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是为了你,我的公主殿下。”
粗粗的声音越来越近,欧阳圣下意识的把雨姗护在身后,打算向外面求救,公主的身份果然已经暴露了。
“你是白焰的人?”
欧阳圣的声音一点也不慌张,反而比那粗粗的声音还有冷静,带着点热闹感人生畏的傲气。
“呵呵,小子,定力不错嘛,我们不是什么白的人,只是想抓个公主玩玩。”
一个高大的家伙从黑暗里面走了出来,仓库里面顿时亮了起来,雨姗一行人瞬间被别人包围了,原来是早有预谋的。
“飞影在哪里?”
雨姗瞥了眼敌人,寻找起飞影,她最关心的就是飞影的安危了。
“在哪里。”
尖尖的声音!是刚才探出头的那个人,他嘲讽的指了指一个小小的角落,飞影被捂住嘴巴,挣扎着想起来,由于重心不稳,又重重的摔倒在墙角。
“放了她,我是你们的目标。”
雨姗给欧阳圣使了一个眼色,叫他们可以行动了。
“那就先看我的兄弟同步同意了。”
带头的人一挥手,顿时所有都围了上来,有刀,但是没有枪,欧阳圣对這对讲机说道,便开始与围上来的人打在一起。
雨姗避开混在一起的人,悄悄地跑向飞影的那一个角落,脚步很轻,很谨慎。
外面,警方已经赶到了,牧安臣匆匆的从车上走下来,牡川的人紧紧跟着,说不定這一次的目标还有他,都不敢掉以轻心。
宇臣收到了欧阳圣的命令,领着一些人冲了过去。
可是门反锁着,警方正用光锯开锁,牧安臣不安的站在外面,衣彩怎么样,她怎么可以這么逞强呢,但愿不会有事的,衣彩,你让我该怎么对你呢,衣彩……
仓库里——
“嘿嘿,怎么想过去,先过了我這关。”
高大的身子挡住了雨姗的去路,对方看了眼快被打开的门,想要速战速决,全然一副豁出去不要命的样子。
“来好了。”雨姗摆好姿势,欧阳圣已经发现雨姗遇到了麻烦,匆匆打倒了几个小娄娄,朝飞影方向跑去。
欧阳圣找到飞影,却奇怪的发现飞影根本没有被绑住,而是安然地坐在地上,并带着观赏的味道。
“雨姗,我要你死。”
飞影没有看清楚来救她的人,一只匕首刺向了欧阳圣,她只知道雨姗会第一时间会来救她,而她就要让雨姗去死。
欧阳圣猛地往后面退了一步,心里暗暗吃惊飞影的举动,但是已经迟了,刀子正好刺进他的前胸,顿时全身上下都是一种麻木的感觉,晕晕地靠着墙倒了下去,耳边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意识逐渐在模糊。
只见刘飞影慌忙站起来,发现伤的并不是雨姗,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害怕的瞥了眼已经差不多倒下的人,又看了看快被打开的门,情急之下只好狠心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上一刀,鲜血流了出来,飞影匆忙跑向门口,期望不会留下什么破绽。
“砰——”
铁门被人打开了。
飞影应声倒在了门口,东臣宇和一些人最先冲了进来。
雨姗四下寻找欧阳圣的影子,却在一个暗角了发现已经倒在了血泊里的欧阳圣。
“圣哥哥——”
撇下涌过来的人,雨姗疯一般的抱住已经昏迷的欧阳圣,苍白脸上没有血色,胸口的伤口还在流血,叫他却没有一点反应。
“圣哥哥,你怎么了,圣,圣,怎么回事啊?圣,快去叫救护车,快啊,快!!!”
雨姗哭着捧住欧阳圣的头,不相信的摇着头,抚摸着那没有血色的脸。
不会的,她的圣一定不会這么脆弱的,不是答应保护她一生的吗?不是说要娶她的吗?不是最坚强的吗?不是说永远都在身边的吗?
“圣,圣,快,救护车还没有来吗?”
任泪水肆意地留下,几乎感觉不到圣的呼吸,雨姗更加地无措,瞪大了惊恐的眼睛。
雨姗不让别人靠近,她的圣哥哥一定是没有事的,只是在骗她,和以前一样,只是在和她开玩笑而已。
“公主殿下,车子来了。”
一个保安恭敬地走过来,他的镇静与雨姗的惊慌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
安熙圣背起满身是血的欧阳圣就往外冲。
雨姗支起自己无力的身子,看着欧阳圣渐渐远去,一切都是她的错,她的圣真的会永远地离开吗?
想着,泪水再一次懦弱地溢满了眼眶,向断了线的珠子,不住的往外流。
牧安臣扶着受伤的飞影,看着雨姗抱着欧阳圣大哭,又疯狂地叫救护车,却被飞影拉着,无法上前去安慰。
雨姗再东宇臣的保护下,走近了门口,见飞影也受伤了,稳定了一下情绪,擦掉泪水。
“飞影,你怎么样?”雨姗一心想追上欧阳圣,但是也不得不去问一下。
“衣彩,你太狠了,为什么要刺伤我?”
飞影却躺在安臣的怀抱里,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衣彩,她被迫使出最后一招,却不知道這样做使自己的命运结束地出奇的迅速。
“什么?!”
雨姗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牧安臣也疑惑的看着雨姗。
“是你安排的這场骗局,是你为了安臣来上海我的!”
飞影吼了出来,昏死在安臣的怀抱里,脸色很苍白。
“呵呵,原来是這样。”雨姗似乎发现自己受骗了,顾不上与牧安臣解释,圣说的没错,這是一场骗局,彻彻底底的骗局。
安熙圣走了过来,衣服上还有血。
瞥了眼牧安臣,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了,恭敬的点了下头。
“公主殿下,圣已经送过去了。”
“知道,我们走吧。”雨姗的声音里满是对飞影的不屑。
飞奔向车子,现在,她没有心思再去与飞影抢牧安臣,圣说這是一场骗局,她不相信,圣应为她的错误快要死去,还有什么比圣的生命更重要。
牧安臣怔怔地抱起飞影,似乎还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公主?熙圣叫衣彩公主?
医院的急救室门口,两群人焦急地站着——
雨姗紧紧盯着亮着的红灯,生怕灯一暗下去,欧阳圣的生命也一并逝去。
她还记得圣被送进去时满身是血,看不出他的呼吸,听不到他的心跳。
皇储从转弯的地方匆匆出现。牧安臣疲惫的看着一旁沉默的衣彩,不,现在是雨姗,那个高贵的公主。
“哥哥,怎么办,圣进去了,他还没有出来,怎么办?”
雨姗一见到哥哥就扑到他的怀里,又放声的哭了起来,一切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决定要来,圣就不会出事,要不是她一定要进去,圣也不会受伤,要不是她添乱,圣现在也不会在里面躺着,生死未卜。
“雨姗,别哭,欧阳圣没有那么容易死的,雨姗,你先去换一下衣服,好吗?”
浩然搂着虚弱的雨姗,柔声地安慰,雨姗看上去好像快要倒下去了,心里隐隐地作痛。
“不要,我要看着圣哥哥出来,我要看到他,我不想再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要等他回来。”
雨姗推开赶过来的护士,红着眼睛,蹲在墙旁边,无措地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使劲睁着眼睛,不让眼泪流出来。
浩然无奈的坐在一旁,等待着,质问地看了眼一旁的牧安臣。
突然,急救室的门打开了。
雨姗猛地站起来,冲向医生,她要看见安然无恙的欧阳圣,那个说要保护她一生一世的欧阳圣。
可是,出来的确实昏迷的飞影。
虽然面色苍白,却没有危险,只是处理了一下皮外伤。
雨姗憎恶地瞪着飞影,牧安臣上来想拉开她,却被别人拦住了,他忘了,现在她是公主,是不可以随便地靠近。
“吧柳飞影监视起来,是她伤了圣,给我把他监视起来,我要起诉她。”
雨姗像失去了理智一样,朝着安熙圣没命地大喊,柳飞影是罪魁祸首!!她原以为她们是朋友,她向自己求救时只想到她是否受到伤害,可是就在刚才,這个女人用刀子把欧阳圣推向了死亡的边缘。
“衣彩,别胡闹!”
牧安臣再也忍受不了衣彩的无理取闹,她的行为在他看来似乎太过偏激。
“什么?无理取闹?呵呵,牧安臣,你说我无理取闹,我的圣是被這个女人弄伤的,你说我无理取闹,你的未婚妻,打电话给我,说什么她被绑架了,好!我去救她,她却说是我布置的一切,我布置亦且让我得圣去死,你说我无理取闹,牧安臣,你给我滚开!!!”
雨姗示意旁边的人把牧安臣拦到一边,愤愤地瞪着柳飞影。
浩然吩咐了几句,就叫人把飞影送进了监控病房,他也认为飞影很可疑。
“罗杰雨姗,你在干什么?”
牧安臣被强行按在旁边,对着疯狂地雨姗吼道,牡川的人与皇室的人混在一起,
“我除坏人,我在为圣报仇,我在警告你,我会让姓柳的一家不得好死。”
雨姗的语气很冷,连浩然都吓了一跳,自己的妹妹可以说出這么没感情的话。
虽然泪水依旧不断地流出,但是雨姗的一切却平静的奇怪,她再也没有说话,没有动,只是死死地盯着门口,嘴唇被咬地出了血丝。
终于,漫长等待以后,灯暗下了。
医生接下口罩,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西汗,心想那个年轻人真是命大,受了這么重的伤也没有死。
雨姗冲了上去,她要亲耳听到圣没有事,他很安全。
“医生,他怎么样?”
“还好,已经没事了,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医生胆怯地躲开冲上来的雨姗。
话音刚落,圣就被推出了急救室,没有血色的脸,没有睁开的眼睛,但是呼吸很均匀,心跳很有力,证明他还活着,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人,依旧可以给以上承诺的圣。
雨姗直直地看着没有危险的圣,终于再也挡不住了,眼睛轻轻一闭,软软地倒在了圣的旁边。
圣没有事,他真的没有事,圣,你一定要为了我们的承诺好好的,我不允许你有事,這是命令,要是没有人娶我,你就要娶我,你是我的骑士,要保护公主一生一世,所以你不可以离开,因为,你的公主在等待你的出现,把他从象牙塔里救出来。
雨姗安心的放松了身子,圣安详的睡颜印在脑海里,她等到了它的安全。
随着雨姗的晕倒,急救室门口一片骚乱,浩然匆匆抱起雨姗,医生再次进入急救室,整个医院被监视了起来,而牧安臣只能远远的看着雨姗被送进去,无法靠近,退出了医院。
飞影为什么会说是雨姗做的,为什么会是這样,飞影怎么会那么说,雨姗的话是真的吗?欧阳圣又是什么人,雨姗为什么会有這样的反应?我真的又误会了她了吗?她是公主,這一次是真的骗了我。
牧安臣靠在车子的后座上,修长的手指交叉在一起。
夜幕降临,所有的人都疲惫的松了口气。
病房里,欧阳圣的心跳平缓而有力,旁边,雨姗坚持要听到他的心跳才肯休息。
她的骑士回来了,但是,她的王子却离开了。
一滴泪悄然流过脸颊,为了爱到她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