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那托轻声道:“看不出来,辛大仙人阴险得很啊”
“这不是阴险,这是智慧!”秦灵云立时瞪了鲁那托一眼,道:“你知道甚么是智慧吗?如果你不知道,那么本公主告诉你,这就是智慧!”
鲁那托出奇地没有接腔,只是定定地看着辛同。
辛某人被她看得心头发毛。摆出一脸汗颜无地的神情,有些尴尬地道:“云儿谬赞了我这怎么算得上智慧?如果这也是智慧,那智慧实在是太平常了”
鲁那托依旧没有接腔,忽然闭上双眼,良久之后方始睁开,低声道:“辛无歧。你能否单独和我说一会儿话?”
辛同皱了下眉头,沉吟着道:“如果不是个人私隐之类的事情,就在这里说吧。”
鲁那托道:“正是有关私隐之事。”
秦灵云见辛同有些为难,哼了一声,“你的私隐,没人感兴趣,走也!”向辛同丢了个“你自己多加小心”的眼神,当先转身离去。秦灵云带头离开,小草自然没有留下地道理,随着她去了。戴小楼和貌似高手甚为识趣。不等辛同开口。先行告退。
等到两人两妖出了屋子,鲁那托接连设下了三道隔绝禁制。然后背对着辛同站在那里,目光悠远,望着窗外青山,沉默不语。
辛同等了足有一柱香地工夫,见鲁那托仍然不言不语,不免有些焦急,刚想开口询问时心念忽然一动,登时放弃了这个打算,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怡然自得地欣赏起鲁那托婀娜曼妙地背影来。
也不知道这厮地脑子里转些甚么样的念头,只见他两眼渐渐瞪圆,嘴巴渐渐张开,一点晶莹在他的嘴角闪烁不知何时,他的两眼又渐渐眯起,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亮
“其实,根本不用施展你那几条计策,甚至不用你费甚么气力,就可以逐走马自达,还你一个毫发无伤的威德帝。”仍然背对辛同眺望远山地鲁那托突然开了口,但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却又沉默了下去。
屋内再次陷入奇异的寂静。
鲁那托等了许久,身后依然无声无息,辛同并没有如她所料那般开口问询,不由得甚感奇怪,很是诧异地转过身来
见到辛同的那副样子,鲁那托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一点:这家伙的心里肯定没转甚么好念头!登时羞恼齐至,恨不得手持大棒将这家伙劈头盖脸地狠狠砸上一顿!心中泛起这个念头的同时,观日峰顶的一幕幕往事却又在她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接连闪过。
鲁那托竟然清晰地感觉到,那些往事不仅让她的心房为之柔软,就连她地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有些软了。
“情劫!情劫!这辛无歧,果然是我不得不去面对的情孽之劫啊!”一念至此,鲁那托不禁暗自发出一声无奈长叹,心头五味杂陈。
她转回身子,尽力使自己的心绪变得平静,用淡然的语调问道:“辛无歧,我刚才所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无错不跳字。
“真是抱歉”辛同心中极为得意地一笑,用诚恳而陶醉的语气说道:“刚才只顾着欣赏这天地间最为美妙地景致,没没听到要不,你再说一次?”
鲁那托恼怒地哼了一声,却仍然重复了一遍,“其实,根本不用施展你那几条计策,甚至不用你费甚么气力,就可以逐走马自达,还你一个毫发无伤的威德帝。”
“还有这等好事?”辛同大喜,“你快说说,要怎样才能做到?”
鲁那托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你要你答应借出焚天煮海炉,马自达自然会从东汉德的皇宫消失。”
辛同笑着摇了摇头,道:“只要你们答应我的条件,我自然会痛痛快快地把焚天煮海炉借给你们啊啊啊!我明白了!”他一下子捕捉到了鲁那托话里所隐藏的讯息,“那个马自达是你们的同伙!这家伙之所以出关与无妄真人斗法争夺东汉德护国真人,原来就是为了焚天煮海炉!”
说着猛地站起,在屋子里快速地踱了十几步又突然站定,森然道:“这么说,我的毁家之恨、无妄真人身陨之仇,都应该算到你们头上了?”
鲁那托黛眉轻蹙,不解地问道:“你为甚么会这样认为?你的毁家之恨、无妄真人的身陨之仇,和我们有甚么关系吗?”无错不跳字。
辛同目中光芒闪动,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明知原由,却在这里装腔作势?”
鲁那托脸色一寒,显然是被这句极不客气的话刺到了,山岳般地威压一现即收,冷冷地笑了几声后既似失望又似伤感地道:“原来在你心中,我竟然是一个装腔作势地人”
辛同气势一滞,旋即冷笑道:“怎么?心虚了?如果没有心虚,就不要把事情往你自己的身上扯,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有心虚之嫌?现在请你回答我,那马自达身为你们地同伙,甚至是受你们之命而出关成为东汉德的护国真人,那么他的所作所为,你们可能不知道吗?”无错不跳字。
“当然有不知道的可能。”鲁那托的回答毫不犹豫,面对着辛同直刺人心的目光,她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闪烁,“我们这些盟友来自五湖四海六合八荒,只是为了完成那件大事而聚在一起,之间互不统属,并非像宗门或者帮派那般,属下做完事情之后要详细地向上司汇报。我们之间的情形是这样,确定下每人该做的事情后便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其他人没有权力过问!请问辛无歧,这种情况下,换做是你,你如何得知马自达做了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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