合十一拱,“马学海之死,豫安震惊,尤其牵扯到炼天宗,更是三度发函要求彻查。冯府尹倍觉压力,一来上报朝廷请求支援,二来与雷音寺联络,要求将尸体严加看管。挪到大理寺之后,放入冰窖,为了不予人口舌之利,说我大理寺破坏规矩。所以冰窖的钥匙,府尹大人离开之时,便一并带走了。”
觉能回答的不卑不亢,不过我却出这么一句意思,候文凯他现在就是在这里玩口舌之利罢了。
“那如此,本官倒是错怪你了。”候文凯没有发脾气,反而脸色又变好起来。“那且就在这里等等吧,我想那冯钊,今天下午若能回西府,那么时间来算,他也应该快到这里了吧。”
说完话后,有意无意地看了张师爷一眼,张师爷顿时寒蝉若虚,将头缩了回去。
我一看这架势,嘿!看来还有点意思,这张师爷争取的时间,显然是为了让冯钊先去雷音寺搬人,然后再来此先过一遍情况,之后再将事情交给候文凯。到时候有什么不利的或者有利的,自己也能把握一个度。尤其通过觉能说的这个借口,还真是高!
候文凯大步流星,到了寺庙之中,下到冰窖之前,搬过两张桌子,就在门口等着了。
觉能和张师爷两人,也是只好乖乖地站在那里,静静等着。
时间也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来一探头,看到一肥头大耳,满面油光,脸上还布满汗渍的家伙。看到候文凯的一瞬间,那人立刻堆上了虚伪的笑容,“小人冯钊,见过大人!”
看此人的面相,怎么都跟好人联系不到一起。听刚才的话,想来应该是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跟想象之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候文凯没有给他好脸色,也没有从他要钥匙的下落,直接就在这里问道,“马教头,是怎么死的?”
那冯钊显然也是没想到候文凯能这么问,张开两手,苦笑地正想将此事打哈哈地糊弄过去,但看到候文凯的脸色,也不敢油嘴滑舌了,“从小人得到的情报来看,马教头是被土匪所杀!”
“土匪?什么土匪?土匪进你西府的地盘,你不知道?城边防怎么做的?”一连串的炮轰,让冯钊实在招架不住,他擦着脸上的汗,低着头干脆就不说话,颇有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架势。
候文凯见此事说不下去,立刻又换了一种问法,“为什么你会不经禀告,擅自做主将马学海的尸体放入大理寺之中?”
冯钊要说话,但立刻被候文凯站起身来打断道,“你要知道!马学海身份特殊,稍处理不慎便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你作为直接负责人,竟然擅离职守!大理寺作为经文之地,你甚至还将祸患引到此地,扰其清净,是何居心!”
“大人!”
“你知道不知道,就你这么干,我现在就能拔了你的皮?丈三百,流三千里!”
冯钊显然也没想到候文凯的反应这么激烈,当下就跪了下来求饶认错,“小人知错,还请大人原谅!”
候文凯见此,脸上严肃又是一变,端着笑走到冯钊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什么为人,本官还是清楚的很。肯为我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次处理,虽然有不当之处,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可圈可点。功过相抵,记住不要有下此就好了。钥匙拿来吧!”
冯钊因为候文凯的变脸,已经有所懵圈,只听得最后的话让他将钥匙交出去,不知所谓地从怀中将钥匙掏了出来,递了上去。
候文凯接过钥匙,直接扔到了我这里,我自领悟,回身变将那冒着寒气地大门打开了去。
一股阴森气,顿时弥漫了整个甬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