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王爷故意支开了人,说想喝水,房内没有温水,所以”
“一群饭桶啊你们!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华年成披上外衣便要出去。
“那,侯爷那边还要派人吗?”
“不必分人手,让他们都去找王爷!”
“是!”暗卫们飞快地闪身出去。
华年成深吸了一口气,忙也跟着冲出去。
“那里!”方婳往前面一直,带着容止锦便跑过去。
容止锦大步走到燕修面前,很是自觉地蹲下身道:“上来吧。”
他却道:“不必背我,我自己可以走。”
见他自己起身,容止锦只好伸手扶住了他,他咬咬牙道:“求之不得,我也不想背你!”
方婳将地上的檇李揣在怀里,起了身皱眉问:“可以走回去?”
容止锦不耐烦道:“他说可以就可以,你操什么心啊,走吧!”
方婳瞪他一眼,扭头就往前面去了。
容止锦故意慢几步走在后面,他是此刻才有时间跟燕修说上话,遂压低了声音道:“九王爷莫不是来找我师父医治你的宿疾吧?啧,可不巧,也没遇见我师父?”
燕修轻弱笑一笑,却转口道:“一会,请侯爷去我房内一趟,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容止锦的眉梢挑起,冷冷道:“我却没话和你说。”
燕修的眸华一转,轻盈落在眼前女子的背影上,他低语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她是怎么失忆的吗?”
容止锦的眼睛倏然睁圆,他狠狠地睨视着他,发狠道:“是你下的?”
他却不再回答,只轻声道:“你一个人来,不必让她知晓。”
“公子!”“公子!”
远处传来了声音,还有挥动的火把。
方婳奇怪地回头看了燕修一眼,只听得容止锦高声道:“别找了,在这里!”
华年成带着人很快就来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公子没事吧?”
燕修摇了摇头,由他扶着松了容止锦的手。方婳愣愣看着他们离开,不免拉住容止锦的衣袖道:“怎么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
容止锦这才回过神来,他撒谎道:“哦,这些是他家的家丁,瞧他那个财大气粗的样儿!我告诉你,你大半夜把我拉起来救他我心里很不爽很不开心!看看,分明是
用不着我来!”
方婳的目光悄然收回,赔笑道:“好了,别生气了,你又不是臭脾气。给你,很好吃的。”
容止锦气愤地接过方婳递过去的果子张口就要咬,方婳忙拦住道:“这样吃就糟蹋了,来,我教你。跟着我做啊,先搓软了,再小小咬破皮,吸一下看看。”
容止锦照做了,他顿时眉飞色舞道:“哇,我都不知道檇李还能这样吃啊!”
方婳笑道:“我也不知道啊,那臭脾气教我的。”
“什么?”容止锦笑脸立马垮了,也不管已经搓软的檇李,狠狠地咬了一口,吧唧吧唧嚼着吞下去。
方婳吃惊道:“干嘛呀?”
容止锦不说话,步子走得飞快。
方婳小跑着追上去:“你怎么也那么奇怪,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
二人一前一后回去,除却燕修的房间偶尔有说话声传出来,外头竟然空无一人。方婳这才想起一件事,忙道:“你说他那些家丁都睡哪儿了?”
容止锦走得飞快:“柴房、外头空地上,哪儿不能睡,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方婳摇头。
容止锦理直气壮道:“那不就结了!回去睡觉!”
他径直推门入内,方婳愣了下,到底也回房了。容止锦却径直从后窗出来,拐了一个弯曲了燕修的房间。
华年成见容止锦进来吃了一惊,见方婳没来,这才道:“侯爷这是做什么?”
容止锦尚未开口,却闻得燕修道:“是我让他来的,我有些话要和他说,你先出去。”
“王爷”
“华年成,你出去。”他重复了一句,华年成无奈,只能退下了。
容止锦的脸上无笑,他疾步上前,怒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燕修的容色惨淡,低声道:“那便要从六年前说起。”
容止锦震惊无比地看着眼前之人,六年前?他和方婳在六年前就认识了!
听完燕修的话,容止锦直接就上前揪住了他的衣襟,额上的青筋跳动:“袁将军背后的人是你?竟然是你!”他狠狠一拳打在燕修的脸上。
唇角磕破,齿间弥漫着血腥气,燕修仍旧低低道:“如今你知道了这一切,相信你同我一样不希望婳儿想起过往。”
容止锦的双目赤色,话语发狠:“她就该忘了你这样的畜生!”
燕修艰涩道:“华年成暂且不会让你离开这里,日后你别再让她接近我。”
“你放心,你不说我也不会再让她靠近你一丈以内!”
燕修笑一笑,从枕头下取出一本书,道:“你要找的书在我这里,不过你一定也用不着。”
容止锦狠狠地夺过来,方婳是用不着,苏昀却未必。只是如今,也不知道苏昀在哪里。容止锦转身便要走,燕修的声音自后面传来:“这几天要委屈侯爷屈居在此了。还有,别送她去燕淇的身边。”
容止锦到底动了容,他没有说话,大步离去。
回到房内,他在窗前一直坐到了天亮。
倘若燕修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皇上表姐跟他说已经送方婳去长安就是骗了他,他还骗了袁逸礼。他就说呢,怎么一转身就在越州城外碰见方婳了,原来这中间发生了那么多事!
他的指尖冰凉,皇上表姐要杀方婳,幸亏他没传信回长安!
那现在怎么办?他该怎么跟方婳解释他们不去长安,怎么跟她解释不能去见皇上?直接告诉她皇上是女的?不行不行,这样事情怕会越来越乱!
“你在想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容止锦吓了一大跳,他捂着胸口道:“你不会敲门吗?”
方婳无辜道:“我敲了,你没应,我还以为有什么事,所以就进来了。”
容止锦舒了口气道:“这么早来找我什么事?”
方婳谨慎地压低了声音道:“那个臭脾气绝不是一个富家公子那么简单。”
容止锦的心口一震:“你怎么知道?”
方婳眯着眼睛道:“你真觉得昨晚我们看见的是家丁吗?我看着也不像,倒更像是侍卫,你没看他们的眼睛吗?那么冷酷,绝对不可能是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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