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 第121章 妙手回春五年毒--第130章(2 / 2)

中华游龙 林宝之王 19864 字 22天前

首领回头瞪着刚才那个粗壮汉子:“等什么?继续!”

粗壮汉子回头,突然大门打开,又进来两个黑衣蒙面人,一个身材高大,另一个身材矮小,群雄已彻底绝望,看来这些人还有后援!

首领皱眉:“什么事?”

他并没有让他们进来!

高个子黑衣人含糊不清地说:“紧急情况!”

首领说:“什么情况?”

高个子黑衣人慢慢走近,突然双手挥出,他身边的四个人同时定住,左边风响,一掌击来,高个子左手一挥,一掌轻飘飘地击出,正好击在敌人的手心,一股极怪异的力道传来,但这些怪异地力道击在他掌中如石沉大海,偷袭者连退三步,轻轻咳嗽。

第16章力挽狂澜计已穷首领大惊,连退后五步,站在大厅正中,身边两条黑影紧随,盯着高个子黑衣人,首领厉声问:“什么人?”

这个高个子黑衣人当然是李龙,后面那个自然是翠儿了,他换衣服一是要隐藏自身真面目,二是要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这两个目标都达到了,没有人能认出他是谁,这些暗杀高手瞬间也在他手下四死一伤,但有得必有失,他们换衣服的空档里,已经有两个武林大豪死在这个粗壮汉子的手下。

李龙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动手,看到墙边的尸体,他目光中满是愤怒,突然一如一阵风吹过,他的身影在大厅里失去踪影,再出现时,他已站在粗壮汉子面前,冷冷地说:“是你杀了他们两个?”

粗壮汉子阴森森一笑:“是我!我现在要杀你!”刚才一击他没有使出全力,一时轻敌吃了一个小亏,早就想翻本了。

李龙点头:“很好!我来看你如何杀我!”

壮汉双手一收,好象带起了周围的空气,连大厅里的烛火都好象被这一双手拉了过来,突然一暗又一亮,李龙只觉得眼前风紧,极怪异的压力出现在胸前,李龙身子不动,左掌一立,能量掌力吐出,壮汉狂吼一声,站住不动,慢慢地,象一瘫烂泥一般地慢慢软倒,倒地居然无声。

这种诡异的情况让所有人目瞪口呆,首领大惊:“杀了他!”

他的两个手下扑起拦截李龙的同时,他自己直扑最前面的梅家兄弟,梅庄主好象呆呆地失去了反应能力,梅二和梅三同时一剑刺出,眼看已来不及,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高大的人影。手起一指,直指首领的眉心,首领反应快极,脚尖在桌子上一踢,借之一踢之力,在空中疾退,但一条人影如影随形,继续扑到。手指不离他的眉心方寸之间,首领一掌击出,李龙手一伸,抓住他地手,掌心能量波动,毒掌!但他毫不在意,反手切出,正切在他的颈部,截颈式!

右手一拍。首领的身子直飞三丈远,借这一拍之力,他的身子在空中毫不停留,如一只大鹰,双手一展,掠过长长的大厅,出现在大厅门口,挡在翠儿的面前。两指点出,两个正准备夺路而逃的黑衣人眼前突然出现两根手指,大惊之下急退两步。但突然额头一痛,立刻意识模糊,他们最后的意识中还有迷惑,这个人闪避他们地拦截这么容易。他们闪避他的手指为什么这么难?明明已经闪避开了他的手指,怎么还中了招?到底这个人手指有多长?

李龙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他身后那个矮小的身影不停地蹦跳,显得高兴无比。

但偏偏不出声。

突然梅二爷一声惨叫:“大哥!你怎么了?”

顿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首席上,梅庄主从椅子上慢慢软倒。

众人大哗,李龙身形一展,直扑首席,就在他扑过去的瞬间,他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爹爹!”正是翠儿,也飞掠而过,直扑首席而去。

李龙急匆匆地一探庄主的鼻息,没有任何呼吸,伸手撕开他地前襟,也没有心跳,他手掌一翻,压在他的胸膛上,生命能量发出,没有任何动静,他的心突突乱跳,梅庄主已死!李龙收手而立,翠儿扑在她爹爹身上直叫唤,但已没有任何回音,梅二和梅三也在惶急地呼唤大哥,当然不可能有回音。

翠儿突然站起来,朝李龙哭喊:“快,快救我爹爹!”

李龙叹息:“翠儿…你爹爹他已经去了!”

翠儿大叫:“不!不!你快救活他!”

李龙扶住她:“别这样,他已经去了,救不回来了!”

翠儿泪水滚滚而下,嘶声说:“不!不!…爹爹!”一声大叫之下,仰面而倒,李龙手一抄,她已昏倒在他怀中。

李龙心中乱如麻,这怎么可能?这个首领还根本没有接近他,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杀了他?难道他中的毒与别人的毒不一样?这个答案应该在首领身上,他的目光移向地上,心中一跳,一柄剑正刺入首领的咽喉,梅二爷收回手中鲜血淋漓的剑,怒喝道:“哪怕你已死,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断!”又是一剑斩落,首领地左臂斩断,看到他这疯狂的样子,来宾中没一个敢说话,看着他一剑剑地将这个首领碎尸,终于他手一软,剑落地,一声长嚎:“大哥!”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龙微微摇头,抱起翠儿慢慢离开,几个人围过来向他致谢,李龙毫不理睬,身形一闪,已在门外,再一闪,无影无踪。

床上的翠儿终于慢慢睁开眼睛,眼睛里满是悲伤。

李龙叹息:“对不起,我救不了你爹爹!”

翠儿眼泪又在流。

李龙轻轻地抱她,翠儿拼命挣脱他地手,哭道:“你为什么不一进去就保护他?…他是我爹爹!”

李龙无语,如果他一进去就将梅庄主作为第一保护目标,这个首领根本休想*近他三丈之内,庄主真的不会死,翠儿是在责怪他了!

李龙轻轻地说:“翠儿,对不起…”

翠儿哭道:“你说过他不会有事的…你说过的…我…我恨你,我不想看到你!”

李龙深深叹息,慢慢出屋,外面秋风起,落叶飘零,风中有淡淡地血腥,他心中有浓重的悲戚。

山庄隐隐有哭声传来,在夜空中弥漫,也有几个家丁正在处理这些黑衣人的尸体,武林群豪**雾之毒已自然消解,但心头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快慰,倒有无尽地凄凉,他们作客梅庄,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这没什么,在一生之中,象这样的时刻他们也经历过多次,但客人大多无恙,主人却遭横死,让他们这些客人做得没有丝毫意思。

救他们性命的那位大侠没有人知道是谁,梅家人也不知道,或许梅大小姐知道,但在此关头,群豪无法深究,只好约定将来互通信息。

梅庄主的灵堂已摆好,梅水平再也无法装病,跪在父亲灵前哭得死去活来,梅二和梅三也静静地站在尸体两边,神色悲戚。

已死的两个武林紊杰已被门人弟子连夜运回去,他们早已死得透了,没有人对他们的死因质疑,李龙也正处于心情复杂的关头,如果他稍微细心一点,查看一下这两个人的死因,就会发现这两个人的死状很奇怪,头骨均匀地裂成八块!可惜这两人是众目瞪瞪之下死在那个巫教黑衣杀手手中,这个杀手也被人当场杀死,死因简单明了,也就不会有人再去验尸,这个秘密也将是永远的秘密。

十八个武林大豪整齐地站在梅庄主灵前,同时深深鞠躬!

张大侠郑重地说:“梅庄主!你安心上路,在你灵前,我张天林指天发誓,此生与巫教群贼势不两立!”

其余人齐声道:“扫除巫教,为梅庄主报仇!”

梅家三人跪地而谢,群豪绕灵枢一周,大步而出,马蹄声疾,黑夜中逐渐消失。

天已明,灵堂中依然阴森森的,梅家三人脸上都是一片惨白,与额头上的白布融为一体。梅三昨晚守了一晚,今天又需要为山庄其他死难者安排操办,暂时离开,灵堂中只剩下梅二、梅水平和梅翠。

梅二站立良久,终于说:“死者入土为安,今天正是黄道吉日,平儿,安排你爹爹上山吧!”

梅水平点头:“谨遵二叔的指令!”

转身而出,突然,门前出现了一条高大的人影,正是李龙。

翠儿抬头看着他,目光呆滞:“你来做什么?”

李龙平静地说:“我来拜祭一下梅庄主!”

梅二爷手一拱:“多谢阚先生好意,大哥已入险,先生请回!”

目光扫过,一具上好的楠木棺已封盖,李龙轻轻摇头:“在下素来敬慕梅庄主为人,想瞻仰一下庄主的遗容,还望梅二先生与梅公子允许!”

梅水平为难了:“这…这…”回头看着他二叔。对这个治好他病的神医,他好生感激和敬重,实在不便于拒绝。

梅二先生皱眉:“大哥已入险,重新开棺不吉,也是对大哥的不敬,就不必了吧!”

李龙微微叹息:“没有想到梅庄主会这么快入殓,但在下依然想看看,望梅二先生成全!”

梅二摇头:“这恕难从命!先生请回!”

翠儿也说:“你想做什么?”声音中颇有不满。

第17章厚颜识奸佞李龙缓缓地说:“开棺是对死者的不敬,但庄主死因不明,这么快就封棺上山,让他带着遗憾而下地,难道就不是对他的大不敬?”

梅二先生盯着他:“大哥众目瞪瞪之下死于巫教之手,谁说死因不明?”

李龙毫不示弱:“既然是死于巫教之手,请问二爷,是如何杀的?毒yao还是暗器?是何种毒yao、又是何种暗器?如何下手?伤在何处?”

梅二长长叹息:“巫教这帮贼子用毒极其阴险,毒yao也是让人匪夷所思,江湖中死于巫教手中之人倒才一大半根本不知道死因!但大哥尽请放心,梅庄老少、中州武林同道,一定会为你报此大仇,你就安息吧!平儿,通知下人吧,让大哥入土为安!”

梅水平道:“是!”

李龙淡淡地说:“且慢!”

梅水平停下:“先生好意心领,此事…”

李龙根本不理他,盯着梅二爷:“二爷如此急着要送死者上山,莫非这其中有什么秘密?”

梅二目光冰冷:“阚先生此话是何用意?”

梅水平身子一震,慢慢回头。

李龙冷冷地说:“在下只想找到庄主的死因,找到真凶,为庄主报仇雪恨,谁要是阻止这件事,谁人就是心中有鬼!”

梅二气得脸色发白:“你是何人?梅庄之事倒轮到你来指手划脚?”

翠儿看着他:“你太过分了,对二叔这么说话,你…”

李龙回头:“你不信任我?”

翠儿眼中有泪:“你要是真的为爹爹好,昨天…昨天…现在这样。又有什么用?”

李龙不理她,盯着梅水平:“梅公子怎么说?”

梅水平缓缓地说:“先生真的能找到父亲的死因?”

李龙摇头:“我没有把握,但我可以看看!”

梅水平咬牙:“请先生查验!我也希望能找到这个谜底!”

梅二脸色铁青:“开棺!”

棺已封,但尚未封死,铁钉还没有钉上,梅水平用力拉开棺盖,梅庄主苍白的脸已在面前,他脸色很平静。

李龙手伸下。解开庄主的衣服,细细查看,全身上下一无异常,没有伤口,也没有中毒的痕迹,连一丝细微地痕迹都没有,难道是自己判断失误?有什么手法可以杀人杀得如此不留痕迹?但凡中毒,不可能一下子就死,最低也可以说几句话。除非瞬间就将毒素送入死者的要害部位,想到这点,他突然想到上次在酒楼上巫教的散魂针,直接射入那个口不择言的汉子头顶,那人也是一句话都不说就死,会不会也是这种针?

李龙的手摸到了庄主的头顶,一寸寸地查验,先看左边。从耳根部位开始,终于在耳根上面三寸处,他发现了一个小红点。这红点是如此的细小,如果他不是有了先入为主的成见,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现地,但一个小点不足以说明问题。他手指轻按在红点上,细细感觉,有一丝能量波动,有门!

梅二冷冷地说:“阁下折腾了这么久。找到什么了吗?”

李龙摇头:“尚不确定,我需要进一步查看!”指甲微微用力,划破庄主的头皮,梅宗三人大惊,梅二一把抓住他,厉声喝道:“大胆!你敢毁坏大哥的遗体!”

翠儿也大叫:“不可!”

李龙缓缓地说:“为查验真相,不得不如此!各位见谅!”

手一挥,甩脱梅二的手,手指继续划落,突然身后风起,一柄剑指向他的后背,翠儿冷冷地说:“你要敢毁坏我爹爹的遗体,我饶不了你!”

李龙淡淡地说:“梅小姐请便!”

手指已划破头皮,突然右肩一凉,一柄剑划过,他的衣神划破了一道长口,冰冷的剑锋划过他的肌肤,李龙心已凉,这还是她吗?昨天练剑时,明知伤不了他,她也不愿意用剑,要用树枝,这小小地建议让他心中有一种浓浓的温馨,今天,也是她,明明知道能够伤害他,她还是对他出手了,虽然他并没有受伤,但他感觉得到这并不是她手下留情,而是他的体质对他的保护,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这一剑必定能让他右臂受伤!

尽管不会很重,但伤就是伤!

这一剑刺不破他的肌肤,却刺穿了他的心!她对他的不理解和不信任让他的心变酸楚,这一剑更让他心痛!

李龙没有回头,好象浑然不觉,指甲一转间,已挖开了一块头皮,没有鲜血流出,却有一根黑色地针插在左脑中,完全进入皮肤里面,挖开头皮后也才露出一个黑色的针头!

李龙缓缓站起,冷冷地看着梅二:“现在梅二先生或许可以解释一下梅庄主的死因了!”

梅二冷冷地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毁坏大哥遗体,罪责难逃!”

李龙打断他:“够了!你不愿意说!我来说!你这么急着让庄主上山,只因为你才是真正地凶手,杀他的就是这根针!”右手一提,一根黑色的针应手而起,长约两寸!

梅水平和翠儿全呆了。

梅二大怒:“你血口喷人!我倒怀疑你才是凶手,否则,如此隐蔽的杀人手法你怎么会知道?

只有凶手自己才知道我大哥是怎么死地,也只有凶手才知道毒针射在哪里!”他说得振振有词。梅家二位一时脑中全是浆糊。

李龙盯着他:“梅庄主左脑中针,当时他左边只有你一人,那个巫教首领根本没有近他的身,怎么可能将毒针射入他的左脑?难道暗器还会转弯?此其一;其二,巫教首领当时只是昏迷,并没有死,你突然将其碎尸万断,而且还先从咽喉开始。自然是杀人灭口;其三,巫教首领扑过去之时,你和你三弟都有反应,唯独庄主没有任何反应,既不知道闪避,也不知道还击,只有一种可能,他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亡,死在你地手下!”

梅二冷冷地盯着他。突然手一挥,两指点出,梅家兄妹腰间中指,慢慢软倒,脸上已是惊骇莫名。

李龙毫不理会,平静地看着他:“你不否认?”

梅二突然哈哈一笑:“阁下聪明才智委实无人能及!我又何必否认?”

李龙叹息:“现在秘密揭穿,你当然会杀我们灭口!”

梅二微笑:“你实在聪明!但你刚才为什么会如此愚蠢?明知揭穿私密就会死,你为什么还要来送死?”

李龙叹息:“我这人脾气古怪。喜欢探究秘密,看到了又忍不住不说,才招来这杀身大祸!

但不知临死之时。有几件事情先生能否让我释疑?”

梅二微笑:“我本不耐烦听你废秸,但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能发现是我在操纵这件事,这件事情本没有任何知道。这个谜团不解开,我也不会舒服,也就不妨和你说说。”

李龙盯着他:“梅庄主至死都不相信巫教会对付他,是不是因为他知道巫教地首领是他信得过的人。是他的兄弟?决不会害他?”

梅二点头:“正是!”他这句话已经坦率承认自己就是巫教首领了。

李龙看着他:“你杀他是因为你怕他当众说出你的秘密?”

梅二点头:“如果不是昨天那个人突然出现,我也不怕他会说出秘密!”

李龙点头:“那个人一出现,巫教谋杀中州群雄的阴谋就可能落空,所以你必须赶在他开口之前,让他永远闭口!但就算那个人没有出现,你一样会杀了他,只不过不用自己动手!

对不对!”

梅二点头:“当然,昨天那个大厅里的人本就都是该死之人!”

李龙缓缓地说:“一举屠杀中州群雄,中州将是巫教的天下,这一点我可以理解!…既然你连自己地亲哥哥都能杀,对自己的侄儿当然不会手软,梅大公子这五年病莫非也是你所为?”

梅二阴森森地说:“真没想到老子死了,儿子倒活了,可惜还是活不长!今天他们两个是死在你的手中,你可知道?”

李龙点头:“如果我不揭穿你的秘密,他们或许不会死,但或许比死更惨!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梅大公子下毒?你要杀他应该并不难,但你偏偏不杀,偏偏要让他就这样不死不活地拖着,是为什么?”

梅二微微一笑:“大哥武功本不在我之下,但爱子命在旦夕,他自然得专修医术,而且心力交瘁之下,又如何能够兼顾其它,五年下来,山庄已有一半是我的人,他的武功也远远不及我!你得承认,我这个计谋还算得上高明吧?”

还有这么狠毒之人,李龙目瞪口呆:“你为什么这么恨他?”

梅二脸上有怨恨之色:“梅庄本是我和他共同创下的产业,凭什么他就是庄主?我得听从他的指今?他武功不如我,计谋不如我,还根本不听我的劝告,反而处处坏我地大事,我不恨他恨谁?”

李龙微微一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

梅二盯着他:“你也得告诉我一件事!你是如何从一开始就怀疑我,我绝对不信你今天来验伤没有针对性。”

李龙点头:“知道梅公子中毒之后,我就怀疑山庄有内奸,我相信梅三爷的为人,只是不了解你的底细!真正怀疑你的是你昨晚的杀人灭口,如果是别人为亲人报仇而将仇人碎尸万断我不会怀疑,但你却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梅二爷手中剑举起:“冲动的人是不可能成为天下十大剑客地,死在我的手下是你的荣幸!”

李龙抬头:“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告诉你!”

梅二盯着他:“请!”

李龙淡淡地说:“你以为你已经控制了局势,其实…我要杀你只是举手之劳!”

梅二手中剑已刺出,对方地镇定给了他最大的惊恐,李龙手一抬,剑在手中,能量发出,长剑粉碎,一指点出,梅二大骇之下,疾退五步,身形一展,直扑门外,但后脑突然一痛,意识瞬间模糊。

李龙站在院子中,随口吩咐道:“请梅三爷过来!”他没有为他们兄妹解穴,因为他根本不会解穴;他没有在灵堂继续呆下去,是因为他不愿意面对翠儿,自她刺了一剑之后,他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脸色,也许他更愿意在心里保留她原来的那个笑脸,而不愿意让自己看到现在这张让他感到陌生的脸!

远远有一条人影飞掠而来,正是梅三,李龙身子飞起,掠过院墙,这里已不是他该留地地方,至于山庄内部应该如何整顿,无需他过问,至于翠儿对他的看法是否改变,他已不在心头,马蹄声疾,片刻间已到十里开外,这里,他不会再回来!秋风起处落叶飘,他心头也有了秋的萧瑟!

穴道解开,翠儿飞奔而出,梅林没有人,他房间里也没有人,她疯狂地跑出山庄,外面拴马的梅树还在,马儿却已不见!翠儿头脑中一阵昏眩,他走了!没有告别,也没有牵挂地走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刺他一剑,但她知道这一剑已经在他和她之间划了一道深深地沟,这一剑将他的心刺伤了,也将他的情斩断!

第18章萧瑟又远行翠儿躺在床上两天了,不吃不喝,她也有两天没有说话,梅水平坐在她的床头,脸上满是忧虑,轻声说:“妹妹,你说句话!别老是这样!”

翠儿脸色苍白:“我没想伤他!”

梅水平叹息:“可是你还是伤了他,你的剑或许没有伤他,但我们对他的不信任伤害了他!”

翠儿无言,心里在问,我真的对他不信任了吗?我在心里真的在恨他吗?恨他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保护爹爹,恨他为什么在一切都无可挽回的特况下逞能、讨好她?事实上证明她错了,二叔坐在爹爹身边,要杀爹爹是没有人能防得了的,而且他验尸也真的帮爹爹找到了杀人真凶,可是,你为什么不先和我说清楚?把你的怀疑和根据说出来,我会支持你、信任你的!但是,这一切好象也不能怪他,是她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昨晚,是她将他赶出房门,不愿意听他多说一句话!

翠儿心里揪心地发痛,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梅水平看着她伤痛欲绝的神情,心中不忍,柔声安慰:“妹妹,他会明白你不是故意的,他会回来的!”

翠儿泪水慢慢流下:“你让我静静好吗?”

梅水平叹息出门,轻轻关上房门。

房门关上,被子掀起,翠儿整个人都在被窝中,被子被紧紧地绞在一起,如同她束紧的心和她紧紧压在喉头的声音。他不会回来的!她伤了他的心,但他知道吗,她的心更痛!

李龙奔驰在温暖的阳光下,这次他出乎意料之外地找到了那双幕后的黑手。但他心中没有一丝地高兴与快慰,有的只是淡淡的惆怅,无论他有多少份情,每份情在他心中都是值得珍惜的,无论他有多少个女人,每个女人都是他心中最柔美的一块。爱情的失落感依然在,那份遗憾也在心中挥之不去,将来的事情他不愿意去想。过去也只堪封存于内心深处,他也许无法永远地忘记她,但他可以选择将心中的那扇门暂时关闭,因为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丝地裂痕,这裂痕虽然不是无可修复,但在没有修复之前,他们的爱情无复往日的空灵!

巫教的问题到现在终于有了一个结局,这让他略略有了几分安慰。突然,一丝感觉掠上心头。不对!这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一勒马缰,李龙停下,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他需要重新考虑!这个江湖是一个强者为尊的江湖,巫教在这个江湖中是最神秘、也是最可怕的组织,它的教主也应该是一个相当厉害的角色,不管是智谋还是武功都一样,梅二智谋不差。但他的身手比起金凤山庄那个逃脱地首领大大不如,这个邪恶的教派的首领如果真的这么脓包,他又凭什么号令教众?

还有另外一点。巫教志在整个江湖,而梅二为了梅林山庄的产业和在中州的地位煞费苦心,甚至不惜下手对付自己的亲人。他的手笔对于巫教地图谋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决不会是巫教首领!做大事的人没有人象他这么小气,象他这个只着眼于脚背的人也永远成不了大事!

巫教首领到底是谁?

也许这依然是他今后行程地主要探索方向!

前面是一个树林,林中鸟儿飞起,李龙停下。目光落在前方。

林中慢慢走出几个人,正中间的一人是他的老熟人,他进入这个世界最先认识的一批人之一:马敬中!君山派掌门人!

马敬中目光也在李龙身上打转,皱眉:“老三,就是他?”

他身边一个老者躬身道:“禀报掌门师兄,正是此人!”

马敬中目光游移不定,好象不太相信他这个公子哥儿会是一个武术好手。

老三已开口:“小子,你用毒计伤害君山长辈,今天看你还往哪里跑!”

李龙淡淡地说:“跑?为什么要跑?就凭你们几块废料,也能让本人逃跑,实在是最大地笑话!”

对君山派,他没有半点好印象,既然打算撕破脸,也就没必要客气!

马敬中冷哼一声,他身边的一个老者已是大怒:“好狂的小子,你可知道你面前的是什么人?”

李龙脸有惊诧之色:“难道是大有来头地人物?小可不知,烦劳老先生介绍!”

马敬中严肃地说:“本座君山派掌门人!”

李龙淡淡地说:“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掌门人有何见教?”

马敬中冷冷地看着他:“阁下伤我师弟双腿,今天我就还他一个公道!”

李龙盯着他:“不知掌门人打算怎么还?”

马敬中冷冷地说:“杀人者死、伤人者伤,本座也不为己甚,也只要你的双腿!”

李龙喃喃地说:“杀人者死、伤人者伤,果然公道!只不知当年‘千裂手’老前辈用‘裂筋手’将张玉宇张大侠全身筋脉尽裂之时,马掌门的公道又在何方?”

马敬中冷笑:“那是张玉宇咎由自取!”

李龙缓缓地说:“你们君山派杀人伤人是被害者咎由自取,别人伤你们就是没有公道,君山派果然讲道理!小可简直佩服万分!”

马敬中身边另一个老者突然开口:“师兄何必跟这个小辈废话?就让师弟出马将其拿下再说!”

李龙微微叹息:“道理讲不通时,自然用拳头来说话,这世界上有许多道理都是用拳头打出来的!

老前辈请!”

老者一声长啸,身随剑起,剑若飞龙,直刺马上的李龙,李龙脚尖一点。身子凭空飞起,象一片树叶随着剑风荡起。

老者大叫一声:“好轻功!”脚尖在马背上一点,剑光如影随形,一点剑尖始终追随李龙的前胸,李龙在空中并不转身,一缩胸,又退了丈余,老者剑势已尽。落地。李龙的身子也飘然而落,寒光闪处,老者手中剑发出一道寒芒,在阳光下凄厉非常,剑起风生,再刺李龙的前胸,但李龙身子滑溜之极,身子微微一动,已避开三尺。老者长剑回转,反刺他的后心,李龙如同背后长了眼睛,根本不回头,身子突然加速,瞬间又脱离长剑的包围,老者一声大喝,速度瞬间加快。直追而出,但他快,李龙更快。他慢下来,李龙又在他前方几尺处,好象只要他一抬手就能刺到他,但就是这几尺地距离。

却是咫尺天涯。

马敬中眉头深锁,这是什么身法,是如此的轻灵奥妙,哪一家门派有这样的轻功?

老者打得兴起。最快的身法用上了,最快的剑法也用上了,这种只攻不守的打法将他的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他只觉得已到了练功时的最好状态,但无论他地状态多么的好,始终与对方有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

直追了好半天,也刺了好半天,李龙依然是李龙,他还是他,只是他已经额头见汗,步法渐慢,攻击者居然比躲避者还狼狈,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李龙也老大不耐烦,他已经给了君山派台阶下,给他们传递了这么久的信息,他们居然还是这么死缠烂打!他身子速度瞬间加快,快得不可思议,身子一转,已不知去向,突然出现在老者后方,淡淡地说:“老前辈跑了这么久,不饿吗?在下倒是饿了!”

老者的长剑刺在前方的空气中,身后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大惊之下前冲三步,回头,阳光下李龙的笑脸温和。

马敬中长出了一口气:“好身法!老五退下!”

老者悻悻地退下,脸上已有红潮,不知是累的,还是羞愧。

李龙郑重地说:“马掌门,咱们打个商量如何?”

马敬中盯着他:“商量什么?”

李龙缓缓地说:“君山派乃是武林四大正派之首,在下并没有理由与你们作对,千裂手老前辈当年确有不该之处,在下出手对付他,只是为一位朋友小小地出一口气,针对地只是他个人,并不是针对君山派,我们就此仇怨一笔勾销,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他这话说得极为诚恳,君山派他可以不在乎,但却没有理由将这个正派之首作为死敌,冤家宜解不宜结,没来由地与一个大派结下生死大仇,非他所愿。

马敬中目光闪动,终于叹息:“阁下如此武功,君山派就算想与阁下作对,也无可奈何!也好!仇怨一笔勾销!”

李龙脸有喜色,老三却说:“师兄,那四师弟的仇…”

马敬中喝道:“老四二十年前闯下大祸,该有此报,况且今日技不如人,也只怪他学艺不精!”

李龙感慨:“君山掌门,气度非凡!在下真心佩服!”

马敬中上前两步,双手一拱:“阁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功造诣,来日江湖之上,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李龙双手一拱:“多谢马掌门…”突然双手一紧,两手脉门同时被扣住,身后风响,几柄剑同时刺来,李龙情急之下,能量发出,马敬中双手震裂,身子一旋,已避开身后的两剑,站在两丈外,冷冷地看着马敬中,马敬中突然失声叫道:“是你!你是…那个人!”

这情景与当时落霞湖边完全一样,马敬中出其不意地用缠丝擒拿手扣住他的脉门,但此人说开就开,震裂他的双手虎口,有了这个意识之后,那个人的身材也逐渐浮现出来,与眼前之人完全吻合。

李龙目光中有了杀气,这是他的真面目,如果他想继续隐藏下去,他就得杀人灭口“马敬中月光中有了恐惧,也有了深深的后悔,他知道这个人地想法,炎皇玉佩是江湖中最大的秘密,身怀此至宝者绝难善终,眼前此人秘密被揭穿,必然是杀人灭口,以他当时对付四大掌门和孙公子的武功,要杀他们眼前这几个人实在并不太难!

李龙目光中地杀气终于慢慢黯淡下去,冷冷地看着马敬中:“我今天可以不杀你,但如果日后江湖中我听到有不利于我的谣言,我会回来!后果如何,你想想看!”

马敬中如蒙大赦,一挥手,几条人影翻飞,片刻间跑得无影无踪!

君山人众早已逃离,李龙坐在马上微微发呆,这样做对吗?

按理说,他应该杀了他们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杀他们也不太难,但他好象有些下不了手,他可以因为他们的罪恶而下手杀他们,但为了自己的安危而杀他们这样地事情他却难以下手,杀人灭口在他骨子里一直是一个贬义词,自己游侠江湖,行事无不可对人言,又何必在心灵深处留下一份杀戮的阴影?至于江湖上的危险,要来就来吧!

李龙策马直入丛林,卷起落叶无数。

翠湖山庄,路天明坐在客厅里呆呆出神,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路如霞走了,昨晚,几个肩负看守她重任地山庄卫队人员多喝了点酒,这个丫头溜了,他当然知道这个丫头是做什么去,正因为知道,他才会担心,以她现在的武功,也可以开始闯荡江湖,如果只是单纯为闯荡江湖而离开,他不会担心,但她此去却是与龙宇空见面,龙宇空这个名字是当前江湖上最敏感的名字,任何与这个名字有关联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何况是去找他?

向周末依然坚守在电脑前的朋友们致敬!

为表示这份敬意,周末两更!

第19章百险江湖路路如风也已出发,沿着他妹妹走过的路一直追踪,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将她找回来,只能是他,如果还有谁能为了路如霞而与龙宇空正面对抗,也只能是他!但他并没有把握,因为妹妹已经走了几个时辰,一个大活人一入江湖就象一滴水融入大海,再也难觅其踪,何况这滴水自己还不太愿意让别人发现。

龙宇空的行踪本来就飘忽,要找到他并非易事,而要寻找一个盲目寻找龙宇空的人更是艰难,行程充满未知,如果能够找到她只能是天意,结果未知,但过程却是必然的,因为这是他的责任。

李龙的前程也是未知,本来他打算去飞云山庄,但翠儿那件事情将他的心情完全改变,翠儿在山庄住得好好的,就算真的对他有情,也应该可以随着时间的消逝而逐渐淡忘,但他一去,什么都变了,两个人心中都有了伤害,这样的事情有什么意思?孙妍与翠儿不一样,她是飞云山庄大小姐,飞云山庄没有什么人敢动它,就连巫教都不敢,也用不着他为她操心,既然不需要为它操心,又何必去打扰她生活的宁静?

几天下来,他在这个美丽的国度里慢慢游玩,见过太多美丽的风景,也见过太多不和谐的音符,江湖风云变幻,他听到了许多不太好的动荡新闻。

首先,扬州莫寒、定州飞雨又是全家尽灭,死状依然是“飞龙八拍”,这笔账当然又算在龙宇空的头上,至此,当年威震江湖的“惊天八先锋”全部死亡,他们的威风已是昨日黄花,惊天剑暴跳如雷,多年未曾生气的他终于抽出了他的青钢剑。一剑将门前的石凳斩为两截,那份气势虽然已过去几天,但依然留在飞云山庄众人心中,他派出了飞云山庄最强的阵容,飞云双尊和他地四名师弟,誓杀龙宇空!同时下令整个江湖,见龙必杀之,下毒暗杀均无不可。这六个人都有高出四大正派掌门多多的身手。再加上整个江湖的天罗地网,一切都预示着龙宇空的前途不太光明。

其次,五泽国已逼近凤梧边境,兵临军事重镇离州岁分城,边疆战难起,百姓作燕飞,无数的边疆难民涌向北方,到处都是一派紧张忙碌的气氛,到处都充斥着动荡不安。凶杀天天见,哭声处处闻,江湖终于露出狰狞的面目,处于这个乱世江湖之中,李龙心中好生难受,他终于明白了太子所说的“兵连祸结,百姓遭殃”地说法,这时候还远远谈不上兵连祸结。只是边疆一时的战争受挫,就已经导致万千的百姓流离失所,开始忍受战难带给他们的苦难。如果真的两国交战进入白热化,这平静而美丽的凤梧只怕片刻间就会成为人间炼狱。

相对于两国战争来说,武林间的械斗只是小儿科。

飞云山庄,惊天剑看着面前的老者:“有这样的事?”

老者点头:“马敬中亲口所说。应该不会自己揭短!”

孙玉峰仰起头:“这么说,我们原来地目标完全错了?”

老者小心地说:“也不能算错!龙宇空一样该死!”

孙玉峰淡淡地说:“错就是错,这个人真有那么厉害?”

老者恭恭敬敬地说:“此人武功神奇无比,轻功高妙。而且掌力浑厚!极不好对付!”

孙玉峰平静地说:“他的很多武功你还不知道,此人身手快极,还会弹指神通,其功力也许比龙宇空还高!”

老者惊讶地说:“庄主已经经过了调查?”

孙玉峰淡淡地说:“他的故事在江湖中早有流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还有一个外号叫:游龙!”

老者瞪大眼睛:“就是江湖上传得神乎其神的那位游龙大侠?与官府作对,还敢毁圣旨,胆子的确不小!”

孙玉峰淡淡地说:“不是惊天动地之人,岂能为惊天动地之事?”

江湖动荡,贼寇丛生,路如霞已经深切体会到江湖的艰险,一路上她最少杀了十几人,幸亏她的剑法大进,已比当年路如风闯荡江湖之时还高得多,剑出如风如电,加之女子天性,自我揉合了百变千幻,使得她地剑路与江湖中目前流行的剑法完全不同,才出来近十天,“幻剑仙子”的称号就传遍了武林,整个武林都知道有一个女剑客剑术奇异无比,如云又如电,风头直追“如风公子”路如风!

她地扬名天下让路如风有了一个指路的路标,只有路如风知道这个女子是谁,只要听说她在哪里又作了一件事,大到打败一个成名多年的剑客,小到削掉某个坏人的耳朵,他都会快马加鞭,直奔案发地,可惜每次都扑了个空,让路如风哭笑不得地时候心里暗暗佩服那个帮她取外号之人,这个女子的确是幻剑仙子,不但剑法变幻万方,人长得仪态万方,行踪也是变幻莫测。

路如霞静静地躺在客栈的房间中,默默地说:“宇空,你在哪里?你知道我在找你吗?你为什么不出来?”

带着翠湖边的初恋地迷离和心中淡淡的伤感,她进入了梦乡,在睡梦中,她见到了他,他满身都是鲜血,流着泪对她说:“如霞,我是冤枉的,你帮我报仇!”

等她扑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突然举起大刀,一刀向她劈来,她又惊又悲,大叫一声:“宇空!”

醒来,已是满身大汗,突然,如霞大惊,全身酸软无力。黑暗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淫笑:“小姐儿,你醒了?太好了!”

路如霞大惊,叫道:“你是谁?”她叫的声音应该很大,但出口却是微弱的低语。

那人人冷笑:“还记得那天飞仙镇的事吗?我弟弟死在你手中,今天我来帮他把想做的事做完!”

乙:路如霞心已凉透,那天那个淫贼在树林里图谋不轨,当然被她一剑斩杀,今天这个人更将那天的事情做完。当然是要污辱她了,她全身无力,应该是中了一种极厉害的眯yao,不但让她无法出声,还让她地声音也发不出来,这如何是好?刚刚干的汗水瞬间又是满身。

那人慢慢走到床边,手已伸出,轻轻摸着她的脸蛋,嘴里啧啧地称赞:“好嫩的肌肤!好滑!”

手还在向下伸。路如霞一声大叫:“宇空!”泪水已滚滚而下!就要失去自己的贞洁了,宇空!你为什么不要了我?

我愿意将身子给你,你为什么不早点要了我?

那人冷笑:“这时候叫谁都白搭,还…”突然声音一顿,扑地而倒,空气中有一股浓浓的血腥。

霞已处在崩溃的边缘,突然出此奇变,她微弱地叫道:“谁?”

没有人应。但她敏感地觉得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路如霞身子又在颤抖,这个人是敌是友?会不会也来做这个人没做完的事?她觉得她自己简直就是屠凳上地一块肉,随便谁都可以享用。只看谁的运气更好。

房间里开始有了呼吸声,声音还挺激动。

路如霞更紧张,颤声说:“你是谁?想做…什么?”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如霞,你何苦要来?”

路如霞如遭雷击。全身颤抖:“宇空!…是你吗?是你吗?”

那人缓缓地说:“是我!”一条高大的黑影一步上前,扶起她:“你中了毒?”

路如霞轻声说:“我全身都没力气!”

龙宇空说:“眯yao!我来看看这个贼子身上有没有解yao!”

吃下解yao,路如霞只觉好象有一股清凉的细线游走全身,所到之处。立刻有了精神,龙宇空还在关切地看着她,路如霞也在看着他,这几个月来,他瘦了,黑了,衣服也破烂不堪,甚至眼睛里也失去那种豪迈的神采。

路如霞看着他:“宇空,你受苦了!”

一句温言,龙宇空眼中已有热泪:“谢谢你,如霞!”

路如霞盯着他:“宇空,我问你一句话,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龙宇空叹息:“如霞,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你想问我江湖传闻是否属实,对不对?”

路如霞点头:“江湖上都说你成了一个灭绝人性的大魔头,但我不信!你杀他们一定因为他们都是坏人,对吗?”

龙宇空摇头:“江湖传闻并不确实,任、段、刘、等八家的灭门与我概不相干,周家庄的灭门惨案…更是莫名其妙,我连周家庄在哪一方都不知道,居然也安到了我头上!但我得承认一点,飞云山庄四十人的确是我所杀!”

路如霞地脸色本已舒展,听到这最后一句话不由得又紧张起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你知不知道杀了他们一样是后患无穷?”

龙宇空点头:“知道!但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我别无选择!”

路如霞盯着他:“你不骗我?”

龙宇空郑重地说:“我就是骗尽天下人、欺师骗祖也不会欺骗你!”

路如霞心里甜甜的:“为什么?”

龙宇空感慨地说:“因为天下只有你一个人是真正信任我的!也只有你一个人敢在这种时候出来找我!”

路如霞低头说:“我信任你是因为一点!”

龙宇空看着她:“什么?”

路如霞红了脸:“是因为我相信…我喜欢的男人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龙宇空目光逐渐炽热,久违的豪迈之气又重新回来,他斩钉截地说:“如霞,从明天起,我要找到这只幕后的手,打败他!还我自己一个清白,为了我,更为了你!我一定可以做到!”这几个月来,他时时都有一个冲动,真的变成一个魔头地冲动,杀人永远都比被人误解痛快,以他的武功,只要他放开手脚,天下间有几人能奈何他?但此时此刻,这个暴虐的念头在路如霞一句话中烟消云散,他可以对不起天下人,但不能对不起她地信任和爱!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大得足以将一场真正的江湖风雨消解于无形!

路如霞张开双臂,扑入他地怀抱,在他怀里说:“宇空!从明天起,我们一起来找这个险害你的人!”

第二天,两个普通男女走出客栈门口,虽然只是普通衣衫,但一样与众不同,男的浓眉大眼,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上隐隐露出胡子根部,相貌威严;女地秀丽无比,但杏眼中隐隐约约有一些寒芒闪动,只有投向她身边的男人身上时,才露出似水柔情。

江湖路未知、风险未知,但他们已打算面对!

他们的马儿已上路,刚刚驰过路口,一匹马从另一个路口飞驰而来,在十字路口略一停顿,向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前方是一个客栈!

马上人翻身落马,潇洒而入,马如风、人如玉!脸上颇有风尘之色,依然带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李龙快马轻骑,已离开中州,进入定惟地界,这里富庶繁华,地势开阔,一马平川,远山隐隐,薄雾缭绕。

定州是飞云山庄所在地,也可能正因为这里有天下第一高手坐镇,所以这里也比其它地方相对平静,没有什么人敢轻易来定州犯事,哪怕这里离飞云山庄还远,依然比别的地方平静。

第10章酒醉断肠人李龙本没打算这时候上飞云山庄看看孙妍,但信马由缰之际,依然将他送到了定州,是否应该改变主意去看看她,烈汛这个承诺?他不缺少女人,也不认为他和孙妍会有什么美满的结果,她是惊天剑的掌上明珠,而他却是一个没有根的江湖浪子,孙妍喜欢他可能是因为一时头脑发热,而惊天剑决不会喜欢他,他的头脑也永远都不可能发热,没有惊天剑的点头,他和她多半会是昨日黄花,李龙去看她只因为一个原因:他答应过她,他们之间可以没有结果,但他不能违背自己的诺言!

但飞云山庄不是那么好上的,他的武功足以让他对一般地方都没有感觉,但飞云山庄是一个例外,因为这里是武林圣地,真正的高手如云,而且还有一个他心里没底的第一高手,他原来并没有把这个世界上的武功放在眼里,但与巫教那个长老一场大战之后,他改变了看法,这里的武功练到极致,也是可以与他抗衡的,尽管那个老者最终败在他的手下,但他已尽全力,搏杀一百余招才杀了他,而惊天剑是天下第一高手,身手当然在那个人之上,说不定他还真的不是惊天剑的对手!

他的身份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暴露,但在飞云山庄也是例外,因为他曾经坏了惊天剑一次大事,这件事情在惊天剑心中绝对是一件大得不能再大的事!有理由相信,惊天剑决不会对他太客气。

现在他的身份已经被君山派马敬中识破,尽管他威胁过他,但这个威胁未必能起什么作用,时间已经过了好几天,说不定惊天剑早已知道了这个消息,在山庄坐等他上门!

这个时候上飞云山庄要么是送肉上案板,要么是上演一出史无前例的大战。这样的后果都不是他想要的!

李龙轻轻摇头,当时将人皮面具一下子全送出去,是否也有些头脑发热?要是有人皮面具在身边,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方便得多,这东西的确是行走江湖的至宝。

这里是一座小城,没有城墙,只有街道,两边都是房屋。也有一些高楼点缀其间,雕梁画栋,显示出与众不同地气势,也道出了主人的不同凡响,李龙骑马缓缓穿行。

午夜,月光如水,李龙已上床,突然,对面好象隐隐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充满惊恐。李龙脚尖点地,从床上跃起,到了窗前,目光盯在对面那栋高楼,一条黑影从楼中跃出,还背了一个大袋子,他的轻功也极为不凡,背着这么一大袋子东西还能飞檐走壁。偷了什么?这么多?李龙颇有兴趣,身子一晃,融入暮色之中。到了黑影身后十丈外。

黑影两个起落,已驰过这条街道,突然他站住,前面又出现了两条人影。手中有剑,直指黑衣人的前胸,口中斥道:“淫贼,放下何家小姐!过来受死!”

李龙身子一动。隐入一根柱子后面,从柱子后面偷偷看过去,三人尽在眼中,这个黑衣蒙面人是一个瘦子,对面两名持剑者却是两名个子比他还娇小的的女子,两个女子都是轻纱蒙面,看不出容貌,但体态婀娜,手中剑一指黑衣人前胸,一指左侧,黑衣人肩头长袋子中微微动弹,估计就是那两名女子口中的“何家小姐”了,碰到采花淫贼了!李龙颇觉兴奋,早就听说武林中有采花贼,他还没有见到过,这里地女子大多漂亮动人,招人喜欢,李龙自己也喜欢,而且他也“采”了好几朵花,这个人算得上他的同行。

采花贼肩头背着一个“何家小姐”,对面又来了两名女子,这本是他梦寐以求的好事,但这两名女子手中拿着利剑指向他的胸膛则另做话说。他没有放下“何家小姐”,也没有过去受死,他选择的是逃跑!

身形一展,斜退三步,突然发力,向右边一个巷子跑去,左边那名女子好象早有防备,身形一错,空中一个漂亮的空翻,脚尖在屋檐上一点,翻过黑衣人头顶,一剑刺下,黑衣人大骇,连忙后退,突然手臂一痛,肩头上的口袋落地,寒光闪处,一柄剑指在他的咽喉,离咽喉尚不足三寸,正是后面的那个女子出手了,她这两剑出手,干脆利落,攻击也是极其有效,李龙连连点头,她地剑法虽然没有孙妍那么老辣,却也极为不凡,看来也是名家子弟!

黑衣人不敢再动,他后面就是墙壁,也动不了。

女子冷冷地说:“我问你,这几天来到处作案的那些采花贼中可有你?”虽然声音中满是寒冰,但却依然动听至极,和月儿的声音一样地动听。

黑衣人嘶哑着声音说:“不…不是我!”

另一名女子喝道:“我们当场抓获还在狡辩?师妹!杀了他!对这些奸杀女子的淫贼有什么客气的?”

奸杀?看来这个同行采花也不太地道!

师妹点头,长剑直刺而出,就在她点头,略略分心的时候,黑衣人突然身子一矮,长剑唰地一声,将他的头发削下一大把,他的人脚尖在墙壁上一踢,身子倒飞而出,其势如箭,这一下形同拼命,身法快得惊人,瞬间掠过女子地身旁,女子反应极快,身子一缩,长剑收回,就势刺向黑衣人的后背,但黑衣人早已掠过,她的一剑刺入空气中。

黑衣人肩头没有了何大小姐,身法顿时加快了不止一倍,明显出乎这两名女子意料之外,他从小巷直冲而出,心头颇为欣慰,突然,不知是从何处冒出一个人来,与他重重地撞在一起,黑衣人只觉一股大力撞来,身不由己地反方向飞起,两名女子大喜。

两剑交叉,顿时在他咽喉和胸脯刺了个对穿!剑抽出,黑衣人掉在地上,抽搐一阵,不再动。

两女惊奇之下,四处打量,却发现前面几丈远地地方倒着一个白衣人。

师姐大惊:“师妹,你快去看看那个人怎么样了。我来把何大小姐放出来!”

李龙在地上静静地躺着,鼻子中闻到一股女子的香气,跟着一只柔嫩的手指凑到了他的鼻端,好象松了口气,轻柔地说:“还好,没死!”

她这时正在帮他检查身体,说这话地时候两人呼吸相闻,李龙只觉香气幽幽。慢慢睁开眼睛,面前两尺远也有一双大眼睛在看着他。见他醒了,那双眼晴微微有些慌乱:“你没…事吧?”女子心中砰砰乱跳,他的眼睛深不见底,就好象这夜空,无限深邃,里面有星星闪烁。

李龙脸有痛苦之色:“那人是谁?怎么跑这么快?差点撞死我了!”

女子说:“那人是一个坏蛋!幸亏你这一撞,不然他就跑了!”

李龙慢慢坐起,直摇头:“人家走夜路撞鬼。我倒好,撞人!撞人比撞鬼还痛,真背!”

女子卟哧一笑:“没事就是幸运。背什么背?”

师姐已经解开了袋子,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露出头来,看来就是那个何家小姐了,师姐说:“师妹。我把她送回去,你先等会!”

师妹点头,师姐轻功展开,背起何小姐直奔街头而去。

师妹看着李龙说:“你起来走走看。可别落下什么内伤!”那个人身法如此快速,武功也高,与他相撞,估计会多少有些问题。

李龙听话地站起,活动一下筋骨,笑了:“看来我真地运气不错,好象没什么问题!你们是做什么地?”

女子微微一笑:“我们是北河门的,这些时候这一带出了一个采花…淫贼,杀了好多姐妹,门主叫我们出来抓他,守了好多天,总算等到他了!…今天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机缘巧合地与他撞一下,以这个人的轻功,肯定会逃走,又不知有多少姐妹遭殃!”

李龙笑了:“这听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这人一生没做几件好事,没想到无意中做了一件好事,倒也奇怪!但这个人更奇怪,他为什么要杀那些女子?”按他的想法,采花无非是与女子强行发生性关系,快话就行,为什么要杀了她们?对刚刚给自己带来**快感的人,他们怎么下得了手?象琼儿,与自己春风一度之后,就算她要杀他,他都下不了手杀她。

女子恨恨地说:“这些禽兽,他们哪管那些女子的死活?”

“他们?”李龙微微惊讶:“你说做这些事的不止这一个?还有其它人?”

女子点头:“五天前,在同一时间,城东和城西都有女子失踪,可见象这样地禽兽绝对不止这一个!但奇怪的是,她们的尸体都在同一个地方。可见他们应该是一伙的!”

李龙点头:“这些女孩子的尸体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这里的女子个个如此可爱,居然有人夺走她们的身体之后,还要杀她们,这让他极为痛恨。

女子说:“在城东的一个破庙…”突然瞪着他:“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个?”

李龙微微叹息:“只是好奇心,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人这么狠心,连美丽可爱地女孩子也下得了手!”

女子瞪着他:“你又没见过她们,怎么知道她们美丽可爱了?”

李龙微笑:“在在下眼中,青春年少的女孩子没有不美丽可爱的!”

女子颇觉嫩脸发烧:“你这人也有点…”不说!

李龙奇怪:“有点什么?”

女子别过脸:“有点…无耻!”

李龙笑了:“过奖!在下愧不敢当!”

女子奇怪:“你不生气?”

李龙笑道:“为什么要生气?象这样的话在下又不是第一次听。”

女子回头,好象想说什么,又忍住,她气他的话,他没生气,她自己反倒想生气,为他的厚脸皮而生气。

李龙微笑:“你刚才说她们是在破庙中被发现的,你们为什么不派人在那里暗中埋伏。等他们再作案的时候一举抓获?”

女子说:“当然这样做了,但这伙人狡猾得很,早跑了!”

李龙叹息:“如此说来又有女孩子要遭殃了!”

女子也叹息:“恐怕还仅仅是女孩子遭殃,江湖中人也要遭殃了!”

李龙惊讶地问:“为什么?”

女子缓缓地说:“其实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得不对!那些女孩子一点都不美丽可爱,还极恐怖!也许她们生前美丽可爱,但死后却极恐怖!”

李龙目光闪烁:“有多恐怖?”

女子说:“全身血液好象都被抽干,形同干尸!”

李龙好象觉得周围凉飕飕地,失声说:“吸血鬼?”

女子盯着他:“什么叫吸血鬼?我母亲说了。那是一种邪功,一旦练成,天下无敌!”

还有这种邪门功夫?这两个姑娘杀了那个黑衣人,如果这是一个团伙的话,肯定不会放过她们,就算那个人邪功还没有练成,无法做到天下无敌,但估计要达到北河门无敌还是不太难的,要是找上北河门。北河门肯定就会有难!

虽然她们此行蒙了面,但她师姐进入何家已有好久了,还不见出来,倒是那座高楼灯火通明,估计正在拜谢她地救命大恩,在此情况之下,她自然会趁机将师门报出来,光大师门威名。有了这个威名,那个未来的“天下无敌”肯定就会知道这件事是北河门所为。

女子见他呆呆出神,若有所思。盯着他说:“你在想什么?”

李龙平静地说:“我在想你们两个女子甘冒奇险,夜捉凶徒,真是了不起!”

女子幽幽地说:“你不知道身为女子的苦难,我们北河门收留的都是苦命女子。自然会为女子出力!”

原来北河门是这样地职能,难怪它地门主是一个女的(当时,他在落霞山庄见过她)。

李龙看着她:“我看不出来你也是一个苦命人!”

女子瞪他一眼:“我苦不苦还要哭给你看呀?”

李龙微笑:“你师姐倒是个苦命人!”

女子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你认识她?”

李龙微笑:“她在何家喝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还不苦?我们其实也苦,站在这里喝西北风!”

西北风吹来,有酒气在空中飘荡,女子抬头,她师姐顺着大街走过来,走得倒是笔直,却不停地回头挥手打招呼,后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她还在挥手。

女子皱眉:“师姐,你又喝多了!”

师姐看着她:“师妹,你怎么来了?”还好,总算还认得人!只不过不太记得事,她全忘了刚才是她叫师妹在这里等她地。

女子急了:“你也知道一沾酒就会醉,为什么还要喝?”

师姐吃吃地笑了:“谁说我醉了?我没醉!…这是谁呀?是你的相好吧!我告诉你,师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没一个好东西!”眼泪已流出,倒在她师妹怀中!

师妹大羞更大愁:“这怎么办啊?”

深更半夜的,她一个人都没什么主意,再加上一个醉鬼更是没有半点主意。

李龙叹息:“我来吧!我们到那个客栈开两间房,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师姐已躺在床上。面纱已经解开,大约二十多岁年纪,柳叶眉、瓜子脸、樱桃小口,长得极漂亮,满脸的酒气不但没有冲淡她的美丽,反而更增加了几许迷离的诗意,她脸上地幽怨也变得更让人怜惜,她翻来覆去地说着几句相同的话。无非是将天下男人放在一个大锅里煮地话,突然幽幽地叹气:“师兄,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杀了我算了!”

李龙说:“我住在隔壁,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师妹说:“等等…”

李龙看着她:“什么事?”

师妹不好意思地说:“你能不能在这里…坐坐?我师姐酒喝多了有时会发疯,我有点…

怕…”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多有不便,但此时这个姑娘好象并不太在意,看来这个师姐的酒疯应该还不是一般的可怕!李龙不太在意与女士同处一室。在他现代观念中这样的事情本就司空见惯,只是一个会发酒疯的女子倒不太多见。

李龙点头:“好!”

师妹微微低头:“等她睡着了就好!”

李龙看着床上折腾的师姐说:“看来她心中有太深地痛苦!为什么会这样?”

师妹叹口气:“她不是这里的人,与她师兄同门学艺,日久生情,后来那个坏人为了娶另一个女子,将她推下了悬崖,被我…师父救回来了!可她总忘不了那个坏人,一想起来就喝酒。一喝就醉。”

李龙心头狂跳:“她师兄就不能两个都娶吗?为什么要下此毒手?”

师妹说:“关键是那个女人不同意,非要她师兄杀了她才准娶她!而且要亲手杀她!”

李龙微怒:“好一个毒毒地女子,这样地人就算美若天仙又有什么好?为什么那个师哥非娶她不可?”

师妹苦笑:“那个女子据说并不太美。比师姐大有不如,但她是朝廷高官的女儿,那人追求权势,就毅然下此毒手。倒害了师姐一生!”

李龙喃喃地说:“权势!原来是权势!不知这个高官有多大的权,又有多大的势?”

师妹皱眉:“我也不知道,听说现在又升了官,成了御史。那个狗男人也成了将军,威风着呢!”

李龙叹息:“威风怎比得上两情相悦?再高地权势又怎比得上真情厚意?这个男人看似风光,其实只是一个可怜虫!”

师妹眼睛有一种奇异的光:“男人都喜欢权势,难道你不喜欢?如果这时候听你杀了你的…朋友,让你当上大官,你做不做?”

李龙微笑:“别说是有条件,就算什么条件都没有,叫我去当大官,我都不会去!八拍大轿接我都不去!”

师妹惊奇地说:“为什么?”

李龙微笑:“当官有什么好?整天不是为自己的乌纱帽而说着唯心地话、做着唯心的事,就是为算计别人而搅尽脑计,活得好累,哪及得上在江湖上逍遥自在?”

师妹瞪着他,无言!这个人好懒,连前程都不想去奋斗,这叫“胸无大志”!

李龙好象根本看不出她的轻视,微笑着说:“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姑娘轻轻一笑:“我姓宁,叫子虚!你叫什么?”

李龙微微一笑:“好名字!在下的名字有点怪,姓乌名有!”

姑娘愣住:“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

李龙微笑:“哪有姑娘家叫子虚的?”

姑娘恨恨地说:“好歹人家的姓是真的,你连姓都假!”

李龙笑了:“好歹我是真面目与你相对,你连面纱都不摘!”

姑娘露出面纱的白嫩下巴微红:“就不摘!我也不想知道你地臭名字!”

李龙哈哈一笑:“世事千秋真亦幻,何必殷殷问姓名?姑娘洒脱之人,小可拜服!”

飘然而出,床上之人呼吸细细,想必已经熟睡,但她师妹却久久无法入睡,也不知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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