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辱皇之恨(2 / 2)

嫡女毒妃 寐妤 2760 字 1个月前

“娘娘”他想解释一句,但在望见她的眼神时便已知晓,一切解释都将是徒劳,她已认定心中猜测,而他很不愿承认,她是对的。

方婳的声音低而清晰:“你即便在这里将我打发走,我也有千百种手段能自己去边疆!”

袁逸礼长眉紧拧,凭她的心智,要甩掉这位侍卫绰绰有余。抓着马缰绳的手一松,他回头朝送信的侍卫道:“你回去禀报皇上,说皇上的信我已收到,这里一路上盗匪出没,我怕娘娘有危险,故而带婳妃娘娘随行去绥靖。”他转头朝身后一个侍卫道,“把你的马给他。”他又命人侍卫将灾款交给他。

送信的侍卫上了马,道:“属下明白。”他说完,调转马头原路回去。

袁逸礼的目光又落在方婳身上,他蹙眉道:“我赶得急,这马车是坐不了了。”

方婳点头道:“我知道,马也不是没骑过,骑的还是你的坐骑呢!”那次是去白马寺,她中途从马背上摔下来多次,可是心里却一点也不觉得疼,因为想着能快点见到燕修啊。只是后来回来时真惨,她身上痛心上也痛,哪里都痛原以为袁逸礼能靠得住,没想到也是只笑面虎。

袁逸礼的嘴角微微牵起,他的目光随即扫过身后侍卫们,开口问:“你们谁愿意带娘娘同行?”

侍卫们面面相觑,自是不敢。

袁逸礼又一笑,这才伸手向方婳,低语道:“上来。”

她一点不矫情,伸手抓住他的手,他的手上一用力,直接将她拉上去。

苏昀急着道:“那我怎么办?我也不会骑马啊!”

这会,后头的侍卫有人便道:“昀姑娘可坐我这里。”

“我这里也行。”

苏昀乐开花了,原来她这样抢手啊!

马队赶了一段路,苏昀才悲哀地想起她的桂花酥还在马车上忘了拿!她又看一眼前面的方婳和袁逸礼,乖乖地闭了嘴。

抵达绥靖城已是四日后的傍晚,一路上,袁逸礼将大自情况告知方婳。西楚挟持了燕修意欲要燕淇将与之交界的那片草地划给西楚,否则就杀了燕修。

沧州离开绥靖已不远,袁逸礼却仍是打算先去见一见昌王再动身。

昌王出来迎接时一脸沉重,叹息道:“九弟也不知怎的去疫区作何,全怪本王没拦着。”

袁逸礼却问:“华先生和九王爷的随从呢?”

“哦。”昌王开口道,“当日西楚兵偷袭,疫区死伤严重,还剩下几个病患,华先生与几个大夫还在照看。至于九弟的随从,在那夜动|乱中为保护九弟死了。”

苏昀忍不住“啊”了一声,他是在说元白死了吗?方婳广袖下的手猛然收紧,怎会那个讨厌的元白,就这样死了吗?那燕修呢?他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她的心因紧张跳动得厉害,苏昀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袁逸礼已起身道:“下官先去见一见华先生,若有需要,下官会让华先生留下医治疫病的方子,人下官是要带去沧州的。”

昌王忙道:“本王随你们一道去!”

袁逸礼皱眉道:“不必麻烦殿下”

“不麻烦,九弟是在本王的封地出事的,此事理应由本王负责!来人,快去备马!”昌王说得振振有词。

袁逸礼朝方婳看了一眼,她此刻心急火燎想要见到华年成,好问一问当晚的情况。

马车在疫区外围停下,里头还是一片狼藉,地上有凌乱的马蹄印,甚至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昌王命人在疫区北侧又简单建了一个新区,供病人们暂憩。

华年成闻讯出来,不过短短月盈不见,他像是生生老了十岁。发鬓灰白了,眼角的皱纹也深了。

袁逸礼转身朝昌王道:“下官奉皇上之命有些话要转告华先生,还请殿下回避。”

昌王悻悻离去。

方婳这才迫不及待上前问:“华伯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会被人掳走!”

华年成的眼眶微红,低声道:“当日王爷来疫区找我,说得帐中等我忙完,事发时我正在给患者看病,我也是后来才知知王爷出了事。连元白也”

“侍卫呢?昌国的侍卫呢?”她急急问着。

华年成摇头道:“侍卫们有的抵抗西楚兵,有的回城去报信了,当然兵荒马乱,谁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袁逸礼蹙眉沉思,这一带的西楚兵要入关,唯有两个地方。一个便是沧州,一个便是昌国边界,沧州有大哥把守,绝不可能会让西楚兵漏网,而昌国的守卫也不见得这样弱看来皇上的疑心是对的。

苏昀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方婳突然道:“他受伤了吗?”

华年成又是摇头:“我不知道。”他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递给方婳。

这把匕首方婳也认得:“是元白的!”

华年成点头:“在地上捡到的,匕首插在土中,它边上有王爷的脚印,离开它一丈不到的距离便是西楚人的马蹄印,他应该是想保护王爷的。”

她将匕首握在掌心,颤声问:“元白是怎么死的?”

“背后中箭而死,谁都知道西楚起兵最擅长弓箭。”华年成的声音略低,随之夹杂着叹息与担忧,“此事,昌王殿下应该已禀报皇上。”

方婳紧握着匕首说不出话来。

袁逸礼沉声道:“华先生将药方留下,我们要动身去沧州,西楚要谈判。”

华年成的面色紧拧,忙转身去准备。

苏昀悄然拉过方婳,低声道:“婳婳,你别太担心了,西楚既然要谈判,就说明九王爷暂时不会有问题。”

“他有病在身,华伯伯又不在他身边”她的声音透着怕。

苏昀抱住她,拍着她的后背道:“你别把他想得那样弱,他有能力照顾好自己!”

方婳突然不说话了,目光定定地望着手中的匕首。

“婳婳。”苏昀忍不住叫她。

她的眸华微抬,低语道:“阿昀,其实我不明白。”

“什么?”

“华伯伯的话,让我不知道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婳婳”苏昀被她说得茫然。

她苍白了脸色低语:“匕首边上有师叔的脚印,他身后不到一丈便是西楚兵,倘若当时元白用这把匕首掷向那个西楚兵,他明知道没有刺中的情况下,元白为什么会转身而逃?他不管师叔了吗?”

“婳婳”

“若非他逃了,又怎会背部中箭?是华伯伯在撒谎吗?”方婳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阿昀,是他在撒谎那师叔出事便是与他有关”

苏昀听得惊慌,忙道:“别胡说,华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方婳的眼睛红了:“我也宁愿相信他不是,我宁愿相信是昌王放水”

“娘娘。”袁逸礼见她二人不停地在说什么,不免上前道,“该准备出发了,连夜赶路,明日天亮便能到沧州城。”

方婳将眼泪逼退,回眸道:“知道了,袁大人。”

“怎么?”他皱眉。

方婳深吸了口气问:“这一次,皇上会救他吗?”

袁逸礼正色道:“会,他是大梁王爷,西楚动他,便是辱皇之恨,皇上势必不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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