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听到沈秦这样维护自己,原本还有些气愤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她甚至不可思议的望着沈秦,眼里流露出一丝丝的温情。
反观顾倾城则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像是没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一般。
沈秦瞥了一眼顾倾城低下的头颅,言语间并没有自己欺负他人的羞愧感,反而有些变本加厉。“难道不是吗?琴棋书画这种附庸风雅的东西,本就是为了打发时间而来。所谓的比赛也只是为了博人一笑罢了。难道还真指望它能带给你什么吗?试问西疆太子,你也当太子这么久了,不知你的治国之道是不是就是靠你的绝顶琴艺?还是你的齐家之道是因为你的棋术,又或者说只有你的画功够好天下人就可以归心?
我大秦边疆战士几十万雄狮蓄势待发,莫非个个必须知书达礼,熟读四书五经?大家在一起不用动刀动枪,只需要比划一下自己的绣花技术,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打下胜仗?还是说,西疆如今正是走这样的路线,将士们打算不练武功开始学习吟诗弄月了?”
沈秦这一张嘴可谓是咄咄逼人,刚刚还只是说顾倾城,如今可是将整个西疆都带进去了。
在座之人虽然觉得沈秦有些无理取闹,但还是被他无厘头的言论给逗得个个捂嘴偷笑,尤其是当大家想象出这个画面的时候,更是觉得忍俊不禁,有些滑稽。
南宫祈眯了眯眼,一双拳头捏的铁紧,阴沉着脸望着沈秦。可以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
“那不知道宁安公主的武功有多高呢?不知道可否让倾城领教领教。”若只是说她也就罢了,可是如今连南宫祈都受到了牵连,这下顾倾城可忍不住了,她抬起头,脸色沉静的可怕,声音似剑鞘一般直入人心,在这安静而又诡谲的气氛中显得格外的阴沉。
既然他口口声声觉得习武比琴棋书画重要,那她顾倾城倒要领教领教,他身边的女人有多么厉害,是否真如他所说那般武功高绝,上不了台面。
“来就来,谁怕谁?”宁安对顾倾城一直看不顺眼,今天在这么多人的关注下,她更是不可能丢了面子,当即就应下挑战,一拍桌子打算站起来。“我可不怕你!”
在宁安的心里,顾倾城从头至尾都没有显示过武功,不是武功太差,就是根本只会花拳绣腿。否则当初她也不可能害的沈秦为了救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因此她才会有这么大的勇气,敢去接受她的挑衅。
顾倾城却笑了。“你不必怕我,因为我根本不会让你。”
顾倾城习得的是道教至高绝学,在当今世上,除了一灯大师和啸天山这两人所代表的佛门与儒门之外,恐怕还没有其他人能够胜得了她。这一点顾倾城是清楚的,当然,沈秦也清楚,所以他自然不肯让宁安出战,而是轻飘飘的看了宁安一眼,然后对顾倾城嘲讽道:“女子动粗,是在伤风败俗。”
“表哥?”宁安回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沈秦却是点点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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