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侦探(2 / 2)

双龙侦探社 程帅 8115 字 22天前

(张东客厅)老警察严肃的看着悠闲地品着茶饮的邓欣,突然一拍桌子:

“说,为什么这只手表会出现在你的卧室里!”

面对着老警察这种类似于恐吓的询问,邓欣却显得一脸自然:

“本来,在我的律师来前,我不会回答任何问题。不过,对于你这个我和老张是夫妻,他的手表出现在我卧室,你不觉得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夫妻?哼!别以为我们没调查过,你和张东”

“早就感情破裂,分房睡了,是吗?”

“看来,你很合作。”

邓欣放下茶杯,翘起一双**,宛然一笑:

“不止如此,你们还调查到我有外遇,老张因此一度想要和我离婚,是吗?”

“你的私人感情生活我们警方不便介入,不过如果你因此而有杀人动机的话”

“我有什么好处吗?”

“啊?”

“杀了老张我不但可能拿不到一分钱,反而可能会因此坐牢,断送自己的下半生。并且,如果我要杀人,会不会蠢到设计一个老张用匕首刺入胸口的‘自杀方式’?”

“呃,这个”

“凭你们是不可能想到那块手表的,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们单局长应该把这件案子委托给他了?”

“什么?”

“一个不存在的人。”

“邓太太,请你严肃一点,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没关系,你们单局长知道就行了,介不介意让我给你们局长打个电话?”

“你请自便。”

(枫的‘办公室’内)我愈加的想不通了,终于忍不住追问道:

“那之前为什么你会猜测死者在九点半左右给下人们下达过指示我是说你有什么根据?还有你怎么知道死者跟妻子之间的关系很紧张,还有”

“杰,如果你要我解释问题的话,可不可以一个一个来?”

被枫这么一堵,我心里自然不太舒服,不过在现在的环境下也不便发作,只好忍着气问道:

“你先解释为什么你会觉得死者跟他妻子之间的关系很紧张好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独自走到窗前,一下关上窗帘,“刚才我和你说过,警方说那只手表在死者‘妻子的卧室’被发现这也就是说死者和其妻子已经分开睡了,他们各自有自己的卧室我想,在这种前提下,怀疑他们夫妻关系紧张是很正常的,你说对吗?”

听完后我虽然不服气,也想过找一些其他可能来反驳他,不过想了一想后又咽了下去,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强找一些其他可能来反驳,反而会让自己更加可笑和幼稚:

“那为什么你会认为死者在九点半左右给下人们下达过指示?”

“这个”他耸了耸肩,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似乎并不打算回答我,“你觉得死者的表为什么会停在九点半?”

“九点半?恩可能那只表刚好在那个时间摔坏了。”

“不”他摇了摇头,抬头看了一眼墙上那只老旧的挂钟,“虽然表确实有摔过的痕迹,但那是块性能很好的名表,不经受一定的撞击是不会停的。除非有人故意摔坏它,可以让表停在那个时间,甚至连出现在那个位置都是故意的。”

“啊?可是谁会那样做呢?”

“还会有谁呢?”枫再次耸了耸肩膀,当时回答了我的问题,“只是我想不通,死者妻子有足够的时间去收起那只表,为什么她没有这样做?”

“这个可是我还是没有搞懂,是谁故意摔坏那只手表,并将它放在邓欣卧室的?”

“你喜欢《灌篮高手》吗?”枫没有回答我,反而问了我这样一个莫名其奇妙的问题,“当然你喜欢,这也是当初我为什么会选择雇用你的原因。”

“啊?”我愣了一下,当时是记得他有问过我喜不喜欢一部日本老经典动漫《灌篮高手》的问题,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答案居然直接是他决定是否雇用我的主要原因。而且,在现在的这种环境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只得傻傻的愣在那里。

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了那部日本动漫的片尾曲《直到世界尽头》的旋律。我寻声望去,发现枫正坐在躺椅上闭着眼睛随着电脑音箱里播放出的那首动漫歌曲忘我的打着拍子,他一边享受着音乐一边对我说道:

“我在思考的时候很喜欢听这首歌,还有之前和你提起过的那部网络小说《双龙侦探社》作者推荐给我的一首《天地情缘》,我也很喜欢。建议你有空的话也去听听,真的很不错的。”

看着枫那一脸俨然自得的样子,我真的有些不舒服:

“谢谢,但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把心思放在这个案子上?”

“慢慢来,我不相信心急会对破案有帮助。”

对于枫的这句话,我竟然一时间找不到接下去的话,只得再次忍下气,这时,枫的电话响了:

“喂,结果如何?恩果然如此那么现在是时候了,你们试着拿那只手表威胁一下死者妻子,就说你们掌握足够的证据证明她是凶手看看。在那种情况下,大多数人在犯案的八个小时内是绝对心虚的,这时候只需要拿一定的把柄吓吓他,基本上会什么都说了。虽然我不觉得她就是凶手,但是很显然的她隐瞒着什么什么?不可能等等,让我想想好吧!让她十分钟之后给打过来”

“太不可思议了”挂上电话,枫嘴里反复重复着一句话,看着他那一脸吃惊的表情,我知道肯定出什么事情了。他把头转向我,做出一副费解的表情,“杰,你相信吗?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了?”

枫做了一个苦笑的表情,对我说道:

“死者妻子说等下要给我打个电话过来。”

“啊?”

“不管如何,还是先把心思放回到案子里好了,我不相信纠结于自己掌握不了的事情会对我有帮助。”

“好吧!这么说,你似乎已经对整个案子有思路了?”

“只是第一层,还欠缺一个关键,你想听吗?”

我立即端来一根板凳,端正的坐下来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当然。”

“那好吧!”他关上音乐,将左腿搭在右腿上,身体前倾,右手食指按在太阳穴上,眼睛微微朝下方看去,脸上忽然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坦白说,对于他的这种姿势,当时我在第一次看时着实吓了一跳,因为那时的他似乎周围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又难以描绘的气场,使人不得不被他吸引,然后安静的等待他要说的话,“这个案子表面上看是一个密室杀人案,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因为真正的案发现场并不是在书房,而是在死者妻子的卧室而且凶手嘛,是死者自己!”

“什么?”我失声叫了出来,因为枫的那句话着实吓了我一跳,“可你不是说不相信那是死者自杀吗?”

“不,我没有说死者是自杀,只是说凶手是死者自己而已。”

“你能不能具体一点?”

“刚才电话里有人核实了:死者的女仆萍姐的确在早上九点半左右接到过死者的一个电话,让她十分钟之后端一杯咖啡去死者妻子邓欣的卧室里。可是萍姐在之后却发现没咖啡了,为了不惊动夫人,她特地打了一个电话上去寻问要不要换其他饮品。可接电话的确换成了邓欣,邓欣告诉她说自己不想喝咖啡了,并吩咐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要多睡一会儿,让任何人不要上来吵她”

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了下来,仿佛刻意在磨练我的耐心一般。最终,我终于忍不住问道“请你继续,女仆说自己接到电话说邓欣不想喝咖啡了,让大家不要上去打扰她,所以?”

“所以,整个案子都清晰了,基本上是按照我原本的思路走的:死者十分恼怒于妻子的出轨,可却始终抓不到证据。对于他的妻子越来越放纵,越来越过分的作风,死者可以说是恨之入骨,所以死者不但不想将遗产留给自己妻子,反而想让她得不到好下场,于是,他选好时间,在没人的时候,趁着妻子还在熟睡悄悄来到妻子卧室,轻轻藏好事先准备好用来以防万一,好给警察提示的手表。拿起电话,叫女仆在十分钟后送一杯咖啡过来给妻子,将门打开,然后他将匕首塞到熟睡中的妻子手里,接着握住妻子的手狠狠地刺向了自己的胸口计划很周密,如果不出差错,妻子会因为刚才的惊动而醒过来,而那位送咖啡的女仆也会在不久之后上来从开着的门中看到这一幕,那么整个计划就差不多成功了可,他没有想到,计划永远只是计划,现实中存在着诸多变数,一切不可能按照你设计的那样进行原本准备上来送咖啡的女仆发现咖啡没了,为了不惊动夫人,她特地打了一个电话上去问要不要换其他饮品。而那一刻,正是从睡梦中醒过来发现死者死在自己面前,自己手里握着凶器,正不知所措的妻子慢慢恢复了理智的时刻。从之前我说过死者无论如何都抓不到妻子出轨的证据这点足见她十分聪明,在那一刻,她慢慢理清了思路,于是十分自然地接起了电话,告诉女仆自己不想喝咖啡了,并吩咐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要多睡一会儿,任何人不要上来吵她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迅速的处理着现场,擦掉匕首上自己的指纹,并将死者的指纹弄了上去,将尸体搬到书房做出一个死者死在密室的假象

“这就是你的结论?”我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可这是不是太”

“太草率了是吗?死者没有必须要做的原因是不是?”

“恩。”

五幕后真凶在这时,枫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仿佛看了一眼,自然的接了起来:

“喂?”

“theinexistentdetective?”那头处响起一个成熟妩媚的女声,声音很清晰。

“我不太懂英文,不过那似乎是外界对我的称呼,你是死者妻子邓欣?”

“恩,看样子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呵呵,果然很善忘。”

“我们认识?”

“曾经打过交道,言归正传,关于老张为了陷害我而做的一系列事情,已经我之后所进行的密室假象处理,你都猜出来了是不是?”

“那只手表你是刻意不收回的?就是为了故意给我留下破案的线索?”

“那只是一个考试而已,恭喜你,考试通过了。”

“然后?”

“然后我就可以放心的将我的委托交给你了。”

“什么委托?”

“查出老张那样做的原因。”

“这个不用你委托我也会去查,只是,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相信你已经做了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证据和准备,关于你那想要陷害你的丈夫的死因,你有必要关心吗?”

那边沉默了许久,然后缓缓答道:

“因为我还爱他。”

枫愣住了,他简单的答了一句,然后随手挂上了电话,回过头来给我做了一个费解的表情:

“我想,对于人的情感,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对于枫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我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只得硬着头皮将话题搬回案子上:

“你难道也不知道死者那样做的原因?”

“暂时是的。”他tian了tian嘴唇,眼睛又转回电脑里的那些资料上,不再说话。

我就像一个被故事引起兴趣却被告知故事的结尾要下次再讲的孩子一般,显得十分不快,可又无可奈何,只得装模作样的跟着他一起看资料。

“怪了你注意到这段没有?”枫指了指电脑里的某段资料,小声念给我听,“死者在不久前新雇用了一位私人医生,但却没有让对方检查过自己的身体”

“有什么问题吗?也许死者太忙没时间而已。”

“我不相信这是一个好的解释,因为死者好歹已经雇用这位新的私人医生有一段时间了。”枫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而且为什么死者要新雇一位私人医生?”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问我,为了使自己不尴尬,我还是选择了回答他:

“或许之前那位医生有事辞职了,又或许他不满意那位医生的水平总之,可能很多,这重要吗?”

“很重要。”枫用一种近乎斩钉截铁的语气回答道,他这语气让我微微吓了一跳。

“你怀疑那位私人医生有问题?”

“不是,我怀疑死者有问题。”

“死者,可死者医疗报告上显示他的身体一切正常啊?”

枫咬着下嘴唇,摇了摇头:

“有些时候人们总是喜欢犯偷懒的毛病,对于一些很重要的细节上,很喜欢走捷径,这往往会导致歧途的产生。”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不相信资料上的医疗报告。”枫淡淡的答道,然后在那里思索了好一阵子,最终突然拿起电话,“喂,单局长吗?麻烦你详细调查一下死者的身体状况我知道这是件很麻烦的事,但我觉得有必要不,我不需要死者私人医生提供的报告,可以的话我希望你马上让法医给死者进行一个透彻的身体检查对,请尽快”】说完,枫挂上了电话,然后再次沉默起来,看他这个样子,我也不方便打扰他。大概半个小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抬起头看着我,“杰,如果你被告知自己时日无多,你会怎么做?”

我知道他说的是指这个案子的死者张东,于是我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怀疑死者的身体得了绝症?”

他没有回答我,恰好这时,电话响了:

“喂,单局长,结果出来没有脑癌晚期?恩果然如此不,先别急着结案我不知道,只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请你给我十分钟,我整理一下思路,到时再给你一个答复。”

“杰,你还没有回答我,如果你被告知自己时日无多,你会怎么做?”挂上电话后,他转过头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这个如果我是个时日无多的富豪,我肯定会抛开一切疯狂的好好享受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假如你有一个出轨的妻子呢?”

“看情况吧!不过如果是我的话,那个时候应该不会去不理会这些”

“对,这就是我说的不对劲的地方。”他吸了一口气,用手抓了抓头发,“虽然我搞不太懂人们的情感,但我想一般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不会去理会什么出轨的妻子。何况还要进行一个损人不利己的陷害计划?除非”

“除非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自顾自的查询着资料,一遍又一遍,然后突然问我:

“你有十分信任的人没有?”

“啊?这个”

“你看这一句话:‘死者有一位心理医生,彼此是很亲密的朋友关系’”

我凑上前,好容易才从那一大堆资料中找到这样一句不起眼的话:

“的确,那这又有什么关系?”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用手指着资料里的某处:

“这上面记录死者在这一个月几乎每天都会去看他的心理医生。”

我看了看那段记录,好奇地问他:

“怎么了?”

“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这就是整个案件所欠缺的最后一块拼图。”

“啊?”我承认我当时已经完全跟不上枫的思维了,现在的我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迷茫的小孩,等待着枫的解释。

可枫却不管我,自顾自的拿起电话:

“喂,单局长?马上调查死者的心理医生,我怀疑他昨天已经移民国外了?这唉!等等,你说什么?呃,这个倒是挺意外的给我一点时间,我把整理好的思路写下来,等下传给你。”

枫再次挂上了电话,却久久的叹息了起来,我实在是太好奇了,终于忍不住准备询问他,可他却先开口说道:

“杰,你会不会被你信任的人牵着鼻子走?”

“我的话,应该不会。”

“如果你身患绝症,妻子出轨,内忧外虑,并且那个信任的人是你唯一的心理寄托的情况下又如何?”

“这”

“加上对方又是十分会玩心理的。”

“你的意思是?”

“对。”枫再次将左腿搭在右腿上,身体前倾,右手食指按在太阳穴上,眼睛微微朝下方看去,脸上又一次露出那副严肃的表情,“我的意思是死者的那位心理医生朋友才是幕后的真正凶手,或者说间接凶手。而且猜得没错的话,从死者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体状况到陷害其妻子的方法,都是那位心理医生间接暗示的相信在死者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极度郁闷的那段日子里,身为他心理医生的那位好友一边劝解他一边有意无意的增大他对妻子的仇恨,并慢慢的旁敲侧击的给他灌输一个周密的陷害计划,这个计划可以让他死后,他那位可恶的妻子不但拿不到一分遗产,反而会被冠以杀人的罪名”

“可是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我忍不住打断了枫,插嘴问道。

“很简单,那个死者没有后代,如果那位心理医生能够成功的诱导他去进行着一个跟他妻子一拍两散的计划那么可想而知死者会把自己的大部分财产留给谁?”

“你是说”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等这个案子平静后,那位移民国外的心理医生就会拿出一份死者的遗嘱。内容不必说,大概讲的就是把自己的大部分财产留给这位好友的事情只是,刚才单局长在电话里告诉我一件事情,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什么事情?”

“死者的妻子邓欣的情人,就是那位心理医生。”

“啊?可这和整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邓欣毕竟是死者的妻子,不太可能察觉不到死者的身体状况。再说,她还是那位心理医生的情人,不可能对于那位心理医生的计划一点都不知情,另外从她刚好在死者死去的那一刻醒来,到女仆萍姐发现没有咖啡而打电话上来询问总觉得一切太巧合过头了”

“你怀疑这一切都是死者妻子邓欣和那位心理医生合谋算计好的?那为什么邓欣还会打电话来拜托你调查死者的死因,让你查出到这一层?”

“谁知道呢?我说过对于人的情感不太了解,但我知道邓欣说出的那句‘我还爱他’,不像是说谎,或许,她仅仅是后悔了,不想让自己的丈夫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仅仅想要有个人来诉说真相,却又不愿意亲自出卖自己的情人。”枫耸了耸肩膀,然后打了个哈欠,仿佛结束完自己工作一般,满脸的倦意又浮了上来,“不管如何,这个案件是搞定了,麻烦你帮我把我刚才关于案件的分析用电子邮件回复过去。关于死者妻子是否是同谋这点,你可以选择不写出来,因为我没也有太大把握。对了,记得之后把邮箱清空,并且处理掉一切有关我参与过这个案子的痕迹好了,我继续睡觉,困死我了哦,对了,记得帮我带份早餐,和昨天一样,油条的长度要均匀一致,豆浆必须是现磨的,里面不要有残余的豆渣,十五分钟内端上来。”

“啊?”

六尾声关于这个案件的结尾,第二天很快就上报了,不过却不是我所了解的那样。在报纸上,关于那位富豪的死还是被简单的判断为自杀,并且作为凶器的匕首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坠楼身亡”,而且在“坠楼现场”还有几个“见证人”关于其他文字,我没细看,因为我知道这整个事情的本来面貌根本不是那样。

“他们这样乱改编事实,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我扭过头,看向还在呼呼大睡的枫。当然的,我得到的回应只有几个清脆的呼噜声。我耸了耸肩,放下报纸,心里还在不岔,的确,他们这样写会省去很多麻烦,也能很好的给大众一个交代,可这样歪曲真相,却总让我心里很不自在。我再次看向枫,他仍在酣睡中,我想,对于枫来说,他是肯定不会在意这些的,对他而言,只是单纯的想要破案,得到挑战,并且可以得到不菲的报酬,这就足够了

当然,事后我也继续留在了枫的侦探社里,仍然从事着给“theinexistentdetective”当助手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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