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扁,怎么会?”
“怎么不会,如果这次的事情闹大,影响到整个集团的运营,人人都会说我周峪珲只是个败家的黄马褂,毕业的时候一直不想进家族企业工作,可是没办法,如今在这样一个位子上,我就只想证明我跟别人不一样,我是在很努力地做事。”
苏夕冉用力点头,“我懂,我明白。”
没过几天,污染海苔事件终于尘埃落定,原来超市在仓储环节上操作不规范,导致散装海苔的污染,天盛终于得以有惊无险地全身而退。
周峪珲终于不再那样忙碌,有时候出现在苏夕冉演唱会排练的小剧场探班,一个人坐在嘈杂的现场,静静听她唱歌,舞蹈。
演唱会舞蹈编排很是下了些心思,苏夕冉专门跟着一位老师学了几个月的佛拉明哥舞终于派上了用场,穿上红色的长裙立在舞台上,倒是颇有些西班牙玫瑰的味道,他眼睛闪亮,目光一直跟随着那抹最亮丽的红色身影。
周峪珲觉得这舞被她跳起来有着异样的风情,虽然只是学到了皮毛,但是肢体上遒劲有力,和眼神中的魅惑挣扎却是那样的明白清晰。腰肢缓缓回旋扭动,追光和响板将她的舞姿卷裹在一起,仿佛是理智与情感的缠斗,鞋跟敲在地板上,如雨点一般,仿佛心碎的声响,整个人仿佛变成可旖旎的红色烟尘,在黑暗中碎成一片片……
排练结束的时候他衷心实地称赞,“舞蹈非常好,相信到时候一定会赢得大家的掌声。”
苏夕冉长出一口气,“但愿,人家演唱会去学杂技练魔术,我这个还算简单,可是那双舞鞋怎么穿都磨破脚,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它依然坚硬,丝毫没有对我的皮肉屈服。”
周峪珲心中微微触动,某个心念升腾而起,却只是摸摸她的头发,“一切都会好。”
时间飞速自指尖溜走,苏夕冉的演唱会已经迫在眉睫,她莫名地焦虑,害怕自己状态不好,害怕舞蹈有问题当众出丑,一个星期前,失眠再次找上她,一时间她有太多浅显莫名的烦恼,这样那样的担心,仿佛一只坚硬的壳,无法挣脱。
最后一次彩排时候,那双舞鞋依旧把脚磨得生疼,舞蹈老师却不住夸她表情到位,实在令人哭笑不得,刚刚换好衣服便接到周峪珲的电话,简单直接,像是在交代下属,“一起吃饭,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她以为他会带她去云姨那里,没想到两个人直接去了人间四月天,依旧有那道桃花鳜鱼,可是这次是当季的新鲜桃花,桃花流水鳜鱼肥,味道果然更加鲜美异常,苏夕冉忍不住称赞,“真想认识一下主厨,这样的菜亏他想得出来。”
服务生微笑着应答,“这菜是我们老板的创意。”
“那我应该认识一下你们老板才对,看看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不但店名取的文艺,连菜都这么诗情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