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奇货可居 凌淑芬 3078 字 1个月前

我不要!这种大楼住了一堆重要名人,一定到处都是监视器!

汪迎先理也不理,绕过车头将她抱出来。元清绮只好死死地搂着他的颈项,将俏颜藏在他的怀里不敢抬起来。

电梯上升的途中,他的吻密密落在她的发间,她的颊畔,而后开始搜寻紧紧藏在他颈窝间的**。他勃发的体热感染到她,让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喷拂在他的皮肤上;他的颈动脉疯狂地跳动,动情的气味弥漫整个小空间。

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他迅速走出来,打开自家门锁。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背已经贴着一片上等的小牛皮沙发椅,沉重的男性身体迅速从上方压下来。

你不可以这样太不讲理了她微弱的抗议被吞噬在越来越狂切的热吻里。

讲理?先做完了再讲吧。汪迎先低笑一声,挺起身解开衬衫钮扣,露出一片精瘦强健的胸膛。

元清绮娇颜绯红,赌气地闭上眼别开脸。

都这么久了,还会害羞?汪迎先褪下她的衣衫,在她耳畔低笑。

灼热的裸胸覆下来,挤压她泛着粉红的娇躯,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施展魔法。

太过分了还在碎碎念。

汪迎先其实早已急切得等不住,但是他知道她还没准备好。绮绮很纤细,若他太过忘情,一定会伤到她

一年半下来,他早就比清绮自己更了解她的身体,他尽情地挑弄过她的每个敏感点,成功地让她湿濡**

终于结合的那一刻,两个人同时震颤地屏住呼吸。

太久了,该死的太久太久了!他不断克制自己,不想太快结束这一切。

你嗯元清绮在他身下难耐地喘息。他为什么还不

叫我的名字。他诱惑地移动一下。

嗯别啊在床笫间她完全不是对手,一旦被挑动,完全不像他能收放自如。对于这样的反应,她既害臊又不知所措。

叫啊!叫我的名字!他咬着牙,忍得满头大汗,仍然不肯给她两个人都想要的欢愉。

迎迎

叫啊!他动了起来。

先啊

他再也忍不住,冲撞而去。她紧闭着眼咬住樱唇,他马上以自己的唇取代。

极致的那一刻终于来临,他紧紧扣住她的粉臀,两人一起跃过高峰

元清绮迷迷蒙蒙地躺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一双深黝无底的黑瞳咫尺外紧紧凝视。

她昏昏然地问:你为什么还穿着上班的衣服刚刚才下班吗?

深沉的眸底侵入一丝笑意,我直接从机场回来的。

她又闭上眼,深呼吸几下,终于觉得缓过神来。一张眼,他还是直勾勾盯着自己。

元清绮霎时想起,自己玉体横陈、发丝散乱,一定极为不端庄,他不知已看了多久!她红着脸拉过脚边的第一件衣服:他的衬衫,把裸裎的娇躯包住。

他撑起身体,开始欣赏她穿着自己衬衫的美态。

你不可以这么不讲理,我也有我的作息和生活,不可以每次你兴致一来,我就要丢下一切配合你。她娇软地抗议。

也是,她的体质不太好,每次乱了作息,接下来几天精神都会不好。这是汪迎先几次缠得她太晚,午夜才放她回家之后体认到的事实。

他心不在焉地摩挲着她的藕臂,将她锁在怀里。

以后你星期三来。

那星期一和星期四就取消了?她的眸中露出雀跃。

汪迎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星期一和星期四在老地方见。

元清绮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

你要我星期三加来这里?她猛然坐起来,速度太快,眼前一阵昏花,她颓然倒回他怀里。

你身子怎么这么弱?汪迎先蹙起眉。我送你去上瑜珈课,练一练,看看身体会不会好一点。

她急忙推开他的臂,你不要闹了!一周陪你三天,还要上瑜珈课,你以为我都不用回家了吗?

那就不要回家好了。大爷懒懒地道。

你不可以随便加时间,我下了班还要回家帮我爸爸顾书店。她郑重地说。而且,我也不要来这里!

她半裸地坐在他怀里的模样真是娇美可爱极了,那件衬衫穿在她身上,比穿在原主人身上更好看。

汪迎先见她东遮西遮,还要努力装得很坚强,向他据理力争,不断地想笑。

为什么不肯来这里?

元清绮给他一个白眼。你疯了吗?这里离我家只有十分钟的车程,而且大楼里到处都是监视器,如果被人发现怎么办?

被人发现跟我在一起很糟吗?他故意板起脸。

当然很糟!

虽然你没必要,我还是希望你能想想我的立场,如果话传到我父母耳中,我们连见面都没必要了。

汪迎先撇了下嘴角。那以后星期三去上瑜珈课,我让秘书替你找个好一点的班。见元清绮开口欲言,他马上没好气地说:我不会让她知道是替谁报名的,可以了吧?

元清绮迟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她很想问他有关他订婚的事,最近媒体都沸沸扬扬地在传。将来他订了婚、结了婚,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就可以停止了?

可是他刚才想加天数,又不像那么回事。

这个男人总是神秘古怪,喜怒哀乐都让她无从捉摸。

还有一点时间他的黑眸变浓了,身体又压了下来。

不可以,我妈快要出来卖早餐了她拍在他身上的力道跟打蚊子差不多。

结果,还是敌不过他的蛮力。等汪迎先终于肯放人,已经凌晨四点了。

咦?绮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正在骑楼早餐铺做准备的元母,一眼看到女儿偷偷摸摸地走过来。

我我趁早上车子少,刚才去晨跑她底气不足地回答。

早上四点起来晨跑?元母怪叫。

对啊,今天第一天跑,闹钟调得太早了,明天我调六点钟好了。她打个哈哈,心虚地逃进家门内。

阿先,你这样是明摆着削我面子!汪氏总裁不悦的大嗓门从电话那头飙过来。

大伯,我们和樱井集团的饭店标案,理应公开招标的,既然两边的人都同意私下找厂商竞标,您就应该了解樱井的人也有他们的盘算!

哼!他们盘算就盘算,为什么你没有坚持到底?

两家建商开出来的标单,平松工程硬是比三桥低了六百七十万美金,白纸黑字的数字写在那里,一切只是在商言商!

在商言商?你明明可以提出复议做二度、三度比价,比到大家都高兴为止,你为什么不提?老总大怒。三桥的张老董是我几十年的朋友了,他们公司也不是没有弹性,我一开始信誓旦旦保证,这个工程最后一定会发包给他们做,现在好了,人家信了我的保证,已经先进好第一批建材了,你临时搞这种飞机,叫我拿什么脸去跟老朋友交代?

大伯,您不会忘了张先生以前是做什么起家的吧?汪迎先冷冷地道。

以前大家都是混过来的,那又怎样?以前我们汪家也混过地头,难道你现在还是混地头的吗?

我们现在不混地头,不表示张董事长就跟着改邪归正。三桥集团利用进口建材的机会走私毒品进来,日本警方已经在盯他们梢了。汪迎先丢出炸弹。

那又怎样?那也只是传言而已,警视厅盯了他们多少年了,还不是什么证据都没盯到,要你这个臭小子来主持正义?

汪迎先对主持正义一点兴趣都没有。

大伯,以我们现在的状况,实在不适合再跟那些行事可疑的老朋友有牵扯,否则火迟早会烧到我们身上来。他的口气放缓下来。这次既然三桥被人比价比下去,我确实是有意顺势让他们落马。我的本意也是为了公司好,这件事,我希望大伯无论如何支持我的决定。

汪大伯定了一定,忽地叹口气,阿铠这一点就比你懂事!他硬的不成就软的来,一定哄得大家都服服贴贴。你一点弹性都没有的臭脾气,迟早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汪迎先没有接话。

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了,你要怎么做随便你!不过别怪我没警告你,姓张的不是个甘愿认栽了事的人;他或许不敢对我动手,不表示不会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有种削他的底,就自己去摆平后头的事吧!汪大伯哼一声收线。

汪迎先缓缓把话筒放回去。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对方早就有动作了,他这几趟的日本行,其实并不平顺。但是他现在一让步,之前的种种坚持便付诸流水。

大伯草莽出身,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惯了,将来若公司被那些旧友连累,有个什么万一顶多再另起炉灶;但他是个实际的现代经营者,他有义务维护公司及所有员工的整体权益。

日本警视厅知道三桥有动作,多年来一直抓不到这群人的把柄,于是频频和他联系,希望两方能合作将主谋绳之以法。他不是傻瓜,这种事最后只会让他变成各方的炮灰。

他走到一整片的玻璃帷幕前,双手插进口袋,看着下方的繁华众生。

心里有些烦躁,下意识拿出手机按下那个熟悉的速拨键,然后马上取消。

今天是星期六,绮绮陪她的父母回彰化娘家探亲。

他讨厌看不到她的感觉!

汪迎先走回办公桌旁,看着其上的一帧玉照樱井华巧笑倩兮地面对镜头,传统和服并未掩去她的曼妙,反而衬脱出她高挑优雅的姿容。

他将相片拿起来端详片刻,峻颜毫无表情。最后,他将相片往桌上一扔,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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