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用说顾倾城心里明白，因为她是娘亲，也是舅舅妹妹，唯一的孩子。

冯南虽然不喜欢顾倾城，但是柳梓凡的面子他还是不敢不给的，他停下脚步挑了挑眉，声音透露着玩世不恭。“怎么？柳公子有何贵干？”

看来是打算装傻装到底了。

“贵干不敢！”如果说比谁的脾气更差，那么柳梓凡的境界显然高过冯南不少，他常年生活在边疆，没有学会京城子弟的花花肠子，说什么话都是直来直去的。“就是你刚刚说了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一个大男人在背后学女人嚼舌根，怎么，冯老爷子这些年就教会了你这些吗？”

冯南的父亲身为太傅，这些年深得皇上信赖。只因他本人性格也算是张弛有度，进退得宜。不仅能在官场上打出一手好牌，互不得罪，也能在私底下的生活处理的各种圆满。

这一点也算是人人皆知的了，可是今天柳梓凡却公开在场合上嘲讽他，这换作是谁估计都受不了吧。

冯南自然也不例外，听到柳梓凡这样说，他当即就恼羞成怒，然后眯着眼睛，望着柳梓凡，声音毫不客气。“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不是有些人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仗着自己身世显赫，便目中无人，见死不救，冷血无情吗？”

“你说谁目中无人，谁见死不救，谁冷血无情？”就算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冯南这句话是针对顾倾城的。可偏偏顾倾城听到这些话后却一声不吭，仿佛像是默认了似的。

这下冯南得意起来了，他冷哼一声，继续阴沉道：“所谓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原以为我活在世上这么些年，见过的人，也算是千奇百怪，应有尽有了。可是，我到底还是低估了人性，因为我发现有的人根本就没有人性。

顾倾城你告诉我，沈秦受伤的时候你在哪？沈秦命在旦夕的时候你在哪？沈秦大病初愈之后，你又在哪？他为了你不惜公然与皇上作对，将整个公主府放置在一个危险的境地，可是你却连他受伤的时候，看他一眼都不曾。顾倾城，你可还有心，你告诉我，但凡你有一丝丝良心，这么些个日日夜夜，你可曾睡得安稳，可曾心里有一丝丝的愧疚？”

如果说前面冯南只是暗含一下，那么后面就是直白的指名道姓了。好在这门口的人不是很多，否则很有可能，就凭冯南这几句话，就能将人全部尽数吸引过来。

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神中的厌恶与嫌弃毫不掩饰。比起沈秦，他的态度就来得强烈得多了。沈秦掩饰得住，他却不行。？

“可是这些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柳梓凡答应过顾倾城不去说他的事情，自然就说到做到，但是他也不能容忍别人这样误会顾倾城。所以即便是无从解释，它也要据理力争。“当事人都没有说什么，你身为一个旁观者，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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