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于静狼狈地趴在地上,抬头仰视面前这个与盛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心里又惊又慌的,完全就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加上刚才慌乱一下还扭伤了脚,行动变得十分不方便禾!
史黛拉·夏娃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于静狼狈的惊慌之色,一步一步靠近她,嫣然一笑:“怎么?我的脸就这么可怕吗?还是说,你坏事做多了,现在害怕遭报应了?”
看到史黛拉·夏娃一步步逼近自己,于静原本苍白的脸色都开始发绿了,浑身哆嗦个不停,冷汗狂飙而下,那样子的她全无平时高傲的冷艳之姿,只剩下皮囊底下最丑陋的原态,极度恐惧和心虚!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于静恶狠狠地朝史黛拉·夏娃大吼出声,光彩照人的脸容扭曲成面目可憎,似乎想要给自己助威似的,声音很大,尖锐难听。
于静甚至放弃了平时做人的高等姿态,眼看见史黛拉·夏娃的逼近,慌不择路,两手两脚地像只母|狗一样跪在地上,快速向洗手间的墙边爬去,拼命远离面前这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女子!
这也不能怪于静胆小如鼠,毕竟,五年前盛婠火化的葬礼,她也有去参加的,她亲自、亲眼目睹盛婠的遗体被送进大火炉火化掉的,现在怎么可能会在日光日白的大早上,看见盛婠的呢妲?
这不是在闹鬼吗?!
难道,盛婠真的回魂来找她报仇了?
不,不,不!不要来找她,她要活着,她还想活着,她不要死,她不想死!
于静在地上爬啊爬,可能是军队训练过的缘故,爬行的动作极快,拐进了其中一间单独的卫生间,关上门,颤抖着手上锁时,卫生间的门“砰”地一声,被外面的人踢开了!
只见门外,史黛拉·夏娃两手轻悠悠地扬了扬下身的粉色长裙,她里面还穿了一条金色的打底|裤,优雅中透着时尚气息,就像个公主一样,与跪在厕所地上的于静相比,一个天,一个地,两人间的云泥之别,竟然一下子就强烈对比了出来!
史黛拉·夏娃堵在了卫生间门前,眯眼盯着一身狼狈的于静,坏坏冷笑:“一见到我就逃,别这么冷淡嘛,怎么说,我们都是相识已久的仇人啊!”
“仇人”两字,如同坠入冰窖,刺骨的冷,让于静越发心寒!
她望着满脸浅浅笑意的史黛拉·夏娃,怎么样也想不到会有今天啊!“你你真的是盛婠?你竟然还没死?!”
那场车祸竟然没有夺走盛婠的命?那么,五年前葬礼上火化的遗体,也不是盛婠的?
天哪!怎么会这样,也就说,五年前她被那个人利用了!
“看来,你真的很想我死嘛!也对,你不惜跟杀了盛婉的凶手合作,也要把我置之死地。可想而知,你有多么恨不得我死。不过很可惜,我命很大,凭你是弄不死我的。所以,上天让给我回来了,然后去报复当年暗算我的人!”
史黛拉·夏娃朝于静微微一笑,眸底掠过一抹狠厉,然后长腿一抬,快速又重重地踩落在于静的右肩上,高跟鞋那尖尖的鞋跟,直接就刺破于静肩膀上的皮肤,丝丝血从鞋跟底下渗了出来,缓缓晕开。
于静痛得眼角的神经狠狠抽了几抽,不敢乱动,怕一旦乱动了,那鞋跟就要刺进骨头里了!
史黛拉·夏娃将自身一半的重量,都压在了于静的右肩上,看着她愈发痛苦的纠结之色,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无比的痛恨以及厌恶!
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一直在从中作梗,为什么于静做了这么多坏事,还能够活得这么好,这么心安理得!
史黛拉·夏娃一手扳过于静的脸,冷冷笑道:“装啊,怎么不装了?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多狼狈多难看,哪里有你于静那高高在上的风范啊?你不是最喜欢装模作样了吗?怎么现在看到我不敢装了?也对!你在我面前再怎么假善良扮无辜,都是白费心机的,因为,我早就看透你丑陋的本性了!”
“你说如果盛家知道你五年前干过的好事,他们还愿意接受你吗?何丽还愿意跟你有说有笑吗?你要知道,盛家的人最恨就是像你这种,表里一套,背里一套的阴险之人!”
史黛拉·夏娃才话音一落,于静当即就面色一变,狰狞的凶狠,愤然反抗了起来,将史黛拉·夏娃架在自己肩上的脚,拉了下来。
她扶着卫生间的墙,缓缓站起身,泼妇似的叫嚣道:“你你别含血
喷人!你有证据证明五年前的事情,跟我有关系吗?你自己活该出了车祸,关我什么事儿?我做的事情我做的事情对得起天地良心!倒是你,鬼鬼祟祟地藏了五年,你既然没死怎么不回去盛家?哼!我看你才是最不安好心的那个阴险之人!”
对于静的恶人先告状,史黛拉·夏娃“扑哧”一声,怒极反笑,“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和五年前一样,能说会道,颠倒是非黑白,又工于心计。”
“那又怎么样,你比得上我吗?!现在盛家的人哪个不喜欢我,哪个不是偏向我的!你呢?你就是一个死了五年的死人,我不妨告诉你,就算你现在出现在盛凌止面前,我也不怕你!因为,盛凌止早就忘记你了,盛家也完全抹杀掉你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于静渐渐恢复嚣张的气焰,她知道这洗手间只有她们两个人,也不再装人前的讨好,干脆就撕烂面皮露出真面目的本性。完全就是一副幸灾乐祸又飞扬跋扈的奸恶嘴脸!“盛婠啊,盛婠,你真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盛家的宠儿吗?现在的你对盛家来说什么东西都不是,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
这等难听尖锐的评击,要换做以前的盛婠早就被于静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但现在的史黛拉·夏娃俨然只当笑话一般,依然面不改色地笑着。“我知道盛凌止失忆了,但所以呢?他接受你了吗?他爱上你了吗?你得到他了吗?”
夏娃一连串讽刺的质问,完全就堵住了于静得瑟的大嘴巴,这五年来,盛凌止从来就没有说过爱她,更从来没有接受过她,除了一次又一次拒绝她的告白。现在虽然她是和盛凌止来到美国见何丽了,但婚事却迟迟未曾表态过,也不知道盛凌止心里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但这种灭自己士气,助敌人威风的事情,于静怎么可能会做,她抬头挺胸,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信口开河,谎言连篇:“他当然爱我!我告诉你,盛凌止已经向我求婚了,我和他就快要结婚了,他的世界里不再需要你的打扰,你还有点知皮知脸的话,就识趣地早点在我面前滚,不然,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取其辱!”
“求婚?凭你?”史黛拉·夏娃笑得可高兴呢,完全就不相信于静的话。
因为,之前在英国的时候,她就已经和盛凌止接触过了。有些事,虽然她一直未曾说出来,但她心里知道得清楚,盛凌止除了她,不可能会再爱上别的女人!
这一点,她一直都知道的,也对盛凌止很有信心。
何况,在英国的时候,盛凌止就向她告白过了,至于说爱于静,哼,可笑!
史黛拉·夏娃微微偏着小脑袋,眨着水眸,纯良又无辜地看向于静,笑吟吟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如果我现在出现在盛凌止面前,你说,他是选择我,还是选择你?他会真的如你所愿,和你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