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萧崇至仍然睡着,我头痛欲裂地下床,拖着还在睡梦中的身体开始洗漱,昨晚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因为有人对我说,小影子,我爱你。
已经有多久没有人这样称呼我了?五年?八年?我已经记不清,当年一别,已是不可企及的距离,纵是相逢也只能是在梦中,即使我心心念念,那个人亦不会和我做同样的梦。
洗漱完毕,精神已经大好,我穿着奶牛花纹睡衣到厨房做早餐,把土司丢进面包机,我取出平底锅开始煎培根煎蛋,虹吸壶中的咖啡香气升腾蔓延,不一会这间冷清的公寓便开始充溢着人间烟火的气息,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我将做好的三明治丢进碟子里,没好气地道,“吃完快滚。”
他自我身后抱住我,滚烫的唇贴在我脖颈上,蜿蜒而上,温热的气息裹住的我的耳垂,仿佛那是什么让他垂涎的美味。
我膝盖酸软,手心滚烫,手中的锅铲险些滑落,于是我大力挣开他,“洗脸刷牙先,客房浴室在那边,好走不送。”
萧崇至乖乖离开,我松一口气,锅里这颗蛋有点焦,我把它盛出来,提醒一定要记住这颗要给他吃。
回到主卧室我依旧看到了让我郁闷的一幕,某只混蛋霸住我浴室,光着上身只穿一条睡裤,正在镜子前哼歌。我不爽,抓起他的外套扔过去,只听他哎呀一声,转过脸来,下巴上两道血痕。
我赶忙上前看,好在剃须刀是安全刀片,不然他非得血溅我家不可,这家伙实在是有怪癖,怀旧的要命,这年头还喜欢用剃须刀,不知道电动的更快更好么,我找了创可贴给他,心软下来,嘴上却不依不饶,“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萧崇至下巴上粘着红屁股悠嘻猴创可贴,有些郁闷地望着我,“你用那么重的东西打过来,我受了惊吓,手一滑……”
我呸!
受了惊吓,还心灵伤害呢,因为心虚,我的脸色稍稍好了一点,至少能心平气和地坐在餐厅跟这只混蛋一起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