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实在的，王二和刘三这两个人做流氓可以，做电话销售就实在是差劲的要命，刚拿起电话的时候，这两个人都不知道要和别人说什么，王二是拿出来了在火车站问人家要不要睡姑娘的本事，叫人家大兄弟，问人家想不想赚钱。

刘三更妙，他以前上街骗过老太太，觉得这个技术放到电话销售上也是可以的，就准备和人家聊聊家常，问问人家是哪里人，然后就自称老乡，说的那边接电话的人都直接笑了起来，说你这个东北口音怎么能是我这个浙江人的老乡呢，还笑话他是一个很不入流的骗子。

所以在这种的打击之下，没几天王二和刘三就没了当时和方胜喝酒的意气风发，两个人私底下的时候就开始和白大姑娘商量回龙山继续做以前老本行的事情了，只不过他们两个被白大姑娘骂了几次之后就不大敢再提这个话了，只是在方胜那里叫苦，说自己不是干这个的料。

“这个人啊，就得干他擅长的事情，咱们可能打电话推销自己不大行，但敲诈勒索，这个可是本行，先找报纸曝光了他们，然后再过去和人家商量，说咱们能处理这个事情，这个钱还不是想赚就赚？”

看到王二和刘三喜笑颜开，方胜也很有些得意，觉得自己还真是知人善用，他虽然打电话的时候没遇到那么多的嘲讽，但人家对于方胜的推销也很没有兴趣，客气的还愿意听方胜说完，不客气的就直接挂了电话。

这种遭遇，实在是让方胜气闷异常，甚至还把这些挂电话的公司号码记了下来，找了个公共电话亭子挨个打过去破口大骂，他骂着骂着，突然就意识到了自己是干不好这种正经事情的，就像是他自己曾经说过的那样，他和方正一只能去做自己擅长的事情，而这种事情就是作乱。

如果不是作乱的话，那也只能是很多不好的坏事，离开了这个本事，他什么都做不好。放到如今的这个局面下，他和王二还有刘三能做的也只能是去敲诈别人，因为这个是最快最简单的事情，就像是他们吃饭喝水一样的不费吹灰之力。

方胜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如果被罗三贵知道了，可能会要讥笑，甚至还要不屑的低看一眼，可他觉得自己也是有苦衷的，他甚至想到了一句话来开解自己，他说：“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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