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翁大头指了指苏千羽:“带新来的手下见见世面。”
emsp;emsp;光头壮汉对苏千羽拱手:“神机衙门总缉孟光。”
emsp;emsp;只是同时,眼睛在苏千羽上下打量,不太老实。
emsp;emsp;李云霄知道这个孟光。
emsp;emsp;他是翁大头的狐朋狗友,两人平日常常一起厮混,没少去观花赏月。
emsp;emsp;此时他见了花容月貌的苏千羽,不免浮想联翩,嘿嘿一笑:“头爷,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emsp;emsp;“确实不太成熟,你就别想了。”翁大头直接否决,“我的手下,你也敢动歪脑筋,信不信头爷抽你!”
emsp;emsp;孟光听他这么说,只好作罢。
emsp;emsp;他和翁大头都是总缉,按理说等级一样。
emsp;emsp;不过同为俗人,他们以俗判高低。
emsp;emsp;论俗,论无耻,论皮厚,论粗大,翁大头当之无愧的镇妖司第一。
emsp;emsp;所以这群狐朋狗友都以翁大头为首,尊称一声“头爷”。
emsp;emsp;翁大头又问:“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好了吗?”
emsp;emsp;“我们什么关系,头爷吩咐的,我敢不照办嘛。”
emsp;emsp;说着孟光便到了一樟木柜子前,拉开了一个抽屉,从里边取了块黑物,丢给苏千羽。
emsp;emsp;这黑物拿在手中有一点沉,材质应该是乌木,正面刻着谛听图腾,反面写着三个字。
emsp;emsp;苏千羽虽然也念过书,但这三个字过于龙飞凤舞,她看不懂。
emsp;emsp;“霄哥哥,这写着什么字,我怎么看不明白?”在苏千羽心里,在场的人中,李云霄最有见识,于是问他。
emsp;emsp;李云霄答道:“这三个字是:镇妖令,这是鸟篆,不常见的。”
emsp;emsp;“哇,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苏千羽把镇妖令挂在腰间,“我最喜欢鸟啦。”
emsp;emsp;这话真是男人听了会骚动,女人听了会沉默。
emsp;emsp;孟光又对翁大头道:“头爷,我真的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emsp;emsp;翁大头骂道:“成天想东想西,你拿打铁锤敲一敲就不想了,指不定还能炼出金箍棒。”
emsp;emsp;孟光:……
emsp;emsp;李云霄随着翁大头大摇大摆出了神机衙门,又到了西边的一座圆形院子。
emsp;emsp;走进院内,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草香味。
emsp;emsp;道路两旁有一小片药田,种着许许多多药草,有三七、芍药、玫瑰、天仙子、水扶芳等等。
emsp;emsp;还有不少药材放在簸箕里,在阳光下晾晒。
emsp;emsp;李云霄介绍道:“这是杏林院,聚集着镇妖司所有的医吏。锦衣使办案缉拿妖物很危险,常常会受伤,所以需要医吏治疗。”
emsp;emsp;苏千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忽地蹲了下来,在一簇白如皑雪的花朵中,有一小串火红的小果子:“这是什么果子,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哇。”
emsp;emsp;说着她伸手要去摘。
emsp;emsp;此时马上有一穿着白衫、戴着高帽的医吏叫道:“千万别吃,那是丧魂草,有剧毒。”
emsp;emsp;苏千羽听了,把小手收了回来:“诶?这里不是看病的地方吗,怎么会有毒物?”
emsp;emsp;“你有所不知,这叫做以毒攻毒,只要捣碎,取其汁液,少分量的汁液不会致命。”那白衫医吏解释。
emsp;emsp;“哦,那岂不是和我的化毒丹一样。”苏千羽又盘点起自己曾经给翁大头吃过的化毒丹,“我的化毒丹是用蜈蚣的尿,蛤蟆的稠液,老妪的唾沫,老汉的臭脚汗……”
emsp;emsp;翁大头听了这话,脸色大变,立即冲到了墙角,开始呕吐起来。
emsp;emsp;白衫医吏叫道:“头爷,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