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荑举起了酒杯,我喊叫着,叫她不要喝。
从她绝望与悲哀的眼里,看到了那伤之深。
可是她摇头失笑,似听到我说的话,轻声地说:“伤不如去。”
伤不如去,可是伤不如站起来。
她喝了下去,靠在那小桌上。
脸上飞起了一抹红意,更添得几分醉人的韵致,如此的美丽,如此的可惜。
我竟然也有感觉,全身都绞痛了起来,我知道我在做梦,因为这个梦,很早就开始了,我一定是梦中想着而痛的。
玉手莹洁如雪,垂了下来,指间飞落的是绣着点点红梅的丝帕。
风吹起,越的吹得远。
风越的大,吹得那四周的轻纱帷帐从银钩上散落,一层一层地盖住那绝丽的容颜,唇间的涩笑,那么苦,那么伤。
黑暗源源无边,我身子不断地坠落着,我挣扎着,不安着,想要快点醒来。
我不知道,醒来后,是一个不同的世界。
我成了那个喝下鸠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