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马鞭一甩重重地抽在马倌的背上马倌背后的衣服立刻便被抽得裂开了现出后背上被抽打而留下的红印。“刚才你还和他在一起你把他藏在哪里了?”
马倌的脸疼得有些扭曲他说:“少主早就逃走了我一路把你们引到这边来其实刚才在差路口少主已经走了另一条路。”
魏兵露出狰狞的笑容“既然如此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他忽然拔出了腰间的刀只一挥间马倌的头便落了下来这一刀极快头落下来后马倌的身体仍然站立着他的双眼仍然看见自己无头的身体于是他的脸上便显出惊骇已极的神情。与引同时失去头颅的身体忽然失禁大小便一起流了出来。
空气之中混杂着恶臭与血腥气几名魏兵捂住鼻子一名士兵道:“还不如把他勒死呢!弄得这么臭。”他们因受不了这臭气只略四处张望了一下但急匆匆地打马而去。
待魏兵走完刘勃勃才颤抖着从草垛中爬了出来。马倌的双眼仍然大睁着腔子里的血流了满地。刘勃勃觉得马倌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死不瞑目。他双手合什低声道:“你放心吧!有朝一日我有了天下一定会报此日之仇。”
他转身向着西面逃去仓皇如丧家之犬。他的父亲本是苻秦的西单于却因为魏国的进攻而死于沙场连他的母亲和他年幼的妹妹也都下落不明只有他逃了出来。
与他一起逃亡的家奴一个个死去现在连最后一个马倌也死了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少年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象是一个噩梦。
但一定要活下去要报仇要拿回本来拥有的一切。
他暗暗下定决心从此以后要不择手段地活下去要坐拥天下他记得他父亲死时拉着他的手说:“勃勃去找没弈干他是我的结拜兄弟让他收留你记住一定要东山再起。”
虽然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他却已经暗下决心他会拿回一切会找回母亲和妹妹一定要完成父亲的遗愿。
忽听得远远传来马蹄声他一惊连忙向着草丛中奔去。
紧握的手心里溢满了冷汗他心里暗叫:“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将军将军!”
刘勃勃被侍儿摇醒又做恶梦了。身上的丝质内衣已经被冷汗湿透虽然已经是十年前的旧事但他只要一紧张就会在夜里做同样的梦梦见那段可怕的逃亡岁月梦见那马倌死时恐怖的脸。他想最近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如此紧张就算是魏兵围城他也能够镇定自若。而今夜使他如此紧张的原因只能是无双这个女人。
他咬牙切齿地想也许应该先强*奸了这个女人再杀掉她。
他不由地想起无双嘲讽的笑容杀的时候一定不能杀得太快要慢慢地一刀一刀折磨她一定要她在他面前求饶。
他设想着无双痛哭呻吟的样子才总算有些心满意足头也不再那么痛了。
更衣梳洗已毕到了议事厅见众人都已经来了无双坐在议事厅上脸上仍然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一见到这种神情心里就不由地痛恨这总是使他一下子失去信心仿佛在无双面前什么也无法隐藏。
“我请大家来是有一件事情想宣布。”
无双的声音虽然娇滴滴的却自然带着贵气不由得不摄人。
“魏军围城已久长安仍然没有求援我想以前派出的使者可能都已经遇难了。而现在城中瘟疫横行饥民倒毙于街头者无数若再不想出退敌之计恐怕要生灵涂炭不必魏军来攻城内的百姓便已经无法忍受了。若是强攻魏军人多势众我们自然不是敌手。只怕要损兵折将反而使城更快陷落。我思前想后中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行就是刺杀魏军的主帅。拓跋颜是魏主叔父在魏国的地位兴趣足轻重只要他一死魏军自然会退。”
众将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道:“魏军训练有素谁有这种本事可能在千军万马之中取主将级。”
无双笑道:“这确实很难但我相信也未必就无人能够办到。为了激励大家的志气不如贴出告示只要谁能够取得拓跋颜的级我愿意屈身下嫁。”
众人听到无双这样说都吃了一惊没弈干忙道:“公主万金之躯万万不可轻率任为。”
无双眨眨了眼睛笑道:“对啊我忽然想起来我处小出家虽然没有剃度但也是个尼姑尼姑怎么可以嫁人呢?”
没弈干松了口气:“正是如此!”他唯恐无双轻易许嫁以后他无法在秦主面前交待。
无双笑道:“不若这样以楚衣顶替我谁若是取得拓跋颜的头颅就将楚衣嫁与此人如何?”
没弈干一怔道:“这这”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推辞。
无双正色道:“虽然楚衣自幼与刘将军订有亲事但此时是国家危难之际相信高平公会以国家为重儿女私事为轻吧?”
没弈干忙道:“不敢只是为何一定要用楚衣做为奖赏?”
无双道:“重赏之下才有勇夫高平公身为国家肱股之臣若有这样的勇士可于千军万马之中取主将级做你的女婿也不失为一个好助手。”
没弈干虽然百般不愿却也找不出推辞的理由只得道:“即是如此微臣明日就贴出榜文。”
无双目光微转落到刘勃勃身上:“若是刘将军能够取得拓跋颜的级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即立是大功又娶得美人归我自然会请高平公立刻主持你们的婚事。”
刘勃勃心中暗怒却仍然笑道:“多谢公主。”对无双又恨又爱只觉得这个女子简单就是上天派来的魔鬼专门与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