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沉吟:“权势累人,身居高位者也未必比普通人更快乐;财富再多,一天也花不了多少,死后也带不走,这些虚幻的东西有什么好让人喜欢的?至于美人嘛!……喜欢倒是喜欢,但也决不强求!回答完争!”看着董婉莹微笑。
董婉莹脸羞红,嗔道:“说话就说话,看我……干嘛?”
李龙笑嘻嘻地说:“我发现你这几步路走下来,完全变了!”
董婉莹不懂:“有什么变化?”
李龙笑道:“你现在才象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妙龄女子,原来的你就象是一个女暴君!”
董婉莹满脸通红,一拳打向他地后背,叫道:“你这个登徒子!我打死你!”
李龙闪开:“原来没有变,还是一个女暴君……”
董婉莹发足就追,李龙拔腿就跑,两人都没有用轻功,只是追逐,突然,董婉莹轻叫一声,坐在沙滩上,李龙身影一折回到她身边:“怎么了?”
董婉莹皱眉:“脚崴了!……都怪你!”
李龙说:“来,我看看!”
董婉莹伸出发脚,突然缩回,满脸羞红:“不,我自己来!”坐在沙潍上轻轻地揉着脚。
李龙在她身边坐下:“走江湖的人居然也会崴了脚,真奇怪!你要是和敌人搏斗时突然这样,怎么办?
和敌人打个商量,先揉揉脚再和他打?“董婉莹卟哧一笑:“才不会!”象这样地奔跑在她一生中都没有过,那一刻,她仿佛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在沙滩上开心地嬉戏。
脚已没事,董婉莹仍然没有起来,她看着大海,眼睛里有光芒闪烁,轻轻地说:“今天好高兴,我五年都没有这么高兴过!”
李龙微笑:“受伤了还高兴!要不,你明天再来伤一回,再高兴一天?”
董婉莹红着脸:“你呢?……你来不来?”
李龙看着她,这倒象是在约会!他微笑:“好,我陪你!”这个女孩子够苦的了,好不容易高兴起来,他可不愿意她再继续失望下去。
董婉莹满是欣喜。他愿意陪她!一时之间,天地间仿佛改变了颜色,海水是那么温柔,海风也变得那么轻柔,脚下的沙滩也柔软,她心里的阴霾不知何时变得好淡好淡。
时间过得好快。转眼间已是牛后,不知谁肚子里“咕”地叫了一声,李龙笑了:“你饿了!”
董婉莹不承认:“明明是你!……我听到了‘咕’的一声……”
李龙瞪着她:“你耳朵有点问题,耍赖!”
董婉莹不依:“是你。
……就是你!你才赖皮!“她这一撒娇,更是充满女孩子的娇嗔。
李龙脱下外衣,站起来!
董婉莹睁大眼睛:“争不赢,要打架呀?”
李龙笑嘻嘻地说:“我来准备午餐!”
董婉莹说:“这里有什么吃的呀?要不,我偷偷地回去弄点吃地来,好不好?”
李龙摇头:“人海里食物多的是。想吃什么?点菜!”
董婉莹说:“吃烤鱼!你捉。我烤!”
李龙点头:“分工合理!柴禾准备!”
直走向海边,董婉莹叫道:“你小心点!”
李龙微微一笑,飞身而起,入水无声。瞬间不见,董婉莹呆呆出神,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居然和一个男人在外面呆了这么久,还一起吃午餐。不过,这种感觉真好!
一生中还从来没有这种温馨的感觉,几句平常的言语在她心中久久回味,她全然忘记了应该做什么!
水面“泼喇”一声,一条人影从水里直钻而出,两手分别提着一条大鱼,怕不有两三斤,他出水的时候全身湿透,但从沙滩上几步走下来,身上的衣服已干,走到婉莹地面前时,他的长发飘飘,已完全没有入过水的模样。
婉莹眼中神采飞扬,这真是一个神奇的人,这海极深,海中的鱼类大风大浪见得多了,一般人根本捉不到,但他一下水就捉上来两条,而且还一样大小,倒象是在水中挑选了一样,十几步路走下来,衣服就干,内功之神奇她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她面前一根柴禾都没有,她自己倒象根本就忘了,在那里傻傻地看着他!
李龙一条大鱼在她眼前晃晃:“怎么了?”
婉莹如梦初醒:“哎哟,柴禾忘了!”爬起来开跑!
李龙微笑:“不用了,我看前面有几户人家,我们到那边林子里去,顺便弄点盐,这烤鱼没盐也没什么味!”
婉莹微笑:“不知道这些人家家里有没有,门里倒还有一些,不过也不太多!”
李龙诧异:“住在海边没盐吃,这怎么可能?”
婉莹瞪着他:“知道你家富,有盐吃!跑这里显富来了!”
李龙摇头叹息:“好敏感呀!盐和富裕怎么就挂铂了呢?我不明白!走走,要是这家人家电台上连盐都没有,打死我都不信!”这个地方是在海边,说别的地方没盐他还真信,但这里说没盐是真不信。
婉莹瞪着他,懒得去辫,且看他怎么从人家窀上找到盐!
李龙将一条鱼交给婉莹,自己提着另一条鱼走进那家人家,开口就喊:“有人吗?”
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从里面出来,看着李龙疑惑地问:“这位公子……哦,还有这位姑娘,有事吗?”这两人打扮得整整齐齐,一看就不是寻常庄户人家,怎么会提着两条鱼都家里来?
李龙微笑:“大嫂,我和你换点东西!用这条鱼和你换点盐!”
大嫂愣住,轻轻摇头:“公子太客气了,要是有的话,奴家怎么敢要公子的鱼?实在是家里一点盐都没有!公子见谅!”
李龙愣住,回头看着婉莹,婉莹微微一笑,颇有几分得意。
李龙点头:“原来如此!这条鱼请大嫂收下!”
妇人吓了一跳:“为什么?公子!奴家说错话了吗?”
李龙摇头:“我们两个也吃不了这么多,你就帮忙吃一条吧!”将鱼放下,转身就走。
妇人在后面大叫:“公子,这可不敢当啊!”
李龙微笑:“多有打扰!”这个妇人家一看就是家徒四壁,连盐都没有,估计家里已是揭不开锅,这海里地鱼并不好捉,一般人根本休想捉到它们,就算用网打也有一定地难度,估计鱼在这里的人心目中还是一件稀罕物,就送个顺水人情了。
火已升起,鱼在火上翻烤,一阵阵的鱼香传出老远,当然是李龙在烤鱼,他烤得很细心,婉莹坐在他旁边,火光将她的脸映得通红。
婉莹终于发问:“你为什么平白无敌地送东西给人家呀?”
李龙没有抬头:“一条鱼而已,反正我们也吃不完!”
婉莹摇头:“不是,你送东西给人家,人家拿不出盐来,心里会难受地!”
李龙抬头:“会吗?她说了没盐的,我相信她没有说假话,没有叫她变呀?只是我真的有些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没有盐?”
婉莹说:“你不知道,盐山本来就不多,最大的一座去年也被官府占了,那些有钱人家个个拼命屯积,百姓就没盐下锅了!现在整个凤梧盐荒可厉害了,你难道不知道?”
第17章天涯明月谁相伴李龙吃惊地说:“但这人海没有人占吧?难道海里没有盐?不对!我尚过的,这海水是咸的,肯定有盐!”
婉莹摇头:“你说的,我们都想到了,用海水做菜虽然有盐味,但实在吃不下,勉强吃下去肚子也受不了!”
李龙瞪大眼睛:“你们直接用海水做菜?”
婉莹点头:“难吃死了!”
李龙笑了:“不难吃才怪!这里没有人制海盐吗?”
婉莹睁大眼睛:“什么叫海盐?”
李龙指着外面的人海说:“这海水中含有多种矿物质,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盐!当然,在我们那里是这样,这里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也差不多!”
婉莹看着人海直摇头:“这海里就算有盐,也不知道在哪里,海好深,怎么挖得起来?”
李龙微笑:“你也不想想,张嘴就来!盐在哪里?盐当然在海水中融化了!”
婉莹不服:“融都融了,有什么用?”
李龙沉吟,也许这里的人真的不知道可以将海水蒸发,来制造盐吧?他住在海边,也曾游历天下,见过太多的海边晒盐场,如何除去杂质,如何取得纯净的海盐他都知道,或许可以在这里试试看。
婉莹瞪着他:“也没招了吧!别看你武功厉害,这些人住在海边,要是有办法,早就想到了!”
李龙笑了:“谁说我没招?先吃鱼,吃了后,我带你去制盐!来。会尝!虽然没有盐和辣椒,但火候功夫却是第一流的!”
婉莹表情复杂地接过小的那半边,凑到鼻子前一间,好香!轻轻咬了一小口,又甜又嫩,慢慢咽下。只觉得平生从来没有吃过如此香甜的鱼,比这鱼更甜蜜的是她的心情,她从没有想到这一生还能有如此温馨浪漫地时刻,她慢慢地吃着鱼,香气中,她的眼睛慢慢湿润,变得雾气蒙蒙。
李龙一边吃着鱼,一边打量着这个小村庄,这里大约有二三十户人家。清一色的茅草屋。在这个大海边倒也显得和谐,这时候已是午餐时间,好几家屋里已经有袅袅的炊烟飘起,刚才那个大嫂真的会感觉难过吗?她家的屋里没有炊烟。估计在对付那条鱼去了,李龙嘴角露出微笑。
突然,他目光落在最左边地一户人家,一个妇女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是一只碗。
朝这边快步而来,李龙看得明白,正是那个妇女,这怎么回事?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妥,这个女子并不是从自己屋里出来的,她手中有碗,难道出去借盐给他送来?有这样实心的人?
妇女已到了他们面前,不好意思地说:“公子,村里实在没有盐,这是一点咸菜,请公子将就着用!”
李龙看着她:“你出去借盐了?”
妇女低头:“没借着!”
李龙看着她:“大嫂!……这叫我如何说?我只是一个无心的举动,但累得你……
我要向你说一声对不起!“大嫂愣住,立刻反应过来:“公子,你怎么能这么客气,奴家受不起!”
李龙接过她的碗对婉莹说:“来,吃点!别辜负了大嫂的一番盛情!”
婉莹吃了一块,微酸微咸,她心里也增加了新的疑问,他怎么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妇女心中更增疑惑,这个人是什么人,看他的穿着和气度,绝对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但他一开口、一举一动又是那么谦和有礼,丝毫也没有看不起她地意思,怎么合有这样地人?
吃过鱼,两人走出小村庄,已经有许多人在悄悄张望,他们对瑞嫂口中的这个谦和的富农公子也充满兴趣。婉莹脸色微微发红,这些茅屋边到处都是窥视的目光,他们一定会猜测他和她是什么关系,但她丝毫没有办法,只能跟在他后面快步赶路,直走到海边,她地心才算放下,脸色也逐渐恢复正常。
李龙回头看着她:“我们来先做个试验!”
婉莹说:“怎么做?”
李龙双手伸入海水中,捧起一大捧水说:“将这海水蒸干,剩下的就含有盐!”
婉莹诧异地说:“真的吗?”
李龙点头:“你看着!”能量发出,双手间热气腾腾,很快,水减少,终于干涸,婉莹伸头过去:“盐呢?”
李龙掌心已有薄薄的一层雪白的粉尘,轻轻舔一下,咸中带涩,不错,这里面有盐,只是还没有除去杂质,不能直接食用。
婉莹极有兴趣地叫道:“我也试试!”
李龙手伸到她地面前,婉莹伸出小巧的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大叫:“是盐,真的是盐!怎么会这样?”
李龙解释说:“盐和水融合在一起,如果将水蒸干,留下的就是盐,这些盐里还含有杂质,需要经过几道工序才能成为纯净的盐,我们将这个办法告诉这里的乡亲们!”
婉莹看着他说:“你也教给我,好不好?”
李龙微笑:“你想开盐场赚钱?”
婉莹摇头:“门里也没盐了,师傅在着急呢!”
李龙点头:“这个办法我可以告诉所有的人,只有更多的人学会了,才会有更好、更便宜的盐流入市场,老百姓就不会再为盐而发愁了!”
乡亲们听说有这种妙法之后,齐聚海边,李龙用人铁锅做了一回实验之后,乡亲们群情激舍,纷纷出谋剑策,为盐场选择地方,走出五里地,李龙眼睛亮了,这里有一个好地方,地上是一块极大极大的青石板,方圆足有好几亩,中间微微下沉,里面没有沙子、没有树林,零星点缀着一些石块和杂物,真是一个天然的晒盐场,这个世界还没有塑料薄膜,这个青石板功能也差相仿佛,难得的是这里地势比人海略低,中间是一个并不太高的山坡,挡住海水的注入。
众人很快地搬走了场中的杂物,山坡中间也挖开了一条通道,海水在注入,乡亲们个个兴高采烈,李龙微笑着说:“注满后,堵住这个进水口,几天后,这里面的海水蒸干,就会有盐,你们再按我说的办法除去杂质,就可以得到盐,将盐挖起来之后,再将海水重新注入,再来下一次,明白吗?”
领头的中年人连连点头:“公子的办法太好了!这下乡亲们有盐吃了!”
他身后一个老者皱眉:“如果知道这里有盐,只怕一些恶棍和豪绅就会来抢,可怎么办?”
婉莹大声说:“不怕,我回去和师傅说,让师傅派人来保护!”
老者看着她:“姑娘是……?”
婉莹说:“我是北河门的!各位总可以放心吧!”
乡亲们个个喜笑颜开,老者大喜:“北河门帮百姓做了好多好事,如果有北河门保护,别说一些恶棍不敢来,只怕官府都不敢来!”
看来北河门还真的不,隗为四人正派之一,李龙微笑:“你们可以考虑将这里生产的盐卖一些出去,换回来粮食,但记住,千万不能卖得太高,盐乃是日常生活必备之物,与百姓生活息息相关,你们在改善自己生活的同时,也得为别地方的百姓考虑考虑!”
老者连连点头:“公子如此为百姓着想,我们庄户人家怎么能做那些丢脸的事?公子尽管放心!”
这一点李龙是真的放心,那个中年妇女也在他身边,她因为收了他一条鱼,满村借盐来还他的情,现在他给他们指点了一个致富妙招,他们自然会记住他的话,这些人纯扑赤诚,没什么奸商本色,一个个倒都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
李龙和婉莹走出老远,乡亲们还一个个翘首相望,昨天还在为一顿饭而着急,今天居然就能展望美好的明天,他们一个个如在梦中,对这个神奇的公子充满感激之情!
若干年后,这个地方流传着一个美丽的传说,人们都说,那个人是天上的神仙,有意来试探那个妇人,妇人通过了他的考验,感动了他,于是,他帮助这里的人,传授他们制盐的妙法。
盐一多,价格一路走低,逐渐降到了所有的人都能接受的地步,团积居奇的现象也不再出现,凤梧全国的百姓也因此而改变了缺盐的命运,那个妇人也因此得到了天下百姓的尊重。
当然,这是后话。
第18章沧海无情人有情大海依然平静,也许在夕阳下更加平静。
董婉莹没说要回去,李龙也没提,对这个女子,他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三天下来,她的变化真是太大太大,也许容貌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改变,但她的心态却已明显改变,这种改变是他愿意看到的。
两人静静地坐在沙潍上,看着太阳慢慢地隐入山后,看着最后的一抹余晖消失在人海的波涛之中,又静静地看着月亮升起,又大又亮,人海上一片清辉,夜很静、夜很凉。他们已有好久都没有说过话,好象什么都不需要说。
婉莹痴痴地看着月亮说:“听说月亮里有一个神仙,主宰人间的婚姻幸福。”
李龙轻轻地说:“其实这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婚姻是由自己作主的,幸福也是自己创造的,连神仙都无法主宰!”
婉莹眼中有微微的光:“更多的时候是一种缘分,你相信缘分吗?”
李龙点头:“我信!大海茫茫之中,两个人从不认识到认识,从彼此不了解到生死相随,真的是一种缘分。”
从不了解到生死相随!婉莹突然觉得心里隐隐有暗流涌动,她轻声说:“这月亮真美!我一生中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月亮!”
李龙轻轻吟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在有情人眼中,月亮本就是最能代表心意的。”
婉莹轻轻念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她眼中也有光芒闪动,这正是描述他们的。他们本不相识,在茫茫江湖之中,偶然相遇,在这里并肩看着月亮升起,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他们两个。在这静夜、这海边一边看着月亮一边感悟着自己微妙的心情,这样的时刻她从没有过,也从来没有想过,但她知道有了这一夜,在未来的日子里,她的生命中就会有温馨相伴,也有了一段最美好地回倦,她心中曾经有过别人,虽然并没有失去自己的身子。但她的心一度沉沦。已经残缺不全,她不敢向他表达什么,也不敢有任何奢望,只希望这夜别过得太快。这月亮别走得太快。
良久,她轻轻地说:“这诗写得真好,你还念首月亮的诗给我听,好吗?”
李龙缓缓地说:“有一首最经典的诗: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关,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倚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常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这首诗是他最喜欢的,早已烂熟于胸,但平时只喜欢它地豪迈与韵律,这暗想到人生的世事无常,他不禁多了一些感慨。
婉莹无言,她想得更多,“人有悲欢离合”,人生世事变化就象月亮的阴晴变化一般,“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则是一个美好的希望,这样的愿望真的就能实现吗?
看着她的眼睛,李龙轻轻地问:“你在想什么?”
婉莹痴痴地看着他:“我什么都不想,就想看月亮!”
月亮已渐渐偏西,李龙看着她:“你不回去了?”
婉莹摇头:“你还陪我坐坐,好吗?我……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看月亮!”
看月亮的机会总是有地,但和他在一起地机会就不多了,婉莹不知道心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要是他不在身边,这月亮还会这么好看吗?
李龙轻轻点头:“你喜揿,我就陪你看到天亮!”
婉莹眼眶已湿润,轻声说:“公子,你……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李龙看着她:“因为我想看到你快乐起来!”这个女子和他以前见过的女子完全不同,和她在一起,更多的是心与心地交流,三天下来,他觉得他已经懂了她,她实在很可爱,让人不得不怜惜,也让人不得不喜欢。
婉莹在月光下看着他的眼睛,他眼睛里有一种柔情在弥漫,让她的心在颤抖,两人静静相对,好象刹那闹都读懂了对方的心事。
婉莹终究无法看到天亮,她睡着了,*在李龙的肩头,她脸上一片宁静,李龙坐着不动,不知不觉中,也进入了梦乡,两个人就这样坐着睡着,没有拥抱,在外人看来绝对不可思议,但在他们心中,却是那么自然。
婉莹先醒过来,看着红日在海面上喷薄而出,看着身边这个一脸平静地男人,她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他没有趁她睡着抱住她,也没有任何动作,两人只是这样静静地坐了一夜,但这一夜却是她心中最温馨的一个夜晚,就象是一个分界线,将她与昨天完全分开!这个男人长得好俊逸,武功好,这些都无法打动她,但他对她说的话却在她心里久久徘徊,让她的心里悄悄打开了一扇门,这道门已关闭得太久太久。
她悄悄地离开了他,沿着沙难走出好远,他还没有醒来,在沙潍的尽头,婉昼轻轻回头,痴痴地看了他一眼,轻功展动,直入北河门。
进入房间,突然她愣住,她床上坐着一个人,眼睛红红的女子。
玉娟盯着她:“你做什么去了?”她一夜未睡,声音已略略嘶哑。
婉莹尴尬地说:“我出去……办点事!……你怎么不睡?”
玉娟盯着她:“你不用骗我,你是去见他了!是不是?”
婉莹脸色微红:“你别误会,我……我们什么也没做!”
玉娟凄然一笑:“我就知道他喜欢的是你……”
婉莹看着她:“师妹,我已经老了,心也死了,而且……我配不上他!只有你才配得上他!你要是爱他就去找他吧。”
玉娟抬头:“师姐。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婉莹转过头,轻轻地说:“他是一个好男人,我没这个福气,也没有这个奢望,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见他。
你去找他吧。他说过喜欢你的!“玉娟脸色徘红:“他说过吗?真的吗?”
婉莹点头:“真的,快去吧,他还在沙滩上!”
玉娟红晕满脸,跳下床朝外跑,婉莹轻轻唤道:“师妹!”
玉娟回头:“什么?”
婉莹轻轻地说:“我祝你……和他幸福!”
玉娟点头:“谢谢师姐!”一溜烟出门而去。
婉莹慢慢坐下,眼泪夺眶而出,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师妹,只有你才配得上他!我也知道你是真的喜欢他,师傅对我如此大恩。我又怎么能夺走你的幸福?公子。我心里曾经有过别人,就象那些盐里有了杂质就会苦涩一样,我不敢和你说什么,只能祝你和师妹能幸福美满!”
她地泪水还在流。为什么心里也好酸?
李龙醒束时已是满目红光,身边没有人,四周都没有人,那个女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她还是第一个主动离开他的女人。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这个有着悲伤往事的女子,他有好感,他也清楚地知道她对他是有好感的,可她为什么要走?他们有过约定,今天再在这沙难上玩一天。他想让她快乐,在她快乐的时候,他也能得到最大的快乐!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礁石拐角处有一条人影奔来,是一个女子,李龙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有些失望,不是她,是玉娟,她又来了。
玉娟奔到他跟前,看着他,目光中有幽怨、有几分羞涩,更有几分欣喜。
李龙微笑:“你来了!”
玉娟听着他温柔地言语,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心儿在微微战栗,轻声说:“我来……看看你!”
她的眼睛还微微红肿,脸色也不太好,李龙轻声说:“你昨天怪我了?是我不好,对不起!”
玉娟眼圈又已发红:“你不……喜欢我!你讨厌我,是吗?要是,我……我可以走!”
李龙摇头:“玉娟,你是一个好女孩,我怎么会讨厌你?”
玉娟眼中满是欣喜和羞涩,低头说:“那你……喜欢我吗?”声音是那么的轻,象要融入海风中一样。
李龙微微叹息:“玉娟,我喜欢你,但是……”
玉娟突然扑入他的怀中:“别说但是!别说!我喜欢你,我想你了!……昨天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这句话要在平时她绝对不敢说,但昨天苦苦折磨了一夜,她不敢不说,她怕他会突然离开,她再也没机会说这句话。
李龙看着她:“玉娟,我不能骗你,我已经有了……好几个女人!”
玉娟仰起头:“我知道你会有好多女人,但我不在乎!”
李龙叹息:“可是这对你们不公平!”
玉娟摇头:“我不要公平!我只要你……也喜欢我!”伏在他怀中轻轻地说:“我昨天想了好久,想得心都痛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我,我只知道,要是你离开我,我永远都不会快乐,就象师姐一样。”
李龙轻轻抱住她,她的身子在怀中轻轻头抖,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拥抱,但却是第一次表露情意。爱一个人没有罪,伤害一个人就是罪!她话已经说得这个份上,他已无法拒绝她的柔情。
两人轻轻相拥,没有言语,只有海风吹拂、海浪轻涌,就象玉娟心中的幸福一样,柔柔的,却是无处不在。昨天她痛哭过,她只觉得一生都没有那么委屈过;今天她只有快乐,她也觉得一生中都没有如此快乐过!
虽然只是第一次体验爱情,但她一样有了深深地痴迷,这是为什么?为什么男女之间地情会有如此大的魔力,能让人的心情发生那么大的改变,象是整个世界都在改变!
李龙突然轻轻地问:“你师姐呢?看到她了吗?”
玉娟低声说:“她回去了,还是她告诉我说你在这里……还叫我来找你!”
李龙微微诧异:“为什么?难道她不担心我……欺负你?”
玉娟脸红透,腻声说:“她说你是一个……好男人!但你早就……欺负我了,你不是好人,是坏蛋!”
听着她软语温存,李龙突然觉得身体里面地能量又发生了反应,心里一热,将她拦腰抱起。
玉娟紧张地说:“做什么?”
李龙在她脸上一吻:“你不是说我是坏蛋吗?我做点坏蛋做的事给你看!”
玉娟脸上嫣红一片:“不!青天白日的……你坏蛋……不怕羞!”
在昨天两人烘衣服的那块礁石后面,玉娟躺在李龙的怀抱中,终于接受了这个坏蛋在青天白日之下地坏蛋举动,亲她!但她绝对没想到这个坏蛋的亲吻还可以升级,已经超越了刚才亲脸蛋的行为,直接吻上了她的唇,一瞬间,玉娟如遭电击,全身僵硬,慢慢地,身子发软,越来越软,她的唇已经是对方的猎物,连香舌都是!男人的手还在她身上抚摸,甚至还慢慢移向她自己都不敢摸的地方,玉娟下意识地一把抓住男人的手。
李龙看着她的脸,浓浓的羞意中还有一丝惶恐,他一惊之下连忙住手,慢慢平息体内能量的骚动,这是怎么回事?以前不是这样,是不是自己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第19章瞒天计玉娟慢松开手,含羞带怯地低声说:“你要真的想……就做吧。”
李龙摇头:“我们还是说说话吧!”
玉娟轻轻仰起头:“公子,只要你要我,我总是你的,心是你的,身子也是你的!我刚才……
刚才只是有点怕,你别生气,好吗?“李龙吻着她的唇,轻轻地说:“别为了我而委屈自己,我们慢慢来!爱情的步子迈得太快,有时也会错过一些美丽的风景!”
玉娟在他怀里傻傻地想,他这么快就和她做了这么亲密的事,还不快呀?
他们并不知道,在远远的礁石边,有一双眼睛在悄悄地看着他们,董婉莹心里满是失落,在他们相拥的一瞬间,她觉得昨天所有的快乐倾刻间就成了浓浓的酸楚,这个局面是她刻意造就的,如果不是她有意离开他,然后让师妹前来,按照昨天的约定,今天应该是由她来陪着他在这沙难上慢慢走。
但她自己放弃了这个约定,而将这个机会给了师妹,这本是她自己要的结局,为什么她会如此失落,就象将自己最珍爱的东西转手送给了别人,在别人拿在手上把玩的时候,她却忽然发现自己是何等地难舍!
婉莹轻轻叹息,悄悄回头,走入北河门中,她的背影是如此的凄凉与孤独。
礁石后的男女一无所觉,玉娟轻轻地说:“门主想见你,你去看看,好吗?”
李龙略感诧异:“为什么要见我?”
玉娟说:“你帮了我们这么多,她想感谢你,还要和你商量一些事情。”
李龙沉吟:“好吧!我去!”北河门是武林四人正派之一,而且从百姓的口中得知。这个门派也真的是一个正道门派,这样的门派是他所敬重地,他也正想就当前的一些事情与门主交换一下意见,她层次高,见识想必广博,或许能够解心中的一些疑问。
玉娟欣喜地说:“你答应了?”
李龙点头:“答应了!”
玉娟咬着嘴唇说:“你好……好势利!”
李龙愣住:“什么意思?”
玉娟脸红红地说:“我请了你两次了。你都不答应,非得要……这样之后才答应!你势利!”
李龙笑嘻嘻地说:“当然,请客要有请客的样,先送一件客人喜欢的礼物,客人怎么能拒绝邀请!”
玉娟在他怀里直折腾:“你把人家当礼物,我生气了!”
突然嘴唇被捉住,玉娟身子全软,她不生气,只是快没气了。
北河门并不太象一个正道的大门派。倒象一个标准化地渔村。几十间房连在一起,中间是一个大院子,离人海也就上百米的距离,海风吹过。院子里练剑的女子衣袂飘飞,真的是别有一番景致,玉娟领着李龙从侧门而入,正合李龙心意,前面是所有房子里最大的一座。门口两个年轻的女孩子看到玉娟他们过来,都一脸惊奇地看着李龙,李龙目不斜视,倒是玉娟满身不自在。
穿堂入室,是一个雅致的客厅,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大厅中,静静地思考着什么,看到李龙进来,她的目光落在李龙脸上。
玉娟介绍说:“这是门主!”
李龙微微一礼:“见过门主!”
门主连忙还礼:“先生就是那位救我女儿和徒弟、勇杀**的那位大侠?”
玉娟点头:“是,母亲!”
母亲?李龙微微惊讶,看着门主:“她是你女儿?”
门主微笑点头:“是地,先生救命之恩,老身谢过!”
李龙微笑:“不必!贵门为百姓除害,深得百姓爱戴与敬重,在下也好生敬重,听令爱说门主有事与在下相商,不知是何事?”
门主点头:“请先生坐下说话,娟儿,你先出去一下!”
玉娟乖巧地点头,出门而去,将门掩上。
李龙坐下:“门主请讲!”
门主缓缓地说:“听娟儿说,先生在紫树林中制服一名巫教弟子,不知可有其事?巫教阴险毒辣,在此地突然出现,老身好生不安,还望先生直言相告!”
象巫教这样地邪恶教派,任何人都不敢轻视,她有此一虑也在情理之中。李龙点头:“是!可惜此人事死也不愿意透露巫教的任何秘密,没能从他口中掏出什么东西。”
门主叹息:“巫教的厉害就在于此,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秘密,他们地行动也没有人知道,在江湖上也出现了百余年,近五十年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但却知道他们的手段,江湖已是谈巫色变!幸好他们也没什么大规模的行动,否则,江湖更加不会平静!”
李龙摇头:“门主错了,巫教并不是没有大举动!”
门主盯着他:“哦?什么举动?先生莫非是说西南周家祸事?这件事情并没有证据表明一定是巫教所为,更有可能是龙宇空所属。”
李龙淡淡地说:“恰恰相反,我认为并不是龙宇空假借巫教之名,而恰恰是巫教假借龙宇空之名,造下无边罪孽,门主真的以为‘惊天八先锋’全家被灭是龙宇空所为?”
门主人惊:“此事江湖中早有公论,孙大侠惊天令都发下来了,难道还有什么疑问?”
李龙平静地说:“这事栽在龙宇空身上只因为这些人天灵盖被碎成八片。对不对?”
门主点头:“对!这武功只有‘飞龙八拍’可以做到,也只有龙宇空有这样地武功能够一人一次杀几十上百人!”
李龙摇头:“论武功招式,我自然不敢与门主争辩,但前天,我亲眼见到一个人杀了两名汉子,这两人头骨裂成八块。与段总镖头一模一样!但此人决不是龙宇空!”
门主人惊:“有这样的事?难道真的是神龙门下出了叛徒?”
李龙郑重地说:“此人正是那个不愿意开口的巫教弟子!”
门主大惊失色:“一个巫教弟子怎能用‘大飞龙九式’这种高深武功?‘飞龙八拍’出掌刚柔相济,非内功达到极高境界不能用!此人如果真的会‘飞龙入拍’,必然不是一般地巫教弟子,而是巫教的顶尖高手!”
李龙摇头:“此大功力未必很高,只是掌力阴毒,而且极怪异,依我看,他的功夫未必是飞龙八拍,只是具有同样的功能。可以将别人的头骨拍成八块。”
门主沉吟:“但他如果功力不高。又如何能打败这来多的高手,直接将这些人地头骨打成八块?”
李龙盯着她:“如果对方只是一群没有武功的普通人,要做到这一点却又如何?”
门主摇头:“可是这些人并不是普通人,满庄尽灭。也不可能没有防备,除非……”
突然,她脸色大变。
李龙郑重地说:“看来门主已经想到了,巫教最擅长用毒,要将一群武林高手变成没有内功的普通人并不难!而要将一些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的人的头骨打成八块。我相信也不太难!”
门主沉吟:“你说这些人都是巫教授的,先用毒药将满庄人全部制服,然后杀人栽赃?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又非得栽赃龙宇空?”
李龙沉吟:“这中间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不过,据我想,巫教志在江湖,它要想称霸武林,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武林人士自相残杀,越乱它就越便于从中取利;武林高手死得越多,他们就越能占据有利位置!而要形成这样一个局面,办法的首选当然是挑起神龙一系与飞云山庄地争端,神龙百年侠义、飞云山庄是当今天下武林圣地,代表武林中地两大丰碑!两者相斗,败者固然身败名裂,胜者所付出的代价想必也是惨重至极,经过一劫难,武林正道力量将大幅度衰微,而且还让江湖中人对正道与侠义提出质疑,有了这种阴影,巫教称霸天下指日可待!”
门主久久思索,突然抬头:“先生此言极是有理,老身立刻赶赴飞云山庄,向惊天剑孙大侠说明这中间的厉害关系,万万不能上巫教这个恶当,武林群豪拼个血肉横飞,让巫教这群贼子坐收渔人之利!先生思路精密,更兼心系天下武林安危,老身敬佩万分!”
李龙摇头:“门主也不用急着上飞云山庄!”
门主惊讶地说:“为什么?难道任由巫教计谋得逞,任由他们两虎相斗?”
李龙叹息:“他们的计谋已经得逞!龙宇空与飞云山庄地正面冲突已经展开,杀飞云山庄四十人不大可能有假,惊天令已发出,开弓没有回头箭,你这时候上飞云山庄为龙宇空辩护,惊天剑也决不会撤了惊天令,而只能让你遭受没有必要的麻烦!而且还有另一个问题,对巫教打草惊蛇,一旦他们知道江湖中人已经怀疑到他们在捣鬼,他们必然是隐藏得更深,以他们的手段,如果真的打算隐藏起来,没有人可以找到他们!”他不愿意她公开改变立场,是因为他想到了周天则,当时极有可能是他的一席话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而且他内心还有一个隐忧,这个隐忧他一直不敢过于深入地去想,甚至不敢肯定是什么,但他却有一种直觉,如果她上了飞云山庄,肯定有极大地危险和麻烦!这个担心他没有根据,只是一种直觉!
门主在厅中踱步,焦急地说:“那依先生之见却又如何?”
李龙缓缓地说:“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找到这群贼子的老巢,直接将他们打掉!”
门主点头:“这自然是上上之策,但却又如何能够?且不说无人知道他们的巢穴,就算知道,要凑齐足以打败他们的人手也非一朝一夕之功,谁又能保证在筹划这件人事的时候会不会走漏风声,一旦风声走漏,就无法收到打击之效!”
李龙叹息:“这件事情难度极大,最难的一点当然是找到巫教的秘密!我相信,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是有的,但这些人都不愿意说,现在也已太遂!”
门主惊讶地说:“谁知道内情?凭老身的一点薄面,再晓以大义,或许能有一定的效果!”
李龙摇头:“太迟!我有一种直觉,梅林山庄老人和老二都是知道这个秘密的,飞雨应该也知道,但现在这些人都死的死、疯的疯,没有人能问出什么秘密。”梅林老二是巫教中人这件事情,他对任何人都没有说,也永远都不会说,因为一旦知道了这一点,梅林山庄将永无宁日,他绝对不愿意让她家遭受苦难,人已死,一了百了,没有必要将死人的罪恶由后人来买单!何况是她?
门主眉头紧锁:“先生为何有此断言?认定他们一定知道这个秘密?”
李龙说:“只是直觉!我也无法肯定,更没有证据!”
门主沉吟:“如果他们三个人都是知道的,其他几人是不是也知道?他们被杀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原因?天下武林同道这么多,他们为何不杀张三、不杀李四,单单要杀惊天八先锋?”
李龙眼睛一亮:“对!这个问题我也曾想过,会不会是他们八个人知道某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事关某个人的生死,或者这个秘密就是巫教的秘密,所以巫教才杀他们灭口,同时挑起神龙与飞云山庄的争端,这本是个一石二为之计?”
第140章月下人门主缓缓地说:“巫教这十几年来并没有什么大的举动!与以前的作风完全不同!”
李龙仰面看着天井:“如果有秘密掌握在别人手中,他们同样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不敢冒险!”
门主郑重地说:“现在秘密已成为过去,他们想必不会再忍受寂寞!”她的目光中有了深深的担忧。
李龙点头:“明日之江湖会很热闹!但不是现在!”
门主看着他:“为什么?”
李龙淡淡地说:“因为他们设计的戏还没有到**部分,龙宇空一日不死,他们就会一日不出,等到两方杀得血流成河、气息奄奄的时候才是他们粉墨登场的最好时机!”
门主点头:“所以龙宇空暂时还不能死!”
李龙在沉思,已经沉思了好久,突然抬头,目光中光芒闪烁,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见过白痴吗?你见过的白痴是什么样的?”
门主微微一笑:“白痴能有什么样?无非是什么都不懂!其实在这个乱世江湖,一个白痴什么都不需要想,什么都不担忧,反而是他的幸福!”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担忧?当然不会有内心的忧伤与隐痛!可是飞雨为什么合有那么悲伤的眼神?白痴不懂忧伤,他不会是白痴!他说的几句话也很奇怪。
李龙看着门主微微一笑:“在下生性喜欢游山玩水,现在看过海了,还想看看山,不知门主能否给在下介绍一下!那些山比较好看!”这不是问题,只能算闲聊了。
门主微笑:“年轻人喜欢看风景,也是人之常情!益州独尊山、洛州丽山还有陈州定云山都是山高林密。奇林怪石,风景雅致之地!”
李龙点头:“听说飞龙山也不错,是吗?”
门主摇头:“飞龙山位于春江东岸,山虽然高,但没什么树,只是一些乱石峭壁。没什么好看,山下的药庄倒是有些名气,在方圆百里之内颇有善名!”
李龙微笑:“难得他们还懂得普结善缘,象这样的山庄,在下倒也佩服!我们也聊得差不多了,就此告辞!”
门主急忙说:“不急,敝门已备好酒宴,答谢先生,万望先生不要嫌弃!”
看着她眼睛里的赤诚。李龙无奈地说:“也好!此时尚早。我四处走走不知是否方便?”
门主笑了:“先生人中龙凤,是真正地贵宾,能在门中一走,寒舍蓬壁生辉!”
李龙躬身一礼:“多谢门主!”
门主也还了一礼:“多谢先生!”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眼中都有敬重与真诚!
谢绝门主的陪同,李龙暖步而出,这里是后院,没有围墙,只有竹篱笆。实在不象是四人正派之一的派头,但更显示出一种自然的韵味,转个嘴,前面可以直面人海,从这里看海,和站在家乡别墅的院子里看海没什么大的区别,只有不看四周,天是一样地蓝、海是一样的波澜壮板,李龙久久凝望,突然,一种玄妙的感觉又出现,虽然没有回头,他感觉身后十几米的地方有一个人,那个人没有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他能清楚地感觉到。
李龙回头,那个地方是一棵大树,他慢慢地走过去,一个女子站在树下,匆匆看了他一眼,转身而去。
李龙叫道:“你为什么要走?出什么事了?”她是董婉莹。
婉莹不答,走得更急,李龙身子一转,到了她面前,盯着她:“为什么不说话?”
婉莹侧过头,轻轻地说:“我叫师妹过来,你们聊,好吗?”
李龙微微惊讶:“昨晚聊得好好的,你怎么一声不响就离开了?”
婉莹轻轻地说:“师妹都……误会了,我也答应她了,不再……见你!”
李龙盯着她:“那你心里愿意见我吗?”
婉莹轻轻地说:“师妹……”
李龙打断她的话:“别管你师妹,我只问你,你自己愿意见我吗?”
婉莹眼圈微微发红:“师妹说我……说我……她哭了,我不想看到她哭!”
李龙盯着她:“她说你什么了?”
婉莹眼泪慢慢流下:“你别逼我!”
李龙叹息:“你不愿意看到师妹流泪,你自己倒愿意流泪,好吧,我不逼你。”
婉莹轻轻地说:“她说我喜欢你,你对我好温柔,公子,你不应该这样对我的!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师妹与你门当户对,人又长得漂亮,你好好地待她吧!”
李龙轻轻地说:“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我希望你能永远快乐!”
婉莹痴痴地说:“我记得,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你已经给了我快乐,我满足了!”
李龙轻轻地说:“你真地满足了吗?”
婉莹无言,良久轻声说:“你说过地,人有悲揿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人生在世,本就是悲多乐少,我又怎么能苛求更多?”
李龙缓缓地说:“人生快乐才是主题!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和快乐的权利。只要他真的这么做,也一定能够得到他所想要的幸福与快乐!”
婉莹低下头:“我不一样!”
李龙看着她:“为什么不一样?你还是如花似玉地年龄,又是如此美丽可爱的女子,为什么非得将自己封闭起来?为什么就不能敞开自己地心怀,将自己的梦想与快乐一起放飞?你怕什么?”
婉莹眼中闪着微微的光,轻轻地说:“我……我喜欢一个人。但我不敢告诉他,因为我知道有另外一个女子也喜欢他,她比我好得多,不管是武功、家世还是容貌都好得多!”
李龙轻轻地说:“我也喜欢一个女孩子,虽然她武功不太高,家世不太好,但我喜欢和她在一起时地心与心的交流;虽然她有过苦难的历史,但我希望她永远快乐!只是我也不敢告诉她,因为我已经有了几个女人。我不想让她受到委屈!”
婉莹呆了。心跳加速,颤抖着说:“那个女孩子有这么好地福气吗?”
李龙点头:“其实这是我的福气!我还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你能告诉我吗?”
婉莹满脸通红,轻轻地说:“我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叫什么。但我叫……婉莹!……师妹过来了,我走了!”
走出两步,突然停下轻轻地说:“今天天气这么好,晚上的月亮肯定好美!”
跑了,跑得慌张。却也充满激动。
李龙微笑,这种约会的方式倒也新鲜。
玉娟过来时,没有看到树林里另一条影子,她向左右迅速扫了一眼,欢快地将自己送入男人的怀抱,悄悄地说:“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找了好半天!”
李龙微笑:“看海呀!你不觉得这里看海特别有感觉吗?”
玉娟轻轻一笑:“我还以为你出来看美女呢!”
李龙诧异地问:“这里有美女吗?”
玉娟点头:“门里漂亮的女子多了,小心看花了眼睛!”
李龙笑嘻嘻地说:“有你这么漂亮吗?要有,你可得介绍介绍!”
玉娟瞪了他一眼:“就不!”
李龙抬头看天:“吃完午饭,我也该上路了!”
玉娟大急:“不!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李龙轻轻拍拍她的香肩:“我现在去办一件人事,等这件事情办完,我再来看你,好吗?”
玉娟低头不语,良久才说:“我和你一起去吗?好吗?”
李龙摇头:“你跟在我身边会有危险!放心,我会回来的!”
玉娟轻轻地说:“什么时候回来?”
李龙安慰她:“不会太久,最长也就几个月时间!”
玉娟喃喃地说:“几个月还不长?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一天都好难,你知道吗?”她的眼圈已经发红,但她却知道这是必然地选择,他武功那么好,当然不可能没有事情在身,也不可能就这样留在她身边,分别是必然地,思念也是必然的,她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腰,轻轻地说:“吻我!”
深深地吻,玉娟已迷醉,这是男人的吻,带着万种柔情;也是离别地吻,也带着几许伤感!她偎依在李龙怀抱中轻轻地说:“你早点回来!”又补了一句:“你要不早点回来,我象师姐一样地……喝酒!”
李龙笑了:“拿喝酒来威胁人!我答应你就是,我可不愿意回来看到你喝成一个酒鬼!”
玉娟嘻嘻一笑,得意!
夜色已渐浓,李龙坐在海边,这是他昨晚坐过的地方,后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李龙回头。眼前一亮,婉莹走到他身后,脸上满是温情,她穿着一件淡黄色的纱衣,亭亭玉立,身上清香醉人。明显经过了一番打扮,以一幅最美好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
李龙微微一笑:“婉莹,你好美!”
婉莹不答话,眼睛里却已露出喜色,脸上也有了红晕。
李龙张开双臂,婉莹慢慢*近,终于走到他地身边,李龙双手一合,她的娇躯已在怀中。轻轻一吻。婉莹婉转相迎,虽然她还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接吻,但也凑得恰到好处,舌头缠绵。婉莹身子如火,轻轻抚摸,怀中人微微头抖,她轻轻叫了一声:“公子……”
李龙看着她,她脸红如火。将头埋进他地怀里,头声说:“公子,你……要了我吧!”
李龙抱紧她:“你愿意吗?”
婉莹轻声说:“愿意!我总觉得象是在做梦,你就给我一个最真实的梦,好吗?”
沙滩很柔软,白天的太阳在沙潍上留下的温度还有残留,温暖得就象她的**,她的衣服已经脱下,白玉般地皮肤在月光下闪烁着最迷人的光,还带着淡淡的嫣红色,深深吻过,细细摸过,婉莹轻轻呻吟,下体已是细水长流,李龙翻身而上,进入,婉莹一声轻叫,不自觉地夹紧了他,李龙亲吻着她的脸,脸上有汗水,这种现象他见过好几次了,难道她还是处女?这怎么可能?那个男人五年前就和她好过,怎么会留下她的身子?悄悄地抽出,看了一眼她的下体,在那迷人的地方,一丝红栈暖暖流下,李龙轻轻地说:“你还是处女?”
婉莹刚刚因疼痛而发白的脸又因羞涩而泛红,轻轻点头!
李龙轻轻进入,慢慢**,婉莹的疼痛感觉慢慢消逝,快乐地浪潮一波接一波地涌现,她全身皮肤已全成嫣红色,嘴唇微张,呻吟细细,和海浪地涌动和下身迷人的水响交织在一起,在海风中轻轻荡漾,他们就在这海边轻轻地做着爱,天上一轮明月也害羞地躲进了云层。
他们做得特别温柔,也做了好久,婉莹的快感在慢慢积累,终于爆发,身子拼命顶起,小口张开,急促喘息,已到了第一次**,被她这全身的痉挛一刺激,李龙突然觉得身上地能量起了变化,得自人海的那一部分能量在身体里面骚动,一股骨子里面的**直冲向下体,婉莹轻轻嗯了一声,不自觉地抱紧了他,李龙再次抽动起来,这次动作幅度要大得多,才几下,婉莹就快感连连,呻吟声大了起来,李龙觉得下身如同要爆炸一般,根本停止不了,不停地抽送,婉莹的呻吟与水响再度融合,终于,第二次痉挛很快到来,李龙只觉得一股热流从身体能量中分离出来,直射入婉莹的身体深处。
婉莹一声长长地呻吟如泣如诉,抱住男人的后背不动,她的身子已是香汗淋滩,下身还在不停地收缩。
李龙轻轻地将她抱到自己身上,两人的衣服盖在她背上,轻轻抱住,这么一番折腾,她已软如泥,好久,她才终于轻轻动了一下,呻吟一般地说:“我要死了,差点就死了!”
李龙轻轻吻着她唇:“舒服吗?”
婉莹在他脸上咬了一口,不说话。
李龙轻轻地说:“真没想到你还是处女!”
婉莹轻声说:“我身子是干净的,所以才敢给你!”
李龙说:“对不起,我刚才急了点,弄痛了吧?”
婉莹再咬,悄悄地说:“你弄痛我了,我咬你!”
李龙说:“第一次总是有点痛的,以后就不会!”
婉莹脸红红地说:“这事儿好快活,公子,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李龙微笑:“离不开就别离开!等我办完了事儿,我来接你,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婉莹悠然神往:“好。我等你来接我!还有师妹,你可别忘了她!”
李龙点头:“只要你同意,我自然也愿意!”
婉莹突然轻轻一笑:“师妹要是知道我们这样,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李龙摇头:“应该不会吧,我早告诉她我有几个女人,她并不在乎。”
婉莹轻轻地说:“女人喜欢男人。并不在乎男人有多少个女人,只在乎男人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你……真的喜欢我吗?“李龙说:“不!”
婉莹脸色苍白,李龙笑嘻嘻地补充一句:“不叫喜软,叫爱!应该是我爱你!”
婉莹在他唇上一吻,在他舌头上轻轻咬了一口,骂道:“大坏蛋!你是大坏蛋!”
清晨,婉莹恋恋不舍地从男人身上下来,穿上衣服,突然一声惊叫:“公子。好奇怪!”
李龙不懂:“什么地方奇怪?”
婉莹看着他:“我觉得我功力突然进步了好多。这是怎么回事?你将功力传给我了吗?”
李龙大感奇怪:“有这样的事情?我没有传功啊,再说了,我也不会传功!”
婉莹突然红霞满脸:“不!你传了,我昨天……有感觉!”在她欲仙欲死的最后时刻。一股暖流从他的下身传入自己体内,迅速地在全身流转,经过一夜地休息,与自己的内力慢慢融合。当时她的意识全处于空白状态,只有感觉高度灵敏。根本没朝武功上想,这样羞人的事儿她也不敢多想,现在回想起来,肯定就是那一瞬间的功力传递。
居然会有这种事情,李龙突然想到了这水中的能量,这是一种陌生地能量,他也无法知道这种能量有些什么用途,现在看来这或许就是其中的用途之一:转注!他自己不能运用,但可以借助他的能量通道吸收起来,以他自己作为媒介,转注到别人身上,增加别人的功力!这个世界内功修习艰难无比,如果有人知道他会这门功夫,只怕有无数的女子争着和他做那事,做一次武功高一分,比线内功快了百倍,而且过程的美妙比起枯燥乏味的打坐更是不知好多少倍。
这种新的能量还有些什么功用?能不能与自己的功夫融合?他那种天一合一地感觉和玄妙地探察本能是不是也是这种能量的用途之一?二种能量如果能够融合是否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大自然真正接纳了他,他会不会就能解开能量的密码和那个通道地密码?
看着他站在那里,如醉如痴,婉莹微微担心,终于说:“你将功力传给了我,你自己会不会武功降低呀?”
李龙微笑摇头:“不会!我传给你的本来就不是我的功力,我也只是借花献佛!”
婉莹不懂。
李龙看着她:“你的功力增加了多少?”
婉莹开心地笑了:“好象突然整整加了一倍,增加得好多,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李龙笑嘻嘻地说:“没想到**还有这种妙用,来,我们多做几回,做一个天下第一高手出来如何?”
婉莹面红耳赤:“你这人坏……功夫也坏!啊……”她地人已在李龙怀中,轻轻一动,衣衫尽解,再一次进入,再一次激情放纵,能量射出后,婉莹娇喘慢慢平息,李龙笑嘻嘻地说:“再试试,武功长进多少了?”
婉莹趴在他耳边腻声说:“我武功全没了!骨头都软了!”
一个多时辰之后,天已大亮,婉莹终于知道了功力的进步,这此要少得多,也许她身体里能容纳的也有一个极限吧。她的身体也有一个极限,昨晚才破身,连着做了三回,而且是那么地投入,她好累,躺在男人怀里的时候,她最后的想法是这个男人真是一个宝贝,做那事儿这么快活,居然还能增加功力,这件事情可不能告诉别人,但师妹呢?要不要把这让人脸红的事情告诉她,让她也进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