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如云不懂:“什么意思呀?”
陈婉芬笑了:“傻丫头!你姐姐喜欢这个龙大侠,知道了吧!”
路如云脸色微红:“你怎么知道?”
陈婉芬笑了:“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只要龙大侠一出现,她的眼睛就有意无意地落在他身上,目光中也有情意绵绵,你还小,不懂地!”
路如云点头:“真的是耶!……你经常脸红红地看哥哥,是不是也是情意绵绵呀?”
陈婉芬满脸通红:“我几时那样看你哥哥了?小丫头胡说八道!”抬手就打!
路如云跑得飞快:“猜中了也不用害羞呀?我哥哥……啊!你真打呀!”一片莺声燕语.路如霞听着随风传来的只言片语,好象还听到了“姐姐……龙大侠”之类的关键词,不由得满脸通红,芳心混乱,眼前只有一个人,但这个人好象比一万个人还有气势,他站在小船上,纹丝不动,但天地好象都在他掌握之中,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看起来粗豪,但却心细,他武功是如此的高,以匡扶正义为己任,游侠江湖,笑看风云,是何等的英雄侠义,不知为何,只要是近他,她就有一种安全感和激动,昨晚睡梦中也曾梦见过他,自己是怎么了?作为一个会武功的女孩,她也曾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但从没有哪个男人能象他那样是进她的心里,身至是入她的梦中,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喜欢他?
第三十六章如霞意他是怎么看她的?芳心惴惴,就象是一只小兔子在她心里不停地拱啊拱,风儿在轻轻地吹,隐约有他的气息,他在做什么?在看她吗?路如霞想抬头看看他,但又不敢看他,脸儿倒是一直在发烧,这样的感受她一生都没有过.龙字空心中一片温情,他才5岁,行是江湖两年多来,他也见过许多江湖侠女,但象她这样温柔、恬静的女孩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见到她,他好象就有了一种温馨的感觉,就象是喝完了烈酒再去泡一个热水澡一样的舒服。
她对他的每一句言语好象都有某种含义,她含羞带怯的眼神也在他心中悄悄绯徊,她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想到这个问题他很是激动,他虽然肩负使命,但他也是一个男人,是正常的男人,他一样渴望女人的柔情似水、佳期如梦,这个女孩他很喜欢,他的使命和他的情应该不矛盾,师傅不也有师母吗?他们还不是一样完成自己的使命,再做一对神仙侠侣,世外隐居,尽享人生快乐?
路如霞缓缓抬头,龙字空的目光也刚好落在她身上,路如霞轻声说:“龙……大侠,我们到……那边看看,好吗?”
声音很轻,也很温柔。
龙字空微笑:“好啊,这湖水这么美,我们真的得到处看看!”
两人并肩而行,也在慢慢*近,没有说话。但偶尔对视一眼,温柔一笑,好象彼此的心意全部明白,尽在不言中!
柳枝轻轻摇曳,温柔得就象是新娘的兰花指!
小船儿在湖面上轻轻摇晃,飘仙整个人都在李龙地怀抱之中,昨天到现在她一直都渴望有这一刻,现在算逮着机会了,自然得充分享受!周围的美景变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她男人的怀中。男人还在温柔地抱着她,而且还吻了她好几次。
虽然碍于是在小船上,不能真的做那件让她**、让她留恋的羞人的事。但她依然满足,离开他的怀抱只有一天时间,但这一天好象很难熬,也真怪了,以前听姐妹们说起那件事,总让她感觉担心和恶心,但和他做过之后。她却觉得是那样的美好,也是那样的激动,也许这事儿只有和自己最爱地人做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李龙也很满足,这湖水是那样的静,周围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其它地船只.只有天空和白云,当然还有怀里的娇躯,这娇躯是如此地柔软。又是如此的芬芳,吻上去收获的是香甜,摸上去是如此的让人心情激荡,女人真的是男人的梦,一个让人沉迷的梦。
有了她在身边,这个世界就不会寂寞,有了她在身边,这江湖路就会变得充满风情和旖旎风光,有了她在身边,他就感到格外有激情,有了她在身边,这里就算只有最单调池水也是最美丽的风景!
何况这里的风景还如此的美丽,何况这还是一个阳春三月,本来就是最美的季节!
这里的阳春三月和那个世界差不多,一样地草长莺飞,一样地杂花生树,一样地充满风情。江湖险恶、江湖风云在这一刻已变得很淡很淡,淡得就象这飞掠而过地白云的影子,只要将目光凝注在她的脸上,这些影子都会看不到。
飘仙在他怀申微微一笑:“公子,你为什么要那个大少爷下湖去捕鱼呀?”
李龙瞪大眼睛:“我叫他去了吗?他是自愿地,我们这些贵客上门,他捕鱼招待我们,很正常啊!”
飘仙笑了:“你忘记他的身份了,一个山庄的大少爷,怎么能做这些粗活儿?”
李龙笑有有地说:“有什么身份?你以前总说身份,这两天,山庄的两个娇小姐专门做你的陪客,你的身份比她们还高!”
飘仙在他唇上一吻:“这是看公子的情份上,要是光看我这个小丫头,人家理都不理我!”
李龙反击!抱住她好一顿痛吻,手还在轻轻地动,飘仙气喘吁吁,全身发软,脸也变得越来越红,眼波流动,隐约有些其它意味,喘息着说:“公子……别动!”
李龙说:“为什么不动?我就要动!”
飘仙抓住他作怪的手:“不能!……公子,你好坏!飘仙好难受!”
李龙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飘仙脸红透,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他的怀抱说:“不行!你太坏了,这光天化日之下……不行!”
李龙无奈地说:“行啊,但又何必离得那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
飘仙轻轻*近他的怀中,柔声说:“公子,飘仙是你的人,永远都是,但……我们就在这里静静地躺一躺,看看天上的白云,好不好?”
李龙慢慢平息内心的欲火微笑:“好,我们躺在这里看看白云,听听湖水!”
飘仙轻轻一笑:“湖水有声音吗?”
李龙柔声说:“有啊!”
飘仙悄悄地说:“它们说什么了?”
李龙静静地听了一会,轻声说:“它们说:这对情侣真恩爱!好幸福!祝福他们永远都能幸福!”
飘仙的声音如从梦中飘来:“这湖水真好!这祝福让我好快乐!”湖水就如同在她心里轻轻荡漾,温柔得象是她的梦!
这湖水如果真的会说话,一定会帮一个人打抱不平!李龙自己抱着一个漂亮、温柔地大姑娘静静地躺在小船上睡觉.却叫他的朋友在这还有点冷的天气下水为他捕鱼,而且还点名每一样的鱼都要一条!这湖里的鱼何止百种,有几种还特别难找,更有几种游动得相当迅速,要一样捕上一条谈何容易?
路如风在水中已经折腾了一柱香的时间,还只抓住到三、四条鱼,在这宽广的水域中,湖里的鱼是一种完全野生的状态,比一般地子里放养的鱼活跃得多,游动地速度和灵活性都非人工放养的鱼可比。要想凭双手抓住它们实在不是一件容易地事,好在路如风本来就有一身好武功。可以在水中闭气相当长的时间,出手地速度原来就不错.经过早晨的练习之后,更是极快,才能在水中对鱼儿展开追击,速度全开,他在水下的速度已不比某些鱼差,差就差在灵活性上,往往是刚刚追上。
手一伸,这些狡猾的小东西尾巴一转,有的从他胯下错过去,有的一个大转弯,跑得不知去向,这让路如风很是懊恼。真恨不得自己也生一只大尾巴,在这里和这些小东西比一比速度,他心中也暗暗好笑。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山庄的少主,还是江湖上颇有侠名地“如风公子”,居然会在这水里和这些鱼儿斗气,但既然答应要将这些鱼儿每样捉一条,就绝不能半途而废,否则会被他们瞧不起,也对不起李兄对他剑法的指点!
前面又有一条鱼,灰色的尾鳍,红色的鱼身,身子瘦长,这是什么鱼?路如风从未见过,慢慢游近,但那鱼儿非常警觉,水中暗流一动,立刻尾巴一转,向左边游去,身子在水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非常自然也非常轻盈,路如风见偷袭不在,唯有追赶,速度加到极限,直朝鱼儿追去,红鱼儿飞快地朝前面游动,速度也是极快,而且它好象还非常聪明,时时刻刻在转弯,有时一瞬间不知去向,但下一刻又在另一边出现,路如风根本抓不住它,直追了好久,鱼还是鱼,路如风却如疯!
这鱼儿明明可以逃得看不到影子,但它好象在调戏他,偏偏不远离,路如风快它更快,路如风慢,它那个红色的可恶身子没准就在前面几尺远,可就是这样地距离,路如风却是尺尺天涯,无可奈何!心头之火也在慢慢燃起,他也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这会儿真的来了火气,这小东西明显在轻视他!
路如风冷静下来,全力出击,同时关注它逃跑的路线,全神贯注之处,连舆最厉害地高手比剑也不过如此,几番前搏,他终于发觉了它的逃跑轨迹和特征,他也在不断调整自己的游动方式,几个连续冲刺,终于抓住了这个可恶小东西的尾巴。
大喜之下,路如风冲出水面,放声大笑,好象是赢得了一场最艰苦的战斗!
要是有人看到一个人突然从水里冒出来,提着一条可怜的小鱼尾巴哈哈大笑,恐怕会有人做恶梦吧,但幸好周围没有人,他已处于湖的深处。
将这条好不容易得来的战利品装进随身的网袋,路如风再接再厉,让他惊奇的是,接下末的捕鱼变得容易得多,那些开始灵活无比的鱼儿好象变笨了,捉起来不再象开始那么费力,是什么原因?难道是通过与这条鱼的比赛,自己的身手变得灵活了?
想到这点,他马上联想起李兄这个出人意料之外的要求,他今天本来走出来训练的,李兄没有理由要自己捕鱼,除非……除非这就是训练的方法?怎么有这样离奇的方法,通过捉鱼来提高自己的反应能力?但效果好象不错,李兄一身功失神鬼难测,是不是也是通过这种方法来训练的?如果自己坚持练下去,会不会也象他一样达到那样的程度,想到这里,他极度兴奋!一定是这样!
但他没有想到,李龙的功失是大洋中练就的,他的身法是在几百米深的洋底练习的,而且还有一个明师作为陪练,那个明师的速度远远不是他手中这条鱼所能比,而且李龙的能量奇功乃是身法的一个前提,没有能量,身法大打折扣,他在湖中不管如何训练,绝对不可能达到李龙的程度,但即便追不上李龙,在这湖中一番训练,对他的好处却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不仅仅是提高他的身法速度,更重要的是改变他身体的协调性和反应能力,而且由于在水中闭气运功,他的内功运用方式也有改变,功力比原来更加精纯。还有另一个收获,就是直接改变了山庄以后的练功方式,当然这种方式是一个秘密,也为以后的江湖留下了一个首屈一指的轻功身法:流云身法,这身法比流云剑法有名得多,无数人在追寻这种轻功的功法秘籍,却绝没有想到这种功法的开山鼻祖是一条小红鱼!当然,这只是后话。
路如风想到了李兄的良苦用心,心中满是感激和敬佩,这个人和他年纪差不多,怎么可能有如此见识?他指点的剑法精髓初听似子有些异想天开,但细细品味却是至理名言,按照他的说法改善自己的剑路,效果立刻不同,不光是威力大增,他对剑法的领悟好象也深了好几层,隐约摸到了剑术的高层境界,功力似子还有很大的提升余地,他心中的畅快感觉无穷无尽.而按照他说的训练方法进行身法训练,也立竿见影!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实战效果如何,但在水中的表现却已给了他惊喜,那条小红鱼的速度极快,湖中好象再也没有第二条鱼比它更快,路如风抓鱼的手法也开始熟练,各种方法自然而然地出现,反手抓、侧身抓、直追,鱼儿突然转向,他也跟着转向,他好象在玩、在游戏,开始的任务意识逐渐被一种游戏意识取代,有意识地抓鱼也变成了一种本能,直到他再一次地将手中的鱼塞进网袋的时候才发现网袋已经满了,怕不有十几斤,他拖着十几斤的重量在水中游动,竟然没有什么感觉.收获已极大,抬头,太阳已当顶,可以回去了,这十几斤鱼足够他们三人下酒!路如风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好想喝一杯!
敬李兄一杯酒!他算是他的什么人?老师?朋友?还是兄弟?
不管他是谁,能够遇到他,真的是自己的福分!
第三十七章酒入柔肠风细细鱼已上桌,中间没有那条小红鱼,那条鱼走路如风心目中的另一个师傅,早就将它放了,放它之后,路如风还和它进行了一场告别赛,比赛的结果走路如风再次获胜!
酒已好,依然是最好的女儿红,路家在这里也是一方豪富,虽然并不提倡生活的奢侈无度,但生活的质量却是很上档次的,显得富贵而又高雅。
八人同桌,路天明亲自作陪,另外就是三男两女,酒过三巡,鱼上,路如风站起举杯面向李龙:“李兄,这鱼是如风亲手捉的,条条不同,请李兄品尝,也谢谢李兄为山庄出了这么好的一个主意!”他的话意味深长.李龙站起看着他的眼睛,他眼睛里有感激和兴奋,他微笑举杯:“能够品尝如风亲手捉的鱼,李某也是很高兴.”他也没有明说,但两人对视一笑,显然彼此的心事尽皆明了。
路天明微微一笑:“山庄景色还算不差,各位今天如果还没有尽兴,明天可以再去玩玩,如风,你好好陪陪两位大侠!”他微微有些失望,原来以为他们今天会训练一天,但他们却只走出去游山玩水,儿子身至还下湖去捉鱼,虽然有些少年人爱玩的天性,但他待客赤诚之心却也颇受称道。
路如风点头:“爹爹放心,对我而言,两位兄长既是老师又是兄弟。别说是陪他们在山庄玩玩,就是陪他们一起历尽生死,我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他这话说得诚挚无比。
路天明点头赞许.李龙和龙字空齐齐举起酒杯说:“如风兄弟,我们三人喝一杯酒!”
如风大喜,举起杯,三只酒杯在空中微微一碰,轻轻脆响处,三人仰脖子喝干,涓滴不存,一杯酒下脑。如同一团火在胸中燃起,在血液中流动。没有豪言壮语,也没有生死誓言。
但他们已是生死之交;没有兄弟之约,但他们已是兄弟之情!
三个女孩都脸有激动之色,她们不知道为什么而激动,但三人并肩而立的姿势却滚他们激动,只有一个女孩子不为所动,她正在对付哥哥原来对付过的对手,那些条条不同地鱼!
这里的鱼本来就好吃。没有什么污染,纯天然,又是山庄少主亲手捉回,厨房里的师傅不敢不精心调制,路如云吃得津津有味,虽然她的嘴实在有点小。速度也不快,但由于她一直没有停,所以她面前的鱼刺高居众人之首!
好不容易她终于放下筷子。看着众人的眼色,不由得有了一些迟来的羞意,举起酒杯说:“哥哥,你捉的鱼就是好吃!我敬你一杯,你明天……
还捉!“众人大笑,路如云满脸羞红,多少有了些恼羞成怒的意思,瞪着她哥哥:“不捉就不捉!……我自己捉!”
三天已过,这三天时间很短,但又象很长,这三天对于路如霞和龙字空来说更是如此,每天两人都会见面,都会说些平常得象是没什么油盐的话,但就是这些最平常地言语,在他们口中说出来,从他们的耳朵里钻进去,却多了些无穷地韵味,足够他和她在夜晚悄悄地回味无数遍。
李龙和飘仙每天都手牵着手是在湖边,偶尔左右看看,两条人影在柳树的偷偷注视中悄悄融合一下,再一次分开,飘仙脸上都会多一些隐隐地红色,眼睛里也多一些迷离,隔着人皮面具亲嘴虽然少了些刺激,但他们依然乐此不疲,他们偶尔亲昵的片断也会落入有意者的视线,间接地影响了龙字空和路如风,他们两对虽然不敢象他们那样地手拉手,更不敢做出他们那样离经叛道的事,但却将他们的观念悄悄改变,估计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也会以李龙为榜样。
黄昏,夕阳已融入湖水中,翠湖好象一个慵懒的少妇,穿上薄薄地睡衣,准备进入她美好的梦乡.马蹄声急起,惊起飞鸟无数,一匹快马直奔入庄中,滚鞍落马,直入厅中,单膝点地:“报告庄主!敌踪已现!”
路天明缓缓地说:“人数多少?”
家丁说:“东山集那边传来消息,有陌生人来到,还打探山庄的位置,小人不敢久留,所以快马加鞭来报与庄主知道,也不知到底有多少人。”
路天明挥手:“你辛苦了,去休息吧!”
家丁谢过出门,路天明仰头望天,半响不语,路如风说:“爹爹不用过于担心。”
路天明叹息:“事情已出,担心又有何用?传令全庄,所有人集中到这里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单独行动!”
路如风说:“爹爹,不设岗哨吗?”
路天明苦笑:“敌人如果大举入侵,岗哨又有何用,如果只是两个人来,又何必设岗哨?”
路如风点头:“是!”出去传令。
李龙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这个疑惑从一开始就有,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寻仇要先报信,先传信过来,说要如何如何,然后再行动,身至连时间都说得清楚无误,他们为什么不偷偷地过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报仇雪恨,他们先这样做,难道不怕敌人先防备,或者自知不敌的情况下举家逃难,如果是这样,他们还如何兑现他们鸡犬不留的诺言?难道这个世界上还象三国时两军交战一样,有一种什么规则,“来将通名”:敌人必定老老实实地通名报姓;“鸣金收兵”:敌人也不追赶.宁愿放弃即将到手地胜利;“高挂免战牌”:敌人情况再有利也得等。这是战争地规则!
难道这个世界上寻仇的规则也是必须先通报?再礼貌地等待别人来公平地一战?如果是这样,这个规则就太可笑了,生死大事与这些迂腐地规则连在一起,简直让李龙无法想象。
这个问题没弄清楚他实在是心里不舒服,所以李龙向路天明提问:“我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想问问庄主。路天明头脑中正在反复盘算即将到来的战局,一片混乱,这时听李龙发问,连忙将头脑中的问题抛开说:”李大侠请讲!“李龙说:“我想问的是西北双奇要来山庄报仇,为什么要提前报信?”
路天明苦笑:“也许他们知道路某的性格。料定我不会回避吧?”江湖上寻仇是常有的事,如果一方为了避仇而举家搬迁.那么这个人的名声算是丢到家了,一个人在江湖上混。手上不可能没有血腥,也不可能没有仇家,只要知道这个人出门逃避,肯定会在途中设伏,趁机报仇,而为躲避仇家而出门避难,也不可能再交到一个愿意提供保护的朋友。没有人会保护一个有家都不敢回地懦失,也没有人愿意为保护别人而引火烧身。这个江湖是一个热血江湖,但也是一个最势利的江湖!
所以躲避之路实在是一条最凶险地江湖之路,而且武林人士多半都是血性漠子,没有人愿意自承武功不敌他人,宁愿身死也要前死一试。绝不会轻易放弃祖宗的家业,而带着全家平时奍尊处优地老小去过那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江湖流浪日子。
这番话路天明没有说,因为他认为李龙应该知道。这本来就是江湖常识.但李龙却是真的不知道,他进入这个江湖才一个月,还不足以了解这个江湖的规则.但他同样可以理解路天明的想法,他沉吟:“就算他知道路伯父的想法,认准路伯父不会逃是,但他难道不怕路伯父找一些人手来帮忙,让他们的计划节外生枝?”
路天明叹息:“除了真正地生死之交,谁人又肯为别人而甘冒生命之险?找一个好帮手谈何容易?也只有象李大侠、龙大侠这样身手高强、侠肝义胆的人才会不计生命危险去帮助别人!何况洛州这个地方多年来由飞鹰门统治,也没多少有势力的正道门派,路某已多年没有在江湖上是动,朋友也并不多。”
李龙依然不太明白:“眼看有人将被灭门,江湖中难道没有一个可以说理的地方?路伯父如果在接到他们的传讯之后,星夜去飞云山庄,求惊天剑保护,他们又如何?”这只是一个假设,但并不排除这种可能,他问这话的意思是想看看这位世人眼中地大侠是如何处理这类事情的。
路天明感叹:“江湖寻仇,寻常之极,是非恩怨无人能知,没有道理好讲,双方各轨一词,别人也无法分判,唯有以武功以决高下,这已是江湖惯例,而惊天剑……惊天剑,不瞒两位,十年前,他与我有些小过结,虽然惊天剑已明言并不计较,但路某也不可能向他求援,而且有过结这事四大正派都知道,他们全都看着惊天剑的脸色行事,也不会真正帮路某!两位这个时候来敝庄,实在是……实在是有些不智!”翠湖山庄在江湖上有些敏感,他们这时候入住山庄,所冒地风险恐怕还不仅仅是即将到来的杀戮,还有惊天剑的猜忌,后者对他们将来闯荡江湖恐怕更为不利。
李龙和龙字空都是精明之人,一听他这话的意思,立刻明白他的担忧,龙字空大笑:“路伯父是担心我们将来会被惊天剑所恨,以至于在江湖上寸步难行?”
路天明轻轻叹息,虽没说话,但神态中明显是这个意思。
龙字空在椅子上微微后仰:“惊天剑在江湖上好大的名声,侠义无双,剑法无双,但这两样都只是别人传言,龙某一样未见!以后,少不得要见识一番!”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言语中一股豪气扑面而来,听他的话中之意,竟然根本就是怀疑惊天剑的侠义名声和他的无故之名!
李龙微笑:“也是!李某进入这个江湖时间并不长,听到最多的名字就是惊天剑孙玉峰,李某实在有些好奇,这人到底有些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我也很想见见他!”
龙字空大笑:“几时我们两个上飞云山庄会会他如何?”
李龙淡淡一笑:“也许还不用上飞云山庄,我有一个预感,我们会有碰面的时候,在江湖上的会面!”
他破坏了惊天剑抢夺炎皇玉佩的大事,惊天剑不恨他才怪,这时他行藏就算还没露,也已经跟露出相差无几,以这人的名声和势力,肯定会很快就知道那件事情是他做的,一定会出手对付他,如果是他不敌,那些人肯定是要抓他去见惊天剑,如果那些手下不敌无功而返,说不定惊天剑就会亲自出马.只是当时他出手抢夺炎皇佩的时候,那些人把他当成了神龙传人,原来他可以一笑置之,宁愿把这当成一个美丽的误会,但现在居然真的出来一个神龙传人——龙字空,他会不会为他背这个黑锅?那些人会不会先找他的麻烦?要不要提醒他一下?但掉念一想,神龙传人地位尊崇,武功高绝,智谋也高,江湖经验更是远非他所及,一般人来找他也只能是自讨苦吃,而且他已经对惊天剑起了戒心,应该会有防备,倒也不用单独提醒他。
龙字空看着他,眼睛里有询问之意,但终于没有问,陆续有人进来,飘仙、路家姐妹(陈姑娘已经回去,也不知走路家知道危险将至,将她送是,还是她自己觉得久居情郎家中有些不安而先回去了),还有一个中年女人,眉目间与两姐妹颇有相似之处,看来是她的母亲,还有几个家丁进来,为众人安排桌椅,人数越来越多,已达0多人,饶是这个大厅大得出奇,依然有些挤,幸好这些家丁个个是懂礼貌之人,自觉地退到后排,*墙站立,尽最大所能不占空间,也不说话,所以,这个大厅里依然还象一个大厅,几个女的坐在左边,几个男的坐在右边,路天明坐在正中,脸色凝重。
山雨欲来风满搂,虽然这时风并不太大,但夜色的浓重却一样隐藏杀机!
第三十八章有敌西来何所求夜渐静,风也渐大,但外面却慢慢亮了起来,原来是月亮已升起!
弯弯月,就象是情人的眼睛,“月落荒园眼迷离”,李龙眼中也隐有迷离之色,“举头望明白,低头思故乡”,他也在思念自己的家乡,这样的月亮留给世人的应该是相思,但这时候却象是死神的镰刀!两个世界何其不同?
李龙看着这月亮慢慢升起,心中微微感叹.也隐约有一个疑问,这里的月亮还是那个世界那个月亮吗?或者只是其它的某一颗星星?也许只有它才知道这两个世界的相同与不同之处吧?
鸟儿飞起,在静夜中是最好的示警,有人将至!
大厅里的人开始紧张起来,路天明目光中隐有寒芒,几个女人和家人眼中有惊恐,龙字空没有任何反应,好象根本不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路如风眼中却有狂热和兴奋,李龙无声地叹息,他的眼中居然有一些伤感,是为山庄的不幸而伤感?为这个多灾多难、动荡不安的世界而伤感?还是月亮给他的思乡情依然在心中绯徊未去?
没有声音,仿佛一阵风吹过,院子里突然出现了二十多个人,这些人清一色的黑色衣服,就象原来和黑夜融合在一起,这时才突然从黑暗中分离出来,静静地站在院子中。
龙字空脸上有了凝重之色,他清楚地看到这些人翻过院墙,进入院里,身法犹如行云流水。自然而然,进入时身至连一片落叶都没有惊起,如此武功的人应该是一派掌门或者一方大豪,但现在却集中在一队人马中,充当暗夜杀手,有0多人!他原来打算张网捕鱼,现在网已张开,但网中却赫然是一只巨无霸!这0多人如果一齐出手,龙字空没有任何机会!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可以先行离开.再抓住机会各个击破,但现在他的任务是保护山庄这些人。他不能离开,但怎么办?
什么组织能有如此众多地高手?真的是阴去大举进攻?巫教的一个分支能有这么可怕的实力?
龙字空回头看着路天明。路天明眼中已有绝望之色,他也是在江湖上成了精的人,自然看得出末这些人的身手,这些人没有一个在他之下,对付一个小小的翠湖山庄居然出动如此最多的高手,他们实在是太抬举他了。
李龙也微微感觉奇怪,这些人的身手他当然明白。虽然他并不太熟知这个江湖上关于武功的评判依据,但按他地分析,这些人都不会比雷千秋差,这些人集中在一起对付翠湖山庄实在没这个必要,他们出动如此众多的力量,而且如果不出意外地话。应该还不止这么多人,外面应该还有后备力量,这么大的力量挑战翠湖山庄.是为什么?只有两个解释,第一是这些人知道他和龙字空在这里,他们真正地目标是他和龙字空;第二个解释是这些人此次出击目标并不只有翠湖山庄,还有其他目标,翠湖山庄只是他们旅程的第一步!而且这个可能还要大得多,因为他和龙字空进入山庄是山庄收到挑战书之后才临时决定的,这些挑战者不可能事先知道他们会加盟,他们进入山庄时周围并没有外人,进入之后也一直没有出去,外人更不可能知道。
院子中有一个声音传来:“路天明,你还记得我们兄弟吗?”声音尖细、阴冷。
路天明缓步而出,是到人门口冷冷地说:“西北双魔!你们二人我又怎磨会忘记?”李龙、龙字空和路如风站在他身边,几个女的都按照约定不得出战。
院子中有两个人一般高矮,一样的瘦削,相貌也是一样的丑陋,他们的笑容更是丑陋,左边一个说:“难得你还记得我们兄弟,这0年来,你路天明在江湖上很。风光啊,看达翠湖山庄就知道!”
路天明淡淡地说:“你们兄弟俩在江湖上也一样地风光,单从你们的名字由‘双奇’改成‘双魔’就知道!”
他这话自然是说他们二人这0年坏事作尽,在江湖上无恶不作。
右边的一个老者笑了:“你说话还是和0年前一样有意思,好了,叫你的帮手们出来吧!”
路天明淡淡地说:“路某并无帮手隐藏!各位要报仇就请动手!”
一条黑影从后面飞出,是到右边那个老者身前说:“并无埋伏!”
两个老者对视一眼,左边的一个叹气:“看来左使失算了!”
右边一个也叹息:“看末路天明面子没有我们想象中大,朋友也没有想象中多!”意态萧然,没人埋伏他们好象还不太高兴.李龙盯着他们:“你们此行的目地并不是为0年前之事复仇!”
两个老者对视一眼,大笑:“年轻人聪明!”
路天明和龙字空呆住,李龙平静地说:“不知各位能否告知我们你们的真实目的?”
左边地老者盯着他:“告诉你们也无妨!”
右边老者说:“因为你们都得死!”
左边老者说:“我们原以为路天明会遍邀此地武林人士来此助拳,我们正好……”
右边老者接口:“一网打尽!”
两人说话声音相同,语速差不多,就象一个人说话一样。
李龙已经完全明白。原来他们向路天明发出挑战书的目的是要让路天明遍邀好友和江湖同道,他们正好将这一块天地武林人士一网打尽,因为有这一个庞大的目标,所以他们才会组织如此大的力量。也正好解释了李龙原先的疑问,提前通知的问题,他们不担心路天明逃跑,以他们如此象多的高手,相信肯定已经作好了准备,路天明在接到通知时起,不管逃向哪一个方向。肯定都会遇到他们的人,更不怕他邀请朋友助拳。因为这本来就是他们的目的!这些人以剿灭尽可能多的武林人士作为目标,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他们地组织独大?无差别地消灭其它有生力量?
或者是独霸武林?他们有这么大的野心?
李龙依然平静:“你们阴教是想独霸江湖?”他这只是试探。他想知道这些人是否真地就是阴教。
老者微微吃惊:“好眼力!知道我们是阴教!告诉你们也不妨,拿下洛州,西部将在本教控制之中,整个江湖也将在本教的控制之中!”
龙字空冷冷地说:“好大地口气!阴教一个旁门左道,能够在江湖上做到不亡教灭种,已是万幸,还妄图独霸江湖。岂非痴人说梦?”
老者大怒:“你是何人?”
龙字空一步踏出,气势无边,缓缓地说:“阁下不用管我是谁,只要知道有我在,你们的所有固谋都将是水中月、镜中花!”
他这一步跨出,二十多名黑衣人尽皆吃惊.他们没有想到山庄还有如此人物,但他们却了然不惧,这次出来。他们的力量之强,足以对抗西部武林的半壁江山,就算惊天剑亲来,也有一前之力,自然不会害怕一个后生晚辈。
一个青年从人群中仗剑而出,斜视龙字空,淡淡地说:“我来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敢在此妄言天下大局!”
龙字空盯着他:“凭你?”
年轻人冷冷地说:“凭我足够!”
龙字空缓步而出,直是向院子中间,突然身边风动,一人与他并排而立,却走路如风!
路如风手中也有剑,平静地说:“阁下手中有剑,幸好在下手中也有!”
青年盯着他:“人如玉,剑如风,如风公子路如风?”
路如风点头:“正是!阁下何人?”
青年淡淡地说:“在下从不用姓名!”
路如风微笑:“只因为阁下的姓名辱没祖宗,不敢用?”
这话当然是激怒对方的,用剑高手最忌心浮气燥,他当然知道这个人的身手非同小可,如果能够激怒他,他地胜算就会大得多,虽然自己的武功今非首比,但因为从未实战,他也没什么太大的信心。
青年不怒反笑:“江湖多的是欺世盗名之辈,在下这就试试如风公子是否属于这一类!”声音平静至极,路天明心已惊,这人不急不燥,心静如水,实在已具备一流剑术高手的水准,他盯着儿子:“如风,小心了!”
龙字空微微叹息:“如风兄弟,还是让我来吧!”
路如风没有回头:“龙兄重任在肩,就让如风也稍稍分担一些!”声音坚毅。
龙字空无奈退了一步,已有一个老者上前,他是真的重任在肩。
呛地一声,有如闪电,长剑出解,青年人手中剑有若惊天狂龙,剑势飘忽无方,实不知刺向何处,路如风身子不动,长剑一起,剑光起,剑尖直指对方咽喉,这一剑没有招数,也没有变化,只有一个字,快!对方剑光先动,他后动,后发而先至,瞬间,剑尖已到青年咽喉位置,青年大惊,身子斜闪,手中剑收回,还来不及还手,手上一痛,长剑落地,同一时间,咽喉微微刺痛。立刻人事不知。
李龙鼓掌:“好剑法!”
路天明眼放异影,儿子这两剑与和神龙比剑之时更走进了一大步。
二十多个黑衣人彼此对视,面有惊疑之色,谁也想不到这个如风公子会有如此剑法,两招就杀掉己方魏秋雨,魏秋雨虽然在江湖上寂寂无名,但剑术之高却绝不在江湖公认地剑术高手之下,山庄之人他们早已调查清楚,武功最高的路天明也及不上刚才出手地那个魏秋雨,何况那个路如风.为什么这个一直没放在他们心上地如风公子突然这么厉害?而且剑路也完全改变,根本不是流云剑法?难道他一直在隐藏自己的武功?
路如风自己也在发呆。进而狂喜,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的武功会有如此进境。初见这个对手之时,他就知道这个人比他功力深得多,如果在以前,他绝对不会是这个青年的对手,但眼前自己正处于一个高度兴奋的状态,或许可以创造一个奇迹吧,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试试剑。一试之下,这个人居然两招就死在他剑下,而且第一招出手之时,他还有些犹豫,多少有些影响剑法的威力,如果一开始就用最快的速度偷袭.只怕这人一招都支持不了!想到这里,他的信心大幅度地膨胀起来,这样的高手都挡不了自己一剑。还有什么可怕地?他正好用这些人来试剑,将自己的剑法练得更熟练,这样地机会可太难得了,过了今夜,还上哪去找这样的敌手?
龙字空一掌击出,他地对手在空中飞出几丈开外,落地,软成一团,这一掌出手,剩下的黑衣人当然更惊!
西北双魔中的一个叹息:“没想到还有两个高手!”
另一个说:“流云剑的儿子居然也是高手,更是让人意外!”
几个女子从厅里出来,她们实在不放心,看到场中的情况,她们在惊惧之余,也略有欣慰之意。
身影动,七八条黑影同时晃动,两条扑向路如风,五个扑向龙字空,风起人至,个个速度惊人,这些人已收起了轻视之心,个个脸色凝重。
路如风剑出如风,手动,剑尖点向迎面而来了那条半空中的人影,那人早有防备,手中剑起,横掠,路如风不愿与他硬前,剑尖一缩,再伸,这一缩一伸,快如电闪,哧地一声,空中效黑衣人落地,左手按住右臂,指间鲜血渗出,他终于还是没有躲避开路如风地快剑,黑暗中另一条黑影一闪,剑起,直指路如风的咽喉,路如风身子一屈,如游鱼戏水,又似流云过岭,轻飘飘避开,反手出剑,直指黑衣人小腹,如电,瞬间即至,黑衣人大惊,情急之下手中剑向下斩落,看这一斩之势,如果与路如风双剑相交,路如风的剑非断不可,但路如风的剑并不与他相交,一缩一绕,黑衣人胸前衣襟尽开,虽然没有受伤,却也让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两人一瞬间一伤一惊,身子急退三丈,站在夜风中直发抖,这神出鬼没的几剑已经将他们的信心全部击碎。
西北双魔一声大喝:“九阴剑阵!”
九条人影翻飞,围成一个大圈子,迅速合围,中心位置正走路如风!路如风一剑刺出,却是一个跑动中人地左腿,他出剑完全没有招数,想刺哪里就刺哪里,但这一剑却落空了,因为在那个人面前,突然多了两把剑,双剑交叉,舆路如风的剑碰了个正着,路如风只觉一股大力传来,虎口发麻,手中剑直欲脱手飞出,好不容易才握住,这些人个个比他功力深厚,万万不能舆他们比功力!身法展开,在圈子中游动,灵活非常,幸好那天在湖中他的身法得到了极好地训练,否则,此时在这个小小的圈子中,他实在无法避开这么多的剑,这些人首尾相顾,有人专司进攻,有的人专门防守,不但为自己防守,也为他人防守,九柄长剑交叉刺出,圈子中已没有多大余地。
路如风手心的麻痹感觉渐去,右手一紧,剑光起,刺向面前的一张胖脸,突然,那张胖脸上又多了两把剑。依然交叉,再次无功,但路如风已吸取教训,不再与故剑相碰,剑回,身子一转,刺向后方,再转,刺向那个正在帮别人挡剑的那人咽喉,瞬间.剑阵大乱,黑衣人一齐后退三步。依然是一个圆圈,不过已经不敢再逼近。路如风的快剑让他们极度忌惮。
这九阴剑阵乃是阴教地一个极厉害的剑阵,用来对付高手是再厉害不过,哪怕阵中人比他们武功高得多,只要身入剑阵之中,也只有任人屠宰,因为他对任何人的打击都会有人防守,而他面对的却是九个人无休无止地进攻。防守与进攻也不绝对,往往是转到一定的方位,防守的人会突然进攻,进攻的人变成防守,阵势繁复无比,攻势也是凌厉至极.这样的剑阵他们本来是打算用来对付武林顶尖高手的,这时不得已之下用在路如风身上,实在是给了他极大的面子。
路如风身法渐渐灵活。步伐也变得轻松自如,但他却找不到机会可以破阵,幸好这些人也不敢逼近,一时陷入胶着状态.再看龙字空那边,却是另一番景象,已有四五个黑衣人倒在他脚下,他身边还有四五个,正在苦苦支撑,龙字空一声大喝,犹如平地一声炸雷,双掌击出,两个人高高飞起,十指连弹,剩下地三人瞬间身上百孔千疮,弹指神通再次发威!
西北双魔面色已变:“原来是神龙传人,难怪有如此功力!”
龙字空冷冷地看着他,不动!他这一番全力施为,功力耗损过多,正在暗暗调息。
西北双魔看他的情况又如何不知,一声阴笑:“神龙传人诚然功力超群,且看阴教却又如何!上!”
一声“上”出口,他身边地人全部出击,五六个人朴向龙字空,一个人象一抹淡烟绕院子里跑了一圈,回到双魔的身边,也不知想做什么,这个人轻功高得异子寻常,李龙对他格外关注。剩下地三个人越过台阶直朴大厅而来,这些人兵分三路,竟然是同时出击,呼地一声,路天明已经与一个人对了一掌,两人同时后退半步,功力旗鼓相当,另两个黑衣人一个伸手向李龙抓来,另一个绕过李龙直朴他身后的几个女子,人未至,阴风生,在黑夜中如鬼如魅!
这一次全力出击,在双魔看来,已没有悬念,那个神龙传人已经在功力大损的情况下被五人围住,另一个剑术高手落入了剑阵,对方已没有高手,只要先将对方的家眷全部擒拿,再合众人之力对付神龙,战局就可以结束,他的想法很好,但他漏掉了一个人,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人:李龙!
李龙没有出手的原因有两个,一是龙字空和路如风他有信心,这两个人一时不会有危险,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还有一个任务,保护他身后地几个女子和路家家丁!保护人比杀人要难得多,这个任务路天明无法胜任,只有由他来完成。这些人个个身法如电,如果他离开大厅门口,加入战阵,很难防得住,只要有一个人进入这个大厅,对路家人和飘仙来说都将是一场灾难.他也在等待这些人先来进攻,只要他们到大厅门口,他才可以出手为伙伴们解围。
他的机会已到!
脚步未动,手伸出,一掌迎向击来的手掌,双掌相交,破坏性能量发出,空中的老者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没有飞出,就如同一只破麻袋倒在他脚下,反手一探,已将正准备越过他进入室内的另一名老者地右手抓住,一带而回,老者被大力激荡之下,整个身子飞上半空,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眉心一麻,倒下,也倒在他脚下,李龙半步不停,右手一指,哧地一声,与路天明正一掌相交的老者额头突然多了一个血洞,倒下!
这一下出手,场中人没一个能想到,包话路天明在内,他只知道李大侠轻功极好,见识高明,但绝不会想到他的掌力如此雄浑,手法如此快捷,暗器也是如此高明,他对手额头地血洞,出手无影无形,他原以为是龙字空的弹指神通帮他解围,但抬眼一望,龙字空与五个对手前搏正凶。实无暇兼顾他,回头,李龙的手指正在缓缓放下,明显是他出手地,他不可能会弹指神通,一定是什么闻所未闻的暗器。
西北双魔一样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还有一个高手,这三个高手个个都年轻,但功力一个比一个厉害,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些人平时一个都见不到,怎么会突然间一齐出现?象这样层次的年轻人在江湖上也是一个都没听说过.居然一下子见到三个,这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李龙脸上没有半点得意之色。他在担忧,他听到了院子外面有动静,山庄之人都集中在院子里,身至在大厅里,外面的人必是敌人无疑,这些人想做什么?来了多少人?正在安排什么厉害的手段?未知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李龙感觉很不安!
李龙郑重地说:“路伯父。你小心看住门口!”
也不等路天明回答,他的身子飘起,突然落在路如风那边,落在剑阵之外,手起一指,点在一个正急速飞跑地人的后背上。一剑飞来,李龙身影已不见,瞬间出现在第二个人背后。又是一指点出,瞬间,剑阵变得非常奇怪,四五个人突然不动,慢慢地倒下,同时倒下,李龙地背影已消失在大门口,九阴剑阵突然少了四五个人,不但威力大减,而且这些人惊慌失措之下,给了路如风最好的机会,唰唰几剑,剩下地三人咽喉中剑,避开最后一人的一击,路如风反手剑出,最后一名老者咽喉血如泉涌,慢慢倒下。
路如风脚尖点地,已回到大厅前,虽然是初次合作,但他们好象心意相通,李龙开始的不出手,他知道是为了保护大厅里的家人,现在虽然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但保护大厅乃是他的重任,李兄离开,这个重任就落在他的肩上!落地时,他好象感觉不太对劲,脚步有些不稳,这种感觉已有很多年没有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刚才使力过度?
再看龙字空,他身边只有三个人,看来已是强弩之末,但龙字空也脸色发白,明显也是在苦苦支撑!
敌人只剩下六个人,自己这边还没有损伤,虽然从高手的数量对比上敌方占优,但敌人从0多人下降到6人,已经损失了接近0名好手,这个局面对他们比较有利,只要龙兄斡掉他身边这三个人,敌人就输定了,自己是不是可以出其不意地帮他一把,象李兄帮自己一样?从敌人后面进攻是最有效地方式了!
脚步提起,突然,全身一阵麻痹,几欲摔倒,路如风大惊!这不是脱力特征,而是中身!怎么会有身?什么时候中的身,与他对敌的敌手个个全神贯注地防备他的快剑都唯恐不及,哪有时间下身?
双魔旁边的那个轻功好手脸露微笑,这当然是他的拿手好戏,他绕院子一圈,院子里所有地土地全部有身,这些身可以慢慢透过鞋底,进入人的皮肤,只要中身,这个人马上就双腿发麻,形同废人,而且身素随着血液慢慢入浸全身,到了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地方就不能动弹,动了心脏,这人就只能是死!
这种身无影无形、无色无味,虽然有发作较慢的缺点,但却是控制战局地法宝,只要在战场上预先布置一些,自己人先服下解药,敌人就会不知不觉中中身,身性发作之时,就是战局结束之时,现在身性已开始发作,战局也将结束!他没有动,是因为他还有等待一个更有利的时机,这时那个快剑高手的双手还能动,只要他的手还能动,他就没有把握,再等一盏热茶的功失,这两个人都得倒下。
飘仙心中满是不解,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公子突然跑了,这两个人正在前命苦战,他却跑了,难道是看到情况不对,逃命去了,她绝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她也不相信他会抛下她不管,独自逃跑,但眼前的情况却又是真的,他跑了,跑出院门不见了,她没看见他帮助路如风的几指,因为太快,再加上离得远了点,她根本看不见,她只看见他的背影在大门口略略停了一下,就不见!
她抬头,路如霞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好象很同情,又好象有一点点愤怒,也有一点无奈,等她目光落在龙字空身上时,眼睛里全是骄傲和柔情,还有一点担心。
飘仙在默默地流泪,路如霞以她的男人为骄傲,而她的男人呢?给她那么多的柔情、给她那么多的希望,可为什么这么怕死?她心里满是悲伤,好象并不惧怕这些故人,就算他们这时将她杀了,也算不了什么,相对于内心的痛苦,她倒希望死亡来得快些。
龙字空的对手只剩下一人,但这最后的一个人却比十个人还可怕,因为他的功力已经消耗大半,而且腿部慢慢发麻,他的经验比路如风》富得多,当然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露声色地潜运神功,控制身素上升,但此时正是对敌之时,他的功力本来就已不足,再加上中身,他的功力已不足平时一半,而且身法运转的速度也比平时差得太多,弹指神通必须以内力作为基础,这个时候他根本用不了,他已经在暗暗叫苦!
双魔在笑:“神龙传人,江湖上传得神子其神,想不到今天死在本教手中!”
龙字空身子微微一斜,右手自下而上,一拳击在最后一个老者的下巴,老者倒下,这一招曼妙无方,看起末使得毫不费力,事实上却已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这时听老者如此言语,不由得豪气徒生:“你以为你赢定了?”
双魔叹息:“神龙武功,名不虚传!我们折损了十余名好手依然不能制服你,如果你没有中这阴虫之身,今天达一战还真的不知谁胜谁败!”
龙字空叹息,双手每下,他已无力出手。
第三十九章一扫风云如败絮路天明面如土色,他知道这种身!也已知道今天山庄的结局,能够一次杀死这么多的高手,他虽死犹荣,但神龙传人,天下正义之望,他不该死!为了山庄而死,他的死是否有价值?如果那个李大侠没有离开,或许还有一战之力,可他为什么要离开,看他去得如此匆忙,神情严前,必然是还有什么危机将至,他素有识人之能,绝不相信李龙会是临阵脱逃之人,但正因为知道他是有事而去,心中却更增焦虑,眼前情况已是恶劣之极,还有什么事情比达更严重的?
不过,他还有最后的希望,他的儿子和他自己,儿子剑法已经是神鬼莫测,如果还有力量出手,又何惧双魔?自己虽然不济,对付一个人总也可以支撑一阵,想到达,他悄悄地说:“如风,龙大侠看来已中身,不能再让他冒险了,你出手对付双魔,我来对付那个矮个子!”
路如风缓缓地说:“爹爹,我也中了身,现在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路天明已绝望,路如霞泪水流下,冲出去,根本不顾故人近在两丈之外的长剑,跑到龙字空面前,紧紧抱住龙字空。这是她的爱人,为她家前尽了最后的一分力气,现在他们都要死了,她没有别的办法去报答他,只能和他死在一起,让他知道她是爱他的,愿意和他同生共死。
龙字空轻轻抱住她:“对不起!如霞,我无力保护你家!”
路如霞仰起脸:“字空!你尽了力了,怪只怪这些人太阴险.下身!就算这时候我们都死了,我也要你知道,我家感谢你,我喜欢你!”
龙字空柔声说:“我知道!我也喜欢你!我原打算将江湖上的事情处理完后,和你一起隐居深山,做一对快乐的神仙伴侣,那样地生活,你喜欢吗?”
路如霞点头:“我喜欢!只要和你在一起,到哪里我都喜欢!”
这是他们爱的誓言,但却太迟太迟!晚风呜咽。似子也在哀叹.双魔中的一个阴笑:“好一对同命鸳鸯!可惜老失最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场面,所以你们可以死了!”他自己没了子孙根。当然最不喜欢男女恩爱的场面。
手抬起!
路天明身子飞掠而来,剑起。直指他的咽喉,一柄乌黑的剑从侧面刺来,无声无息,路天明根本不管不顾,剑尖依然指向敌人的咽喉,形同前命!突然,身边风响。路天明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身不由己地连退三步,站在女儿身边,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一条白色人影,李龙!他回来了!
双魔吃惊地看着地上的黑剑,剑已断成两截。这个白衣人正冷冷地看着他。
断了剑地是老二,他吃吃地说:“是你!”
李龙淡淡地说:“是我,我回来了!”
路家人大喜!更喜欢的是飘仙。公子回来了!他没有当逃兵,他也不怕死!只要他回来,她就是死了也高兴!
大魔盯着他:“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识时务之人,没想到你一样地愚蠢!”
李龙平静地说:“有些人是比较愚蠢,但幸好愚蠢的人并不是我!”
大魔冷笑:“你知道你脚下站地是什么吗?是绝地!你现在已经中身,如果你识时务的话,我们可以考虑给你解药,否则,半个时辰之后,你就会和他们一样!”这个人出手如雷似电,这个时候还中身不深,如果临死一击,只怕自己兄弟无法逃脱,所以想先和他谈谈条件,只是有一点非常奇怪,外面有那么多的人,为什么任由他进出?他刚才逃跑时,他没有阻拦其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知道他逃脱不了,外面的强弓手和各种身雾、身水足以让他死一千遍,但为什么他还能活着?
李龙淡淡一笑:“这地方是绝地,但不是我的绝地,是你们的!”双指出,点向双魔的咽喉,这一出手并不太快,双魔两手齐抬,功力运到十成,只要故人地手指碰到他们的拳头,管教他手指寸断!李龙手指不停,居然真的点在他们拳头上,双魔大喜,拳头全力击出,突然拳头一痛,钻心地痛,敌人的手指插进他们的拳头中,拳头已稀烂!连骨头都稀烂!幸好他们疼痛的时间够短,很快,白色地影子一晃,他们眉心微微一麻,两人不再疼痛,倒下!
一声尖利的哨音传出,却是仅剩的那个轻功高手在吹哨,不但在吹,而且在跑,他没办法不跑,这个人武功如此厉害,只要让他*近他身边一丈之内,他就不会安全,但只要他身法展开,他就是安全地,这世界上能追上他的轻功高手还不多。
他也并不想逃是,因为他还在等待。
哨音在夜空中远远传出,路天明脸色再次改变,他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这是召唤援兵的信号!
这样组织的援兵该是何等可怕!
李龙根本不追他,冷冷地说:“你吹得这么响,是不是想叫外面的人进来?”
那个人停下不吹,愣住!
李龙微笑:“你要是能够把他们唤进末,我给你一千两银子买你那个哨子!”那人不由自主地说:“为……为什么?”
李龙微笑依然:“你如果能够将死人唤进来,你那个哨子就是宝贝!一千两银子不贵!”
那人呆住:“你说外面几百人都……死了?你杀了他们?怎么可能?”
这外面有数百人,围着山庄园墙一整圈。密密麻麻,个个手中都有弓箭、暗器、身水这些东西,而且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在黑夜中绝对是武林高手的克星,怎么可能会死在这个人手中,还全部消灭,居然还无声无息,连里面地人都听不到半点动静?这个人是神是鬼?
李龙淡淡地说:“你以为我刚才出去是做什么的?在湖边赏月吗?”
路天明嘴角有了笑意,龙字空和路如霞虽然浑然忘我,但听到达句话也不禁微笑:“一杀数百人。原是李兄的拿手好戏!”他想到了上次对付飞鹰门的事,他也是一个人瞬间尽灭一百余人。行有余力,看来这位李兄还真擅长打群架。敌人人数越多,越能发挥他的长处!
飘仙喜笑颜开,她的心上人又一次改变了结局,再次创造了传奇,更重要的是他回到了她身边,而且是以一个英雄的形象回来的!
老者身体飞起,这次是直接飞到山庄外面。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人说的话,因为哨子响了半天,外面没有一点动静,面对这样地一个魔鬼,他只能选择逃跑,尽快回去。将这里发生的一切不可思议地事情向教主报告,他们这次出来,对西部武林是志在必得。以如此强大的实力,按理来说不可能有差地,但现在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问题,还是大问题,带来地人除了那两位之外,已全数出了问题,打算席卷武林的力量居然在开局第一战中就全部覆灭,这实在是一个笑话。
他没有时间去想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只想逃跑,身子一转,马力全开,速度已到极限,以他这样的速度要逃跑绝没有人追得上!但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很快,他的如意算盘落空,因为就在他的脚即将点上围墙的时候,围墙上站着一个人,白衣人,一根白净地手指点在他的额头,追魂一指!
李龙的身影在夜空中飘飘而下,落在龙字空的身边,微笑:“龙兄的身未解,居然还如此温情脉脉,要是身解了,恐怕要将路姑娘吃了!”
路如霞啊的一声跑得老远,脸红如霞,名符其实!
龙字空笑了:“李兄!龙某欠你一份人情!”
李龙微笑:“你地身如何?要不要李某为你解身?”
龙字空轻轻一笑:“李兄还有解身之功?真是令人佩服万分!龙某的身不妨事,稍待片刻自然消解,倒是如风兄弟可能需要李兄帮助!”
他正在加紧运功,体内的身素已经压缩到了右手,在指间慢慢滴出,李龙看他运使这门神功,也是颇为好奇,这难道是弹指神通地另一个法门?逼身!
回头是向大厅,路如风已全身瘫软,只有嘴唇还能动,看着李龙微笑:“李兄一出手,扭转乾坤,如风代家父多谢李兄!”
李龙微笑:“如风一出手,还不是让人刮目相看?身法如龙,剑剑如电,你这个外号也应该改成:如电公子了!”嘴里说着话,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背上,生命能量发出。
路如风笑道:“如风能有今日成就全拜李兄所赐……”声音渐低,已经睡着。
路如霞和路天明都中了身,但身性不重,在李龙生命能量运转之下,片刻间恢复,龙字空身已逼尽,运了一遍功,显得神采奕奕,路如风也已醒来,精神焕发,众家丁不需要主人嘱咐,个个自觉地用皮布包住脚和手,将满院的尸体清理干净,准备到外面挖一个大坑埋了,众家丁一出门,不禁脸色发白,外面地上的尸体更多,个个全幅武装,身上也是一些奇形怪状的兵器,他们将这些兵器收集起来,将这些尸体也一同埋葬,这么多人忙了大半夜才算完,不禁对那个李公子又恨又敬。恨的是他一个人做的事,让几十个人跟着忙,敬地是这么多人作好准备对山庄不利,居然被他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样的身手?莫非是天神下凡?
等到他们一切忙完,抱起这许多的战利品送给庄主过目的时候,路庄主才真正震惊起来,对着李龙深深鞠了一躬:“李大侠为山庄如此冒险,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龙连忙还礼:“伯父,万万不可如此。我与如风意气相投,与龙兄肝胆相照。当然得生死舆共,刚才情况危急。来不及向伯父明言,还累得大家担足了心,其实,这些外面之人只是一些小鱼小虾,真正的高手还是龙兄和如风制服的!他们两个比我出的力多!”
龙字空真诚地说:“李兄,我出道两年多,江湖上见多了英雄豪杰。但说实话,我还从未服过谁,但我对李兄是真心佩服!李兄武功高强,机变多智,见识非凡都让我佩服!”路如风也真诚地说:“如果不是李兄指点,如风在今天这样的场合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如果没有李兄在危急开头连杀五人,如风也绝对逃脱不了九阴剑阵!”
路天明睁大眼睛:“我也在奇怪,如风地功力虽然大有长进.但应该还不足以逃脱九阴剑阵,原来是李大侠在出门之时帮了他一把,连杀五人!我居然看都没看清,真是好武功,好身手!”
路如云是到他面前低头说:“我刚才还以为你怕了他们,跑了!原来你是去杀外面的人,误会你了,对不起!”她还是一今天真无邪地孩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路如霞的脸上也有了愧色,终于是到李龙面前也说:“对不起,李……大哥!还有我,我也误会你了!”
飘仙*在他身边微笑,她也为她地男人而骄傲!
李龙微微一愣,随即展颜一笑:“两位路姑娘胸怀坦荡,让人敬佩!”
这话不说出来绝对没有人会知道,但这两个姑娘偏要提出来,的确是不容易,也的确是坦荡胸怀!
路天明微笑:“今日一战,不但消除了本庄的一场**,更是为武林除了一个隐患,实在可喜可贺!如风吩咐下人摆酒,我们好好喝几杯!”
如风答应,李龙却说:“今夜风清夜静,更适宜饮茶!何况还有这么多的女孩子,恐怕对酒的热情也不太高,我们喝茶如何?”
龙字空微笑:“龙某虽然从不喜茶,但李兄有兴,我也愿意陪你喝几杯!”
路天明微笑:“如风,将山庄最好的茶叶拿来!叫厨房送上最好地山泉水!”
李龙看看飘仙,飘仙含意:“庄主,我家公子随身带了一筒茶叶,我去拿来给各位品尝!”
路天明愣住,还有闯荡江湖随身携带茶叶的?
龙字空笑了:“李兄行事样样与象不同!对你的茶叶,我也是充满好奇!”
茶叶已拿来,刚刚打开竹筒,清香就飘出老远,看着里面的呈棍状的茶叶,人人皆不解,他们几曾见过这种茶叶,花瓷杯在各人面前一摆,滚烫的山泉水一街,茶叶在杯中直打转,慢慢慢慢地舒展开来,露出里面地一抹淡绿,泉水也变成了有人的浅绿色,轻轻一闻,香气清新,还没有开始喝就已经吸引了祭人,浅啜一口,茶味极浓、极香,茶入口,舌留香,很快,各人杯中的茶已喝尽,又开始加第二遍水,第二遍茶味依然浓郁!飘仙总算记得自己地身份,表现得还算克制,但路如云却表现出和她吃鱼一样的热情,连喝三大杯,在等待水稍凉的过程中抽空赞扬不已:“李大哥!你这茶叶真好,真好喝!……我要天天喝!”
“这茶好香,味道真好,你把这茶叶送给我好不好?”
每句话都不忘记要茶叶!
龙字空喝得不比任何人慢,主要是他内功深厚,不怎么怕烫,往往是水刚加入,他立刻举杯一口喝完,和他喝酒一个德行,喝了几大杯之后,龙字空叹息:“好茶,从没喝过如此好茶,喝过此茶之后,这世间的茶叶全都索然无味!李兄这茶不知是在哪个仙山采摘,哪位妙手制作,怎么有如此韵味?”路如风和路天明也停杯不饮,显然对这个结果也很关注。
李龙还没有开口,飘仙说:“这茶叶是公子亲自做的!”她脸色微微发红,显得颇为兴奋,她男人这么厉害,连茶叶都让这些见多识广的人惊叹.路天明叹息:“李大侠奇思妙技层出不穷,让人惊为天人!”
路如风微笑:“李兄教了如风武功,再教一样绝技如何?望李兄别骂如风贪得无厌才好!”
李龙微笑:“你是想知道这茶叶是怎么做的,对吗?”
路如风微笑:“如果能够天天喝此美味,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李龙微笑:“这茶叶非常普通,就是在此去东南.里的丽山上采摘,我已将制作方法传给了山民,他们将制作大批量的茶叶投入申场,你们要想喝尽可去买,保管他们制作的茶叶不比李某差!
至于制作方法,你一个大公子学也不太象样,就不必了,派几个家丁去买一大堆回来,想天天喝还不容易?“这算是为那些山民免费做了一个商业推销广告!
路如风微笑:“如此身好!我明天就派人采购!两位兄长在这里多住几天,等茶叶一到,送龙兄几筒!”
龙字空微笑:“身好!为了这个理由,我也要多住几天!”眼睛掠过路如霞的脸,路如霞满脸通红地轻轻点头,不需要任何理由他也想留几天,何况还有了这个看似正当的理由?
路如霞心中满是欣喜,一头心在胸腔里飘啊飘,就象茶叶在杯中飘一样,一样的充满韵味,也充满芬芳。
第四十章龙行天下笑风云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天气,又是一个充满温馨的清晨,毕湖山庄幽静中带着几许伤感,因为它正在见证着离别!
一匹大白马已牵来,鞍具豪华,李龙和飘仙站在山庄门口,站在湖岸的老柳树边,他已经和路家告过别了,但路如风和龙字空依然在为他送行。
李龙抬头,双手抱拳:“二位请回!来日方长,江湖上再会!”
龙字空和路如风齐齐举手,心中均有难舍之意,不约而同地说:“李兄此去何方?”
李龙微笑:“龙行天下,笑看风云!”哈哈一笑,抱起飘仙的娇躯,飞身上马,两腿一夹,白马一身长嘶,疾驰而去。
看着他消失的方向,龙字空微笑:“好一个洒脱的奇男子!”
路如风微笑:“你不觉得我们错过了一个好机会?”
龙字空惊诧:“什么?”
路如风微笑:“我们三人意气相投,却没有结为异姓兄弟,你不觉得遗憾?”
龙字空笑了:“意气相投,彼此知心,生死一战,已是兄弟,又何必狗于俗礼?”
路如风笑了:“好!好!看来还是两位比我更胜一筹,只是你这个兄弟我也不怎么好认!”
龙字空瞪着他:“为什么?”
路如风微笑:“你都快成我妹失了,我还怎么和你做兄弟?”
龙字空脸已微微发红,能够让神龙传人脸红的事还真不多。难得!
人白马在官道上疾驰,这是翠湖山庄精选的良驹,跑得不但快,而且极平稳,二十里路转眼即过,飘仙在李龙怀中睁着美丽地大眼睛看着路两边飞掠而过的原野,心里一片温馨,这是她第二次坐在他怀里骑马了,第一次两人都是心情复杂,有一种朦胧的喜悦。更多的是尴尬,但现在不同了。她们之间不存在什么尴尬,只有甜蜜!不知什么时候。马儿慢了下来,在路上慢慢是,飘仙的身子已软,因为身后伸过来两只手,将她轻轻抱住,她的身子已经全部都在他的怀抱之中,在山庄的时候。他们可没有这么贴近过,熟悉的感觉又一次来临,虽然没有做什么,只是紧紧地贴在一起,但飘仙依然有一种**的滋味,这种滋味一起。她地身子更软,娇躯也在慢慢发热,脸蛋微微发红.眼中一片迷离,整个人如在梦中,微微闭上双目,马儿慢慢是,也不知是向哪里。
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飘仙,摘下面具!”
飘仙微微睁眼,身边已是那个让她沉迷地面孔,正看着她微笑。
飘仙微微惊讶:“公子,你摘下面具了,为什么呀?”
李龙笑有有地说:“我想看看我的飘仙那张美丽地脸!几天没见,想死我了!”
飘仙轻轻摘下面具,笑靥如花,几天不见,果然又漂亮了不少!
李龙重新除下面具并不是为了以俊男美女的形象来加深与飘仙的情感交流,而是因为达张面具这几天做下了这许多事,在江湖上恐怕已经是赫赫有名,他可不愿意每时每刻都有事发生,他的性格属于随遇而安的类型,不怎么喜欢经常性的刺激,更愿意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在这个江湖上游历一番,而不是以一个新出道地江湖高手的身份来挑战这个热血江湖,旁观者可以见识这个江湖的另一面,而江湖的参与者只能收获血腥舆屠杀!他不喜欢屠杀,尽管这几天他杀的人比谁都多,但依然谈不上喜欢,更不会有意去追寻!
面具已除下,又被飘仙悄悄收藏,脸色一如既往地发红.李龙微微奇怪:“你把面具藏在哪里了?第一次接到手的时候,还热热地……”
飘仙在他怀里转身,掩住他的嘴:“不准说!……好羞人!”脸已红透!
李龙已明白,轻轻将手上移,在一个地方轻轻按了一下:“这里?”
飘仙身子一头,埋进他怀中,慢慢点头.李龙笑有有地说:“为什么呀?”
飘仙轻轻地说:“达东西是飘仙唯一的财产,放在……那里才不会丢失,因为如果有人能发现它,就表示……就表示飘仙贞洁不保,飘仙贞洁若失,性命也不会再有,达东西才不会再重要!”她说得很轻,但话中地意思却很沉重。
李龙抱着她:“现在,你的贞洁给我了,你的东西也给我了,飘仙,你给了我你仅有的东西!谢谢你!”
飘仙轻轻地说:“公子,你帮了我那么多,我感谢你,但我给你我的身子并不因为这些,而是因为……因为我爱你!”
她这句“我爱你”说得极其自然,好象在心中已经说过千百遍一样。
李龙很欣慰,他并不希望飘仙和他好是因为他对她的帮助,而希望是因为“爱”!这是他的第二份爱情!达一点让他很高兴,也让他隐隐有些不安,在他那个世界,如果他得到两分爱情肯定是不道德的,但在这里,没有这种道德观念,他这样做是对是错?
这个世界的女孩子大多很可爱,大家闺秀有一种在他那个世界非常少见的古典美,而且是货真价实的古典美。象柳月;贫苦女孩子也有一种惹人爱怜和同情地美丽,象素心和飘仙;江湖侠女也有一种天真、率真的另一种美丽,象路家姐妹,女孩子对他永远都会有吸引力,虽然他并没有打算到处留情,但并不妨碍他去欣赏!
身后蹄声疾,有人急驰而至,李龙回头,一匹胭脂马直冲过来,马背上是一条红色人影。是一个女子,近了。看得清楚,是一个妙龄女子。非常美丽,而且她的美完全是另一个类型,明艳大方,眉字间还有一种英气,紧身衣,左边是一把白色的剑,整个人显得非常精神。而且纯净,就象是雪山上的一朵盛开的雪莲花!
这个女子的马要快得多,片刻间冲到了李龙的马后,突然一勒缰绳,胭脂马一声长嘶,停下。那个女子说:“前面的,我问一下,东山集还有多远?”声音清脆。语速极快。
李龙回头微笑:“姑娘是问我吗?”
红衣姑娘微微一呆,好一个俊逸的公子,但一脸地嬉皮笑脸多少给他这张脸打了点折扣,而且怀里居然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达女孩子整个人偎在他怀中,神态亲密至极,那个男人地手还紧紧抱在女子的腰间,女孩居然并不反对!这两个人好不要脸!这是姑娘地第一个想法,她在后面根本没看见这个男人怀里的女人,要是看到,她也绝不会停下来问,她是大有身份之人,绝不会去和这些在路上做这些不要脸的事的男女打交道。但现在话已出口,只好老大不高兴地说:“除了你,还有谁?”声音冰冷。
李龙淡淡地说:“你问我,我去问谁?”如果她说话和气一点,李龙肯定会向她解释一下,自己也是一个路人,根本不知道路,但听她语气冰冷,毫无诚意,他也就不太耐烦。
姑娘微怒:“登徒子!”催马前行,没打算再理他。
李龙淡淡地说:“姑娘请等一下!”
姑娘停下,并不回头:“知道就说,不知道免开尊口!”
李龙微笑:“路不知道,口照开!我想问一下姑娘:什么叫登徒子?
小可没读几本书,不知道这些文雅的词语,看姑娘温柔娴淑,高贵有礼,一定知道这词的含义,不知能否赐教?“姑娘回头瞪着他:“你!……”难以继续,人家开口就将她赞了个够,她又如何能再说侮辱性的词语?
李龙恍然大悟:“姑娘高雅大方,说出来地话一定是称赞人的话,谢谢姑娘吉言,我也祝姑娘一路顺风,将来找一个登徒子失婿,幸福美满,恩爱百年!姑娘请上路!”
姑娘大怒,手扬起,马鞭好象就要落在李龙的马头,终于狠狠地落在自己马背上,一溜烟跑了。这个男人太可恶,这是这个姑娘的第二个想法!
飘仙在他怀里笑得直发颤,好半天才忍住笑:“公子,你好坏!”
李龙微笑:“我怎么坏了?”
飘仙笑道:“骂人骂得这么文雅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一边骂人,一边赞人,也只有公子才做得出来!”
李龙微笑:“这姑娘这么泼辣,开口就骂人,不教教她,我怕她将来嫁不出去!”
飘仙笑了:“公子这么好心,生怕人家大姑娘嫁不出去,是不是有些什么其它的想法?但恐怕公子要失望了,这么漂亮地大姑娘,又有一身好功失,只怕有许多人都会争着向她示爱的。”
李龙抱住她:“光漂亮有什么用,男人喜欢的是象飘仙宝贝这样又温柔又可爱地小宝贝,那个女子虽然长得不太差,但那个性格实在让人吃不消,比起我的宝贝末远远不如!”他一口一个宝贝叫得飘仙如同喝了一人碗蜜,在他怀里仰起脸,腻声说:“公子的武功高强,但另外有一样东西更高。比武功还高!”
李龙在她耳边悄悄说:“是不是床上功失?”
飘仙脸红透:“是公子哄女孩子的**功失,绝对是天下无故!不管是江湖侠女,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统统都能被公子哄得神魂颠倒。”
李龙在她红唇上一吻:“神魂颠倒有什么意思?还是在床上颠倒有意思得多,我们去找一家客栈,吃点什么、喝点什么,然后开阔房,做点什么!”
前面是一个人集市,热闹非凡,一进集市就是一家客栈。
李龙下马,店伙马上过来将他地马奉是。飘仙脸红红地跟在他后面,这个坏公子刚刚说要找一家客栈做点什么.客栈立马就出现,他是不是真的想做点什么呀?这时才是中午,有些事情是不能这时候做的,但这人借用那个龙大侠的话就是“事事出人意表”,会不会在这方面也出人意表呀?飘仙心里好一阵娇羞无限,有好几天没有那个了,她心里旱就对“那个”极度敏感。他还总在有意无意地提,在马上也是怎么挑逗怎么来,让她的身子总在发软,都有些挪不动脚步。
李龙是进客栈,目光一扫,他笑了。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才刚刚分别的人,左边一张桌子有一个人在吃饭。红色的衣服穿在身上、白色的剑放在桌子上,她美丽的脸上原来只有平静,这时候突然有一层薄怒,因为她已经发现了他,还有他身后低头是进来的那个美丽女子,两个人一如既往地亲密,一如既往的无耻!这个男人脸上地微笑也一如既往的可恶!
李龙居然还对她点头微笑!红衣女子侧脸不看他,她没打算接受他地微笑。
李龙和飘仙是到她邻桌坐下,李龙还细心地为飘仙擦了擦凳子,热情地招呼:“来,坐这里!”
向店伴说:“来两个精致点的小菜,两碗饭!”
飘仙微笑:“公子不喝点酒?”
李龙微笑:“你不喜救喝酒,我陪你吃饭!”好温柔、好缠绵!红衣女子听在耳中,心里满不是滋味,在这么多人的场合,还这样不要脸!但不要脸的事还没有完,李龙在轻声说:“今天累了吧!”
飘仙温柔地说:“在公子身边,飘仙永远不会累!”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小二,来一坛酒!”却是那个红衣女子。
小二连忙跑过来:“姑娘要喝酒?”
姑娘瞪着他:“怎么?我不能喝酒?”
小二连忙陪着笑脸:“岂敢,姑娘想喝,我去拿就是,姑娘别发脾气!”
姑娘喝道:“那还不快去!啰里啰嗦的,烦死人!”她总觉得心里有火,不发不快。
她这一出声,飘仙回头,才发现了这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她刚才进门,一直不敢到处看,坐下后,才敢抬头看李龙,根本没注意身后的这张桌子上坐地是何人。一见是她,飘仙低声对李龙说:“公子,是她!”
李龙也轻声说:“她也是人,也要吃饭!”
飘仙悄悄地说:“可她要喝酒!我看她心情不太好,这时候喝酒容易喝醉的。”
李龙微笑:“我看她骂人时中气挺足,应该是内功深厚,不太容易喝醉!”顠仙一声轻笑。他们这些对话都是将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按说这个姑娘应该听不到!但姑娘一直在偷偷地听他们的谈话,虽然无法听清他们说什么,但偶尔一两个词冒出末,明显与自己有关,他们嘴里说出来的话还能有什么好话?不由得大怒,手在桌子上一拍,大声说:“你们两个躲着说什么?有种就说出来!”
李龙看着她,好象吃了一惊:“原来又是姑娘!姑娘高雅大方,来这种小地方吃饭,实在是想不到……”竟然象是刚发现她一样。
姑娘更怒:“我问你们说什么!”
李龙惊讶地说:“我们当然在说悄悄话。这些话不太适宜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姑娘如何对这类话有兴趣?难得!难得!”
姑娘脸色微微发红.愤愤地说:“谁对你们那些不要脸的话感兴趣?”
李龙叹息:“我看你耳朵竖起,听得津津有味,还以为你感兴趣,原来是我错了!姑娘高雅大方……”
姑娘大怒:“够了!”她实在已大怒!店小二刚刚把酒送到,听她一声大喝,吓得一啰嗦,差点把酒打翻,战战挽挽地说:“姑娘是说……酒够了吗?”
姑娘一手夺过酒坛。倒了一大碗,冲小二叫道:“酒不够!再拿一坛来。酒少了也街不净这满屋的酸臭气!”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
李龙笑了,这姑娘居然如此好酒量。但一碗酒下脑,她脸色泛红,更增娇艳,李龙决不相信她能喝得下两坛酒!
外面桌子上一今年轻公子突然站起,是到她身边,唰地一声,打开一把折扇。显得潇洒至极,斯斯文文地说:“独酌不如对饮,不知小可能否有幸与姑娘喝几杯?”这位公子看来也是一个风流人物,看这位姑娘如此美貌,想借机舆她套套近子。
李龙暗暗摇头,这人虽是风月场中地高手。今天却实在没有选对时候,这个姑娘一脑子的火气没地方发作,他偏偏要自己往枪口上撞!
姑娘抬头.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小白脸,这个人长得不差,是一个标准地小白脸,正摆出一幅最迷人的笑容来面对她,但这个小白脸却不知道这个姑娘这时候最恨的就是小白脸!而且还是微笑中的小白脸!
姑娘冷笑:“你想陪我喝酒?”
小白脸点头:“我看姑娘心绪不佳,或许小可陪姑娘喝上几杯,姑娘就会爱得”
姑娘冷冷地打断他:“凭你也配陪我喝酒?凭你也配谈论本姑娘的心情?本姑娘一看到象你们这种臭男人就有气,给我滚开!”终于将要对那个臭男人说的话说出来,姑娘颇有快感!
轻公子一张小白脸渐渐变成猪内脏中的某个部位,慢慢变得狰狞:“本公子愿意陪你喝酒乃是对你地抬举,你这个臭丫头……”一碗酒已迎面泼来,年轻公子猝不及防之下,被泼了个满脸,连嘴巴里也满是酒,算是得尝所愿——与姑娘喝酒之愿,但这种情况却不是他愿意要的,呛地一声,剑出,直指姑娘,冷冷地说:“今天得让你知道我是谁!”
姑娘一碗酒泼出,心情略好,但面对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心情立刻变坏,在椅子上并不起身,冷冷地说:“我警告你,收起剑!”
年轻公子哈哈大笑:“我今天要先在你身上留一个记号,然后再将你带回去,陪少爷乐一乐!”
李龙已在暗暗后悔,由于他地几句话导致了一场争端,待会,少不得要帮帮她,最起码不能让她有什么危险.年轻公子那边的人也是了过来,一个油头粉面的胖子微笑:“凤鸣山庄的二少爷看上你了,你真有福气!”
二少爷笑道:“一场酒喝出一段姻缘,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那个姑娘盯着他:“原来是凤鸣山庄的二少爷,难怪如此威风!”
二少爷微笑:“这个时候服输可迟了点,看在你还算识相的份上,我可以不伤你,只要你陪我一夜,我们的过节就算架过,如何?你看你家少爷是何等地温柔体贴?”
姑娘:冷笑:“凤鸣山庄果然多的是鸡鸣狗盗之徒!江湖传言真是一点不错!凤鸣山庄二少爷江湖传言乃是一个花花大少败家子,却是错了!”
花花大少脸上微笑凝结,阴笑着说:“错在何处?”
姑娘淡淡地说:“花花大少败家子的称呼用在你身上实在不合适,我看改成‘禽兽败家子’更合适!”
败家子剑已出,直指姑娘右臂,他看出这个姑娘乃是一个江湖人士,说不定有点武功,得先伤了她才好擒她,她说出侮辱山庄的话来,绝对不能再放过她。
李龙没有动,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姑娘眼中的嘲弄之色,剑光起,有如长虹惊天,一划而过,剑光消失,二少爷脸上的狞笑不见,取而代之地是痛苦之色,突然一声大叫,长剑落地,右臂上鲜血淋濉,原来他的右臂上已经有了一个穿孔,姑娘摆在桌上的白色长剑好象位置变了点,桌上隐约还有几滴鲜血遗留。
众人大惊,他们只看到姑娘手动了一下,剑光一闪而没,根本没看到她出手,二少爷地手就已伤,这是什么武功?
李龙看得清楚,那个姑娘一抬手拨剑,剑光一闪,刺入二少爷的右臂,刚好刺穿,回手,剑入解,动作干脆利落,绝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一丝多余的力量,好剑法!虽然与他教给路长风的剑术至理依然存在差距,这剑法依然有花哨的成分,但在这个世界上,这种剑法已经是极高的境界了,她是谁?这是什么剑法?不管传授她剑法的是什么人,这个人一定是一个顶尖高手!
真是太有意思了,这个世界上的武功也越来越有意思!
但那几个人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意思,他们只有尴尬,这些人只是凤家的朋友,没什么了不起的武功,平时跟在凤二少身边混混,自然是风光无限,但却并不是武功高手那种风光,他们并不蠢,他们知道自己的武功与凤二少还差了老大一截,这个女魔头一剑刺穿他们偶像的手臂,他们自然不是敌手,凤二少也不蠢,他知道他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手受伤,已不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他得离开!
很快,这一群人是了个干净!是之前,凤二少的脸色苍白,但目光阴冷,他当然不会善罢干休。
姑娘依然在喝酒,不过,已经是浅斟慢饮!好象刚才这些人只是酒桌上的几只苍蝇,她心中的大气总算驱散,起码在没有再看到都座那张小白脸之时,她心中没什么火气。
但邻座的这个小白脸好象还有些皮痒,居然在向她说话:“姑娘,刚才那个人临是之时,神色不对,姑娘可要小心在意!”
姑娘向他瞪眼:“要你管?”她心里满不是滋味,所有的祸根都是这个可恶的人,如果他刚才出手帮帮她,就算他不会武功,只是象微性地说几句话,她说不定会原凉他,但那个人倒好,在这几个流氓围住她的时候,他好象消失了,这些人一是,他可恶的声音又冒了出来,现在在她心中,封这个小白脸的评价已改变,原来只是“好色无耻、言语可恶”,现在评语要长得多:好色无耻、行为不检、言语可恶、贪生怕死、混账王八蛋!
李龙叹息:“姑娘原来对关心的话有些反感,在下不说就是!”
回头对飘仙微笑:“幸好我的宝贝飘仙永远不会对我的话反感,是吧?”
飘仙嫣然一笑:“公子说什么,飘仙都爱听!”她的话当然说得很低,但也刚好够得上让那个姑娘听到,她在凑趣,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