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盖世豪侠之隐居(2 / 2)

假凤虚凰 星海拾贝 3381 字 2个月前

商荣故作惊讶:“白天柜上来人说你昨儿提了五千现银去做买卖,我们估计这会儿生意该做成了,巴巴地等了老半天呢。”

赵霁明白他又被商荣算计了,小时候这师父习惯用拳头让他听话,如今修身养性练得一团和气,对他不加一指不骂一字,却总有办法让他乖乖吃瘪。众目睽睽之下,他进退不得,唯有讪笑。

“我没跟人谈生意。”

商荣仍旧笑微微的:“那那五千两银子你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赵霁胀红脸道:“我先去‘全彩班’听戏,看一个演丑角的中年优伶跟头翻得好,赏了他三百两。”

商荣若有所思道:“嗯,戏班里丑角最苦最累,赚得钱又最少,是该打赏。还有四千七百两又是怎么花的呢?”

“……在戏院里遇到一个朋友,邀了一大帮人去锦春楼喝酒,我给出来伺候的姐儿们每人发了十两银子的脂粉钱,一共三百七十两。”

“烟花女子谋生不易,你体恤她们说明你心善。可是剩下的四千三百三十两都去哪儿了?”

“在锦春楼有个老头儿正在聚赌,我看他玩得一手好骰子,就跟他赌了几把,谁知着了他的道。”

赵霁先还吞吞吐吐的,说到这儿来了气性,骂斥道:“那老头儿是个江湖骗子,还不是一般角色,我赌钱也算有心得了,竟然玩不过他,十赌九输。更可气的是他还嘲笑我,说我老眼昏花,我心想你眉毛都白了凭什么笑我老?忍不住揪他的胡子,你猜怎么着?他那胡子是粘上去的,一扯就掉。我知道他用了易容术,想揭穿他的真面目,那小子身手也快,拎起两个姐儿摔出窗外,我总不能看她们摔死啊,急忙跳出去救人。那骗子趁机搬起银箱跳到楼顶,把银子一股脑全洒到大街上,街上的人尽都一窝蜂涌上去抢,头都挤破了。我当时气懵了,等回过神骗子也溜走了……”

他自己也觉得不像话,声音渐抵,脖子慢慢弯曲,貌似承受不起周围人的视线。

大众的鄙色中,商荣和婉的笑容是唯一的清流,轻柔叹了口气,笑道:“那就只好当做舍财免灾啦,你最近大概运气不好,该拜拜菩萨。”

叫人取来清水,让赵霁洗手敬香,赵霁想不出花招,老实听任摆布。

到了饭桌上,只见两道寡淡无味的青菜,一碗白水煮豆腐,一点荤腥全无,他惊愕地问商荣:“怎么今天的饭菜这样简陋?”

商荣说:“家里刚折了一大笔钱,不能不勒紧裤腰带啊,只好委屈你忌忌口了。”

不等赵霁抗议,柔声说:“豆腐比肉滋补,都让给你吃,我只吃菜就够了。”

他以身作则,堵得赵霁没话说。过了一会儿仆人端来一碗香喷喷的烧肉,赵霁一喜,刚要上筷子,商荣已将烧肉挪到李洵跟前。

“这肉是单做给洵儿吃的,他还在长身体,不能委屈了他。”

赵霁受不了刁难,怒道:“那你就忍心委屈我吗?我还有多少日子好活,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儿!?”

李洵看不下去,喝止他:“大师兄你太过分了,师父对你够好了,哪家的徒弟像你这样无理取闹,换成别家你早被逐出师门了!”

商荣佯做责备:“洵儿,不可对你大师兄无礼。他不懂事,你也跟着不懂事吗?”

李洵总算听师父说了句教训的话,解气道:“徒儿知错了,师父放心,徒儿一定好好做人,绝不学大师兄给您添堵。”

赵霁见他们一大一小联手挤兑自己,再讨不出好来,便摔筷子撒气:“这饭菜跟猪食一样没法吃!我还是饿着吧!”

他一溜烟跑远,害李洵也气得吃不下饭,心疼地望着商荣。

商荣了解赵霁的想法,压根没往心里去,摸摸小徒弟的脑袋说:“没事,他就想让我对他好点,并不是真心闹事,过会儿就好了。”

他对赵霁的判断从没失误过,晚上李洵在后院练剑,那没羞没臊的大师兄提着一包点心若无其事来找他套近乎。

这师弟近来对他颇有微词,得好好安抚一下,顺便套套口风。

“师弟,师父最近有没有在你跟前责备我?”

“没有,大师兄你干嘛老盼着师父骂你呀?”

“我随便问问不行吗?”

“我看你存心找抽。”

“嗨!臭小子怎么说话的!”

赵霁捏住李洵两边脸蛋,仍阻止不了他的批判,稚气未脱的少年像个小大人振振有词数落道:“别人家的徒弟哪个不是小心恭敬,生怕惹恼师父,你倒好,专门跟师父捣蛋,究竟怎么想的?”

他比赵霁小了二十多岁,少年老成对上童心未泯,加之辈分相当,交谈向来不受年龄限制。赵霁被他骂急了,不耐烦地辩驳:“我没有坏心思,就是怀念他生气的样子,想逗逗他。”

李洵不知道他和商荣的真实关系,听了这目无尊长的说辞火冒三丈。

“尊师重道是徒弟的本分,你怎么能戏弄师父呢?再说师父性子那么好,几时生过气了?”

赵霁挥挥手:“你不知道,他小时候脾气可坏了,跟刺猬似的,一碰就炸毛。我拜师的前十年几乎是挨着他的揍长大的,动不动被他骂得狗血淋头,打得满头大包。”

李洵不假思索打断:“撒谎,我跟了师父五六年,就没听他说过一句重话!”

爱发火的人到了二十几岁眉心就会出现褶皱,商荣的印堂光洁如玉,不沾一丝戾气,不止李洵,见过的人都公认他是少见的和善人。

赵霁心想小师弟快去峨眉山了,向他透露些隐情也无妨,说:“商荣,不,师父早年中了一种无人能解的蛊毒,一动怒毒性就会发作,一发作就要发狂杀人。他为了克制蛊毒从此特别注意克制情绪,慢慢地就变成这样了。”

听他说得有根有据,李洵半信半疑道:“这是好事啊,你硬惹师父生气,不是害他吗?”

“我就想看看他以前的样子,唉,你这小鬼懂什么,不提也罢……”

赵霁有些惆怅地望着星空,斗转星移,半生如梦,不回头真难相信自己已走过了那样漫长的旅程。眼前的日子恬淡幸福,可怀旧情绪宛若池塘里的青蛙时时骚动,只有经历过初恋的人才能体会他的心情吧。

夜阑人静,街巷里的猫儿狗儿都入睡了,商荣安稳地躺在床上,面向墙壁半梦半醒,房门无声地开了,长长的黑影迅速压上被褥,爬上墙壁。

他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赵霁,嘴角含笑,故意不理他。

须臾,脚下一凉,赵霁掀开被子爬进来,抓住他的右脚一个劲挠他的脚心。

商荣忍不住笑出声,蹬腿踢他,赵霁钻透被窝,得寸进尺压住他。

“我还以为你会继续装睡呢,是不是也等不及了?”

小流氓成长为老流氓,手法仍一成不变,一上来就动手扒衣服。

商荣身体配合他的动作,懒洋洋调侃:“不是叫你再忍几天,换了床再说吗?仔细又把床压坏了。”

赵霁挖苦:“压坏再买新的就是了,你这守财奴,赚了那么多钱舍不得花,留着修陵墓吗?”

话音未落,自己也脱得精光,赤条条做起交颈鸳鸯。

商荣体内情、欲涌动,嘴上却反其道行之,一边和他亲嘴一边笑怨:“挑个偏僻地方做吧,周围屋子都是人,吵醒他们怎么办?”

赵霁狠狠吮吸他的嘴唇,把那柔软的唇瓣吮成红润的樱桃,坏笑道:“你小点声不就得了?”

商荣冷不丁轻轻咬他一口:“我忍不住啊。”

赵霁最迷恋做、爱前**的一刻,只有这时商荣才会露出娇憨的情态,那媚态**夺魄,百看不厌。

他比先前更猴急了,捏了捏他质感饱满的屁股,戏谑:“放心,这次我会把你的嘴堵上,让你叫不出声。”

商荣歪着脑袋笑问:“拿什么堵啊?”

“舌头呗。”

一说还真堵上了……

(此处是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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